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知道因为低着头,他的后颈完美的裸露了出来,那里之前被罗陀拽过,现在还泛着红痕,敏感纤细容易留下疤痕,罗陀的目光盯着那处慢慢低头,在快把鼻子贴到后颈皮时才堪堪停住,鼻翼扇动闻了闻味道。

玫瑰的味道......真好啊,这里还没有被臭虫污染,那么他就可以放心的品尝了。

呜......不要......

后颈被一个滑溜溜的东西舔到了,热热的黏黏的,阮元缺氧的脑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舌头,他不像Omega从小就被灌输了“腺体最重要,不可以让陌生人碰你的腺体”这样的理论,一直作为腺体无用的Beta相对“自由自在”的长大,可是他有个Omega弟弟,他弟弟对于腺体的极度保护也在潜移默化着他,看得多了,自然也会偶尔摸摸后颈,手指按按那处皮肉,体会一下到底拥有腺体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要不然他何必之前去体检腺体呢,对Beta来说,腺体检查从来都不是必须项,可是他去查了,哪怕给出的结果是意料之中的发育不良。

这就是潜移默化的效力,比如他也会在意腺体,比如他也会想偷带项圈,比如他也会在和祁莲交合完后想......为什么他不咬我呢。

他不知道被标记的感觉是什么样,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被标记,这些问题他不好意思在体检的时候问,他不想让任何人觉得他作为一个Beta还过分在意腺体。

他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想法藏起来,可是就在今天,在这一刻,被罗陀挖了出来。

他不是没有感觉,他的腺体在透过那一层薄薄的皮肉战栗,是动物的本能,是危险临近时的求救,是预感到危险时的警告。

可是已经太晚了,如果说把舌头舔上去的时候罗陀还有一丝丝犹豫,觉得不该如此儿戏,被奇怪的冲动影响了脑子做出奇怪的行为,可是当舌腹碰触到那光滑的覆着层薄汗的皮肉时,他清晰的感知到皮肉下方的鼓动,那是腺体活跃的象征,在发颤呢,如同楚楚可怜的小鹿斑比四肢打颤的跪在地上,只会眼泪汪汪的看着想要抓他的人却不会逃。

入嘴只有些微薄的化学味儿,不用说就是那廉价的玫瑰沐浴露的残留,但就这一点味道都让罗陀觉得甜美,想想这个看起来老老实实的Beta脱的一丝不挂却在浴室里用玫瑰沐浴露的样子吧,把粉红色的乳液挤在掌心搓揉,搓成白沫涂抹到全身上下,纤细的脖颈,平坦的胸膛,娇小的阴茎,娇小的肉逼,娇小的屁眼......肯定都是小小的啊,因为他的舌头舔遍了阮元整张后颈皮感触到的腺体就只有那么一小团,就是黑心的小商贩卖个夹心甜品结果客人要咬到最深处才会发现里面的注心只有一点点。

真可怜啊,生成Beta,所以连腺体都只能发育这么一点点,这下倒有些相信你是缺钱了,毕竟有钱的Beta家会从小给他们补充必要的营养剂,或是直接注射腺体催化针,让他们的腺体茁壮发展,绝不会任由腺体落得都成年了还只有拇指盖大小。

但没关系,我不介意,对于临时标记来说,这一点地方足够了,我还担心你的腺体枯萎的种子大,没想到意外的还有些惊喜。

这么一小团正配你,也正是因为你的腺体小,所以......你衣服下面藏匿的淫荡小洞,骚浪奶头一定也都是小小的......

而我就喜欢小小的,因为我足够大,所以更喜欢破坏的成就感。

“啊.......”阮元的头部被迫后仰,从紧锢的喉咙缝隙中挤出哀鸣,只是一瞬间的事,坚硬的牙齿无情刺穿皮肤,随即脖子就被钉死了。

而后他最脆弱的部位甚至是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对于Beta来说腺体也是脆弱的同样也被刺破,腺体最初还未反应过来,它过了二十年平静无波没有被额外照顾的日子,也如同主人一般迟钝的要命,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不能动了,然后痛感才慢慢苏醒,疼的它缩成一团企图用这种方法缓解疼痛。

罗陀当然感受得到阮元的反应,他的腺体在抗拒自己,不断的在收缩,明明就是一团小肉而已却非要在那儿造作,躲什么啊躲的掉吗,又不是真的活物,就弄破了一点点皮沾了丁丁点信息素是有多难受?

