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Alpha总是喜欢说他没心肝,可真正没心肝的是他自己,像一条水蛭扑在他身上就可劲的吸血,想要把他吸干了去填满那空荡的心脏。

所以刚才他就该再多吸几口连旗的掌心,血的味道并不好喝,但他不想吃亏啊,既然连旗把他当成养分在毫不克制的拼命汲取,那总得给他多施施肥吧,他现在肚里还揣着一个呢,哪能经得起两个人同时吸......

你们这些Alpha、Omega享受着帝国最好的资源,过着最小众精致的日子,可是啊,没有哪个能独立行走的,到头来一个个都是神经病,最终还要绑着他一个Beta,非要拉着他下水,把他推向唯一能拯救、破局的关键人物的位置上。

“阮元,别走了,你要呆在我身边......”连旗的手抓住阮元的手腕把他重新拉回身前,令他惊讶的是阮元既没有挣扎更没有哭,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反应。

“呵.......你跟你父亲一样,我说了那么多,你却只在意你的小Omega.......那就守好他,只祸害他一个,不要像你父亲一样把我们所有人都拉入地狱.......”

格蕾西娅脱力的说完这些如同衰败的花朵满眼疲累的走向门口,而连旗还是开口叫了“母亲”,两人在听到这样的称呼后同时沉默,可等了一会都没有再出声,最终便是以关门的结束了这场长达十八年的闹剧。

【作家想說的話:】

下章完结。

谢谢友友们的礼物,鞠躬比心么么哒~

来自sharkjo送给我的礼物草莓派42023-02-22 17:4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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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4章74鸟笼(完结篇/Beta上位之旅的最终结果是踏入自由之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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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火几乎烧掉存在于元帅府这么多年的罪孽,地下的绿植过多,火舌卷过去时便是一片燎原之景,阮元并不知道烧的到底有多惨烈,但后来换好衣服想走出卧房时感觉踩在地上的脚都热的发烫。

老天还是可怜格蕾西娅的,这个最为无辜的少女在早已腐烂的男人身上消耗了所有蓬勃的生命,最终终于得偿所愿烧掉了那一直存在于她心中的梦魇。

阮元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一袭军装的连戮怀抱着一个人一脸烟尘的站立在格蕾西娅面前,在远远的长廊那头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可他能看见在连戮那件军装大髦下裹着的是惨白如死尸的罗陀,他都不确定罗陀的生死,可是见到连戮匆匆与格蕾西娅说完话就疾步快走的模样,八成是还有救。

连戮把弗兰克副官留给了夫人,这位副官正神情严肃的想要护送格蕾西娅回房休息,阮元呆看了许久,久到连旗从屋里翻出一件长款大衣给他从背后裹上后,他才侧过头看向连旗道:“杜兰......好像死了。”

他这话有些没头脑,旁人必然听不明白你,但连旗眼皮都没抬一下,环着他给他扣大衣扣子应和着:“大概是火势太猛只能救一个,他选择救他的大儿子,然后让杜兰化为灰烬。”

纤长有力的手指扣好最后一颗扣,连旗抬起眼看向阮元,有些解脱的笑了笑:“也好,被困在这里那么久早该放走了......多自由啊。”

那意思是还留在这里的人都还被困着,永无自由之日的意思吗?阮元心中一紧,他知道连旗隐藏了对杜兰真正的情绪,得知自己是从一个Alpha肚子里出生的孩子和被自己以为的母亲蓄意谋杀的事实,无论是哪件,连旗都不该是这种云淡风轻的反应,可是这个人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反倒是为他整了整衣服,指节轻碰他的脸问:“你有这么多闲心操心别人,我就在你眼前呢,听了那么久的故事也没有安慰我一句.......我不可怜吗?”

你如果不是用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说这话,可信度还更高一点,阮元在心中吐槽。

圣诞一过很快就是新一年,这结尾收的不好,阅兵遇袭是要定罪的,连戮如果想保罗陀必然会牺牲掉大胡子,只是不知道响尾蛇他还留蓝·曻··不留的住,民众也许不知道,可上位的那些当权者,长老院他们必然知道那是杜兰曾经的机甲,那么真要调查起来是不是要连根带泥的把连戮隐瞒的那些旧事都给拔出来呢。

再加上连旗救他的行动,这种违背军纪并直播给全国人民看到的行为必然会事后算账,还有战后重建等一系列问题都摆在眼前,在这种情况下阮元居然还能平静的下来属实还是因为比起近在咫尺的连家人背德的秘辛,那些后续的事实在离他过于遥远了。

而且比起考虑那些,他有更重要的决定要跟连旗说。

“连旗,我们不要孩子了好不好?”阮元摸上自己的肚子,在开口是感受到了一阵心绞痛,原来光是说出这样的话就会难受成这样,“趁他还没有长大,不要让他知道这件事,我们偷偷的让他在睡着的时候就离开......”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灰烬味儿,阮元都分辨不出到底是从地下飘上来的还是自己身上散出来的亦或是连旗正在释放着信息素。

他抬起头直视连旗的眼睛,提起所有的勇气说道:“我觉得我们俩不会成为好爸爸,至少现在不行,我不想他生下来之后面对的是这样的我们。”

“.......哪样的我们?我说呢怎么你听完我母亲的话居然一点都没可怜我,原来是嫌弃了。”

连旗的话更让阮元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连旗现在就像是一根紧绷的线,自己稍微一些风吹草动都会拨动这根线,让它颤抖、动摇。

哄一个孩子可以,阮元抬手摸上连旗的脸,这个男人明明是骄傲自负的Alpha,可是那金瞳里漏出来的却是极力遮掩的无助,像是怕他丢了他一样。

“不能再有第二个孩子了......我哄不过来。”阮元说着垂下手,眼皮也耷拉下来,在肚子上不舍的摸了摸,而连旗在消化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阮元的意思,那动荡的心竟然会雀跃的产生窃喜。

“你把我当你的孩子?宝宝.......”连旗捧起阮元的脸,强迫他