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旗并未多加理会白禄的关心,只顾着在手机上打字,艾维见怪不怪,招呼白禄不要管他,天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人除了“打架”就没事抱着手机,尤其是早上刚醒和晚上睡前尤为纠结,经常是晚上叹口气入眠,早上捶个床起来,肉眼可见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臭。
可他神经太过大条,不像白禄只是吃饭时间看到连旗不同寻常的表现就心里敲响了警钟,这种注意手机的样子和敲字时嘴角勾起的微笑让他惊讶。
好奇怪,这样子就像、就像蒙上了恋爱的滤镜,竟让白禄看出了些粉红泡泡,Omega都是纤细敏感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无论手机那端是谁,一定是连旗在意的人。
Lotus:“明晚去不夜城,给我发个地址,我来接你,周末都是我的,早点安排好时间。”
不软不圆:“知道啦,都·是·你·的!”
在工作前收到祁莲的信息简直就像一剂强心剂注入阮元的心脏,手指敲敲哒哒哒的就发了地址过去,当然还是跟之前给玫丽兹的一样,距学校一公里左右的地方,他想以祁莲的聪明程度只要有心肯定就能推测出他是哪所学校的,虽然他本意是不暴露私事,可没来由的就想让祁莲多了解自己一点点,就算是上不了台面的技校也是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很开心,先前祁莲说的是给他地址让他自己去,两天没见就成了祁莲来接,这是不是也说明祁莲有想他一点呢......他琢磨不透这个Alpha,哪怕无数次思考自己到底哪点让人满意都得不出结论,只能徒劳的一点点陷入进甜蜜中。
“恋爱啦?笑成这样。”塞缪尔的拍肩让阮元忙不迭收好手机,他紧急避开了话题,匆匆从酒吧下楼去,后面的塞缪尔还笑着在追问他“什么人啊?”“怎么认识的?”“别傻乎乎被套了钱啊!”“最近那么多快递。”
哎呀呀,不就是今天又去取了玫丽兹的快递那个冤大头蝴蝶项圈被塞缪尔看到他疯狂踩纸盒毁尸灭迹的画面引发的遐想,恋爱什么恋爱,这是肉体工作的事前准备,保持好心情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呃.......这周末我不在宿舍,准备......嗯,回趟家,周五下课就走,跟你说下。”阮元趁下楼跟死啊缪尔匆匆交代了下,就听塞缪尔恨铁不成钢的在后面叮嘱着喊别乱花钱。
可能在室友眼里,自己真就是个受感情支配的大傻子吧,平常顾着弟弟和家人,“谈恋爱”就要顾着另一半。
但是室友这次可想错了,他周末可是挣钱去了!
阮元盘算着以后“好学生”这边的钱就用来存着,因为据说客户是一月结一次,完工再给票大的,时间比较固定适合储蓄,而自己平常机械厂的零工和祁莲给的钱都是当场结算,那就用来日常消费和补贴家里,其实爸妈不给他钱但平时也不会找他要钱,就只有阮绵一个吞金兽需要经济支持。
如果弟弟能懂事点,或者顺利和那个连旗好上,也许他财富自由的那天也就不远了......嗯,因为已经把祁莲列为无可替代的个人向第一位Alpha了,所以阮元对于那位久违大名的连旗也没了关注,先前对阮绵升起的那些嫉妒也慢慢消退下去。
当晚他和塞缪尔一人负责战争机甲的左右臂在进行维修,大胡子则是在后方的总控室里进行实时指导和二次检查,机甲正对着的那面墙投射着图纸电子版方便两人对照使用,阮元在一次次的拧开卸除零件擦洗辨认记录组装过程再用零件山里的新零件替换组合重新安装中逐渐沉迷,太复杂精妙了,哪怕他在机械厂打工了两年多,见识过世面上所有正在流通的零件组合,也没有哪一种组合能符合这个机甲上的任意一组零件。
战争机甲和民用机甲是有共通的地方的,没理由一点相似处都找不到,在他有限的学识和认知里,可能只有量身定做的个人专属战争机甲才可能做到如此独一无二,可是这得耗费极其高昂的价格和难以想象的技术成本,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拥有,肯定需要军方支持......
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机甲的价值根本就不是他一个平民能想象的,他的手都不配碰它,更别说修,一个大三技校生,哪怕在本校成绩还行也不可能碰瓷那些设计出这架机甲的大佬们。
“.......阮元?”听到阮元手上的工钳不自然的碰响了几次机甲臂,塞缪尔疑惑的探过头询问,视线里的阮元坐在从墙壁伸出的脚架上目光闪烁的盯着手中的零件,手臂微颤的说道:“我有点害怕......”
塞缪尔明白阮元的心情,他当时也是这样的,在见识到超出自己理解范围并明确这并不是自己可以碰触的东西后产生了强烈的不安感,也是那时候他从大胡子身上汲取了许多慰藉,所以但他准备开口安慰阮元不用怕时,却见他抬起头,脸上泛着奇异的红晕,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但是,塞缪尔......能接触到这些......天底下没有比我们更幸运的人了,我怎么会那么幸运。”
上流的极品Alpha,上层的战争机甲,这些普通Beta一辈子都碰不到的东西,居然都给普通的他碰上了,一个愿意为他花钱,一个在他手中任意装卸,绝无仅有的人生体验就在短短的两周内全部体验,甚至还都在进行时。
喉头微动,他咽下口水调整好心情冲塞缪尔笑笑然后继续投入战斗,这会轮到塞缪尔忍不住问他:“你不好奇客户是谁吗?”