娇气包啊,我都没有用力,怎么你的眼泪就跟珍珠项链断了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珠子,把我的手臂都打湿了。

罗陀见好就收,本就是个临时的不能再临时的标记,只不过为了掩盖他的臭味而选择了直接咬腺体,他缓缓松开嘴,把阮元脖子渗出的血珠用舌头舔掉,黑暗中也能确认那破口处实在是小的不能再小,只不过就是牙尖尖戳了个小洞而已。

他还没舔够呢,那血珠子就没了,瞧瞧就这种小伤口能有多痛,可是阮元跟没了骨头似的就往地上跌,他身体抖成了筛子,原本应该咳嗽的可是整个人都脱力了趴在地上呜咽,喉咙发出了粘稠的因为急促呼吸喘出带着吞咽不下的口水声,后颈火辣辣的,比起疼更多的是被侵犯了的耻辱感。

他被一个Alpha标记了,很明显,牙齿都刺穿了不可能留不下信息素,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被一个陌生人标记了呢.......他的腺体好热好热,在发胀呢,在坚强的适应被信息素“污染”的感觉......

闻到了......现在闻到的味道一定是信息素的味道......辛辣的甜味,不,辛辣的酒精的甜味.....不......这是什么味道,好刺鼻......

是龙舌兰的味道,酒吧里经常有人点龙舌兰酒呀,你肯定闻到过的.......

对,龙舌兰......原来信息素是这样被感知的......有点熟悉......我之前是不是闻到过类似的感觉......

那时抱着祁莲,身体里都是他浇灌的精液,我也闻到了味道。

烧焦之后的灰烬的味道。

那是信息素吗?

那是信息素.......原来我在与他做爱的时候就闻到了......我是个傻子吗,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我太笨了,太笨了,我对于这些事,信息素、Alpha、Omega、腺体、子宫、生理常识、自身防卫都迟钝懈怠甚至有些一知半解。

因为跟自己无关啊,Beta就像是帝国独立出来的一群人,一大群人,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没有重点说过信息素这些,连老师都认为Beta是不需要了解这些的。

所以他才会连到手的机会都把握不住。

如果他知道那是祁莲的信息素味道,在祁莲问他喜不喜欢的时候,他一定会说他喜欢。

那本是对他无意义的味道,可是如果是祁莲释放出来的,那就是喜欢。

就算拿钱走人也要画上圆满的句号啊,说一声“喜欢”又不会掉两斤肉......

“你怎么这么娇啊......你叫什么名字,嗯?小娇气包,你现在香香的了。”

阮元被罗陀扶了起来,连拖带抱的禁锢在了胸前,他亲昵的闻着阮元的后颈,用鼻子蹭着那处,在他耳边低喃。

而祁莲心如死灰,他知道,留在在他身上的祁莲的那缕信息素素是真的没有了。

他和祁莲结束了。

“啪。”

随着大胡子推起跳闸的电闸,工作室终于重复光明,塞缪尔焦急的揉了揉眼,也顾不得等眼睛适应就急忙找阮元,黑暗中他听到了太多奇怪的声音,担心的问了好几句,可是阮元什么都没有回答,然而哪怕心中有了准备,在看到角落里阮元的情况还是怔住了脚步。

怎么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元看起来很虚弱,他的身体被罗陀先生环抱住了,满脸都是泪痕,可是又很奇怪,他说不好,他震惊于两人的亲密,虽然能猜到阮元是被强迫的,可是为什么他的脸那么红,像是情动时染上了春情的红潮,在Alpha的怀里如同娇怯的小鸟。

阮元变化的太多了,他自己没有感觉吗?好像一个周末过去就打开了,由内而外,那个Alpha把阮元最美最动人的地方打开了.......

“罗陀!你居然......!你放开他!你疯了吗,信息素被人发现查到了怎么办!”

大胡子在总控室忙活了半天哪里知道外面成了这个样子,可是一出来他就闻到了罗陀的信息素,戏谑又放肆,如同密密麻麻的针无孔不入的刺进皮肤。

这样的味道是不可以被人发现的,因为太相似了,和死去的元帅,杜兰·凯撒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前元帅的信息素是温和醇香的中性龙舌兰酒,尝一口回味悠长,而罗陀的信息素更像是是烈性的毒药,是高度的酒精灌入龙舌兰,让人瞬间头皮发麻,大脑迟钝的停止思考。

太危险了......罗陀的精神状态是如此的不稳定,不对,之前都是好好的,为什么见到阮元就开始发疯,这个Beta到底有什么魔力?他看人不会错,刚来时的阮元的确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Beta,可是现在...17-43-27...不管怎样,再被罗陀标记后的阮元是不可以随意行动了。

这是为了保护罗陀,这是必须的,所以......

大胡子看向状态异常的阮元刚要开口就被罗陀截过了话头:“他住我那儿不比你想关他要安全?省省心吧文森特,赶紧把响尾蛇修好,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连戮面具崩坏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