可是现在是第四天,阮元还是昏迷着,他毕竟不是医生,只有从小学过的基础医疗知识能处理一下伤势,如果再不醒.......他不能一直让阮元吊营养液。
四天已经足以让连旗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了这前因后果,他先是处理了交通罚单,庆幸的是驾照分还够用,再多扣一分他就没法开车了,然后给阮元清理了全身,确认了他的腺体被咬过,气味因为阻断针的效力还在,暂时闻不到了这是件好事,不然连旗可能会被那难闻的气味给弄得继续情绪失调以及下体被玩弄过。
太明显了,肉壶有牙印,青紫还未消,阴蒂被吸成了小红石榴籽,阴唇软趴趴的,就是被扯过头了才会呈现出如此可怜的模样。
这让连旗几次头脑发热,他自己都不舍得这么去咬去扯,那个男人凭什么敢?
纵使他理解对于Alpha来说Beta不过是掌中之物,玩坏一个换另一个几乎是零成本,可是如果这个Beta是阮元,那他就无法接受。
他在晚上守夜的时候想过,能不能把这种感情归为“初恋”,可是很快就被否认了,他没有恋爱过,但也知道恋爱是双向奔赴的,他们两个并不属于此类。
但是他也很混乱,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执着于阮元,除了自尊、要面子、不甘心、感觉被耍这些外,阮元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他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结论就是是阮元先不要他了。
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要提分开也该是他先开口不是吗?
可是这不还是不甘心吗?
他不知道,扯上阮元,他就觉得什么都想不通,他只想等阮元醒了,然后亲口问他,他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要选择走,为什么连话都不说一句,或许有了答案之后他就能放下了。
连旗小眯了一会儿,还是睡不踏实,身体自然而然的就趴上了阮元的床,他很小心的没有压到他,着了魔似的又分开了他的腿,掰开他的肉穴,凑过去闻了闻。
他好像一个变态,但这是这几天他每天都会干的事,他喜欢看每一天阮元肉穴的变化,看着那个男人的印记越来越轻,心里的不平衡感就会少一些。
他不确定那个男人有没有插入阮元,应该是没有,他没有闻到太浓的味道,手指插进阴道里越觉得紧致依旧,可是他不认为一个健全的男人,尤其是Alpha在见过阮元的肉穴后能把持住不插入,起码他忍不了,他在见到的第一眼就想把鸡巴捅进去了。
他的性知识理论大于实践,满打满算也就只有跟阮元做过,很多东西没有办法凭经验去判断。
他很在意这件事,大男子主义的洁癖,他不认为有什么错,他没有其他人,他只有阮元,这也是阮元醒来后他要问的,他对于阮元的一切不确定都想亲耳从阮元口中听到。
哪怕是骗他......他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勇气去逼问阮元说真话。
不知道,阮元把他的脑子弄成了一团浆糊,这些他想都没有想过,从来没有如此脱离他掌控的事,明明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亲近,想要碰触.......
要说真的会拿捏男人还是得阮元,只有这样子说走就走的人才能让男人念念不忘,感情这种事就是比谁心狠,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你比他更狠。
连旗的手指又一次插入阮元的肉穴,他想这里面都软乎乎湿漉漉的,下面的机能都好得很,怎么眼睛就是不睁开呢,手指在阴道里慢悠悠的转了一圈,听到里面发出黏腻的水声他才满意的把手指抽出来,滴滴答答的淫水拉了很长的银丝,他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拿纸把这些擦掉了。
想舔,但有洁癖,他才不想碰被别人碰过的地方。
连旗重新躺好,能自由活动的左臂自然而然的伸过阮元头顶虚虚揽住了他,而后侧过身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他这几天都在看,想看明白就这眉眼五官怎么就能迷住男人,还无缝对接Alpha,跟吃错药一样的疯狗干架。
那个蓝眼睛的疯子他也要问阮元,他有好多好多问题要问他啊,阮元醒来肯定要被他烦死了.......