“好奇,当然了。但是我才不问,问的越多死得越快,我还想多‘学习’一阵子。”
塞缪尔一愣还未说话,总控室就传来了大胡子爽朗的笑声:“聪明,小塞缪尔,他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傻啊。”
“哼,不傻就不会打那么多工还存不到钱了。”塞缪尔往总控室那边瞪了眼,也不管大胡子看没看到就继续低头工作了。
而身上莫名中了一枪的阮元干笑一声默默带上防护面具和耳罩,开始心无旁骛的激情焊接起来。
虽然现在是对着图纸照葫芦画瓢,可也许做多了就会懂里面的意思了,阮元如此期待着,有意识去锻炼脑子记下各种零件的组成搭建,其实很困难,他并不是很善于学习的那类人,也偏科偏的只喜欢学自己感兴趣的学科,所以才会偏到了技校里,因为其他学科总分低的令人发指,而机械方面也没有突出到可以破格被排名靠前的大学录取,那么去一般的大学吧,可是那会儿全家都在积极的给阮绵准备去艾格舍尔的事,于是他自尊心作祟,让步后退直接选择了技校。
想的很简单,他想学好手艺早早工作赚钱,如今却有些微后悔,再怎么样理论知识都是必须的,他光有动手能力又如何,脑子理解不了,那时的选择太过儿戏和目光短浅,如今好运降临,他都害怕自己抓不住。
怀揣着心事回宿舍,塞缪尔要他先去洗澡,说他新买的浴液香味太重,早洗他可以多透透气,一句话把阮元说的脸红,洗澡时都不敢抹太多泡沫到私处,可是那香味儿还是四处乱飘,把阮元郁闷的都在想难不成所谓的Omega信息素其实是用各种外在东西堆砌起来的,比如香水、浴液、止汗剂,随便喷喷都是喷香的味道,身体都那么香了怎么还能闻到信息素呢,不会别掩盖吗?
当然以前生理书是说过信息素传播不单单是气味交换更是信息的碰撞,和普通味道当然是不一样的,可阮元真的不理解也想象不出来,就像阮绵说过他的味道是白桃,那阮元就拿过桃子问他是不是就是这个味道,可阮绵居然会不高兴,说才不是这么简单的形容,信息素要更复杂,哥哥一辈子都不会懂。
他是不懂呀,也没想懂,可那是以前,现在他变了,变得会好奇别人信息素的味道了,他好奇祁莲,又会想如果自己有信息素的话,是不是可以在床上更自如一些,散发出诱人的味道让Alpha疯狂?
呜......想多了,别说疯狂了,就没听说过有哪个Beta靠信息素混出来的,就算有味道也很难让Alpha起反应吧。
愈是临近周五,愈是压力山大,到第二天等在约定地点时每一声风吹草动都让阮元紧张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一个劲儿的想祁莲会怎么登场,连开车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居然是开着飞船车从天而降。
黑色尖头翼形,涂了光学染料,飞在空中居然肉眼很难发现,是裹着强风气流降落在阮元面前拉风的收起飞翼才让他发现,然后他整个人就化身成了木头,眼睁睁的看着祁莲从车上下来,长腿迈开拉着他就往车里塞,他本能还想去拉后座门,就被拽着坐上副驾,屁股一挨座椅,安全带就自动收缩给他扣上了,一点选择的余地没有。
“你不坐副驾还想往哪跑?”
“......不是说后座安全系数高?”
“那是别人的车,我的车你还担心不安全?”
祁莲一拍发动按钮,力道大的车子都嗡了声,阮元自知理亏乖乖闭嘴,眼观鼻鼻观心的等待车子飞上空路,服软的嗫喏道:“我还是第一次坐飞船车的副驾。”
“之前还坐过谁的车?”
“......玫丽兹,你上次叫的。”
行吧,还想着用“第一次”让祁莲消气,谁想这人脑回路跟一般人不一样,居然拐到坐谁的车上去了。
阮元无语,可下一秒安全带就松开了,只见祁莲在控制台按了个“自动驾驶”随后长臂一伸就将他拉扯进怀里,一屁股坐上Alpha结实的大腿上。
“我在天上看你的时候,你被风吹的缩着身体仰头望像嗷嗷待哺的幼鸟一样,谁知道逮住了才知道只野鸽乱窜。”
祁莲抱着阮元撒气,可手没停下,捏住阮元齐脖的外套拉链往下拉,阮元来没来及制止呢,脖子上的项圈就暴露的明明白白。
蝴蝶翻飞,碎钻晶莹,在看到项圈的那一刻,阮元敏锐的发现祁莲心情变好了,因为男人手指摸上了项圈,哦不,准确的说是摸着项圈贴着脖颈肉的部位细细摸了一圈,似乎在确认没有缝隙或是薄膜。
阮元大气不敢出一下,那指腹的温度明明就是正常体温却烧的他脖子都要红了,一定是红了让祁莲误会了,要不然他为什么会问:“勒吗?”
没见到你的时候会感觉勒,可见到你之后感觉要窒息了。
阮元反问道:“勒了你会帮我解开吗?”
“当然。”祁莲的手逐渐向下,目标明确的摸向下体,在探入其中时凑近阮元道:“在你高潮的时候。”
猴急的家伙......到此时阮元才会觉得对方真的是个处男,哪怕嘴上会说骚话,可行动出卖内心,再怎么看起来娴熟有经验,还不是急着想要摸穴,只有初尝情欲的男人才会一点都不挑,要不然别人看到祁莲的动作肯定还以为他的穴是什么极品肉穴能惹得Alpha如此迫不及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