“小兔子乖乖,把眼睛睁开......”连旗发梦似的哼出了声,末了自己也觉得好笑,便没再做声,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而他才睡过去没一会儿,阮元就悄悄睁开了眼睛,许是闭了太久,这会儿光是睁开都觉着上下眼皮粘在了一起,费了好大劲才让眼睛重见光明,眼睛适应室内光线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祁莲,有些憔悴,脸又白成了吊死鬼,甚至下巴都冒了些青短的胡茬,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睡梦中依然微颤,那眼皮下的眼球微不可见的颤动着,显然睡眠质量并不可观。
阮元并没有装睡,他在黑暗中隐隐听到有人在哼着走调的歌谣,难听的让他忍不住想吐槽,便强撑着睁了眼,然后就看到了唱歌的本尊。
他花了好长时间才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逃亡、鲜血、争斗、痛苦、失去意识......一连串的画面就像是电影预告片一样一帧帧快速放映,只让他心跳加快,胃部反酸差点要吐出来。
其实就算吐,他那空空如也的肚子也吐不出个玩意儿,但他还是拼命忍住了,缓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恢复平静,他想喝水、也想吃饭、更想动一动身体弄明白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但最终他清醒后的第一件事还是由着最原始的悸动,他费力的侧过身,也不管扯动了手部的吊针,就这么把脸凑到祁莲面前,然后轻轻的吻了上去。
嗯......并不好亲,他的嘴巴都干裂了,硬邦邦的,祁莲的嘴唇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有裂但也干燥的糙的像树皮,他不敢太用力怕把人吵醒,只是两张老树皮蹭蹭就心满意足了。
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的亲,大概是没有了,弄成这样,能亲一口已然是莫大的惊喜了。
阮元蹭了好一会儿,实在是嘴唇扎的疼,有些留恋的松了口就要往后退,谁知后脑一重,原本环在他肩膀上方的手忽然按住了他的头,而后祁莲的嘴唇就压了上来,舌头不由分说的就撬开了他的嘴,而后长驱直入,没有半分犹豫的就缠住了他的舌。
“唔嗯.......”阮元的嘴巴瞬间就被填满了,祁莲的舌头还是跟之前一样厚实又霸道的侵占了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喜欢缠着他,喜欢把他的舌头缠到动都动不了再重重的吮吸,吸的他舌根发麻,只能张着嘴任由涎水从嘴角流出。
这比只是蹭蹭嘴唇要舒服多了,虽然刚开始亲着总觉得是苦的,可是当口水源源不断的自口腔分泌而出,那点苦味就化成了热意,烧的他嘴里似乎都甜了起来。
祁莲的手掌慢慢的自他的后脑下滑,滑到他的后颈,掌心按住了,热热的贴在他的腺体上,五指也顺势掐住了他的脖子,但阮元没有缩脖子,他反而主动的伸手环住祁莲,身体也贴了过去,甚至腿还不老实的弓了起来有意去顶祁莲的跨间。
他想的很简单,就是想趁热打铁好好打个“分手炮”,把他和祁莲惨烈的分手事实强行画一个“完美”的句号,他是理亏的那一方,也是后悔的那一方,无论如何能重新再次跟祁莲躺在一张床上就已经是化不可能为可能的事情了,无论如何他都想把握住。
膝盖感受到的热意是真实的,他在心中雀跃祁莲的阴茎还会因为他的碰触而起反应,他知道自己浑身赤裸,也感受得到女穴渴望的湿意,虽然脑袋越来越昏沉,因为激烈的亲吻逐渐又喘不上气,可是他还是强忍着想要继续回应。
“你这个.......”
骚货!
连旗将阮元贴过来的身体推回床上,翻了身俯在他身上,他小心的没有压到阮元,将他吊水的那只手抓过来放好,艰难的将“骚货”两个字咽了回去,可是眼里冒火的直盯着他,看着他嘴边湿润晶莹的银丝,忍不住低头舔了去还愤恨的咬了口他的唇。
怎么会有阮元这样的人!是疯子吗!伤的那么重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亲他,居然是亲他!
干什么?!就这么饥渴吗!
为什么这么会勾引人,为什么这么会撒娇示弱,以为亲一口就可以把这些他闹出来的事都一笔勾销吗!
脸那么苍白,连亲嘴也只能让那脸颊泛上一层薄红,明明都被别的男人标记过了,为什么还要对他露出这种表情,他还什么都没说呢,为什么你就要红了眼圈!
你这个、你这个祸害!你他妈就会先发制人来治我是不是!
连旗气的胸膛起伏,火热的鼻息喷在阮元的脸上,却是让他的眼圈越来越红,但人就是抿着嘴憋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突出一个二人相对无言,一个气急败坏怕开口就伤人一个肚里百转千回理亏不敢言,最终还是连旗败下阵来,先退了一步,在之前酝酿了那么多问题里生生憋出个新问题,粗声粗气的抛了过去。
“还疼不疼?”
他能怎么办,他都觉得自己窝囊,关上门谁能想到他是这么个德性,可是他身下是个玻璃人,你瞅瞅他的脸色,鬼门关里的鬼大概就长他这样,这回给他见到真人版了。
“你疼不疼?”
.......他就知道阮元总是能把问题抛回给他但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
妈的鬼门关走上一遭还是这个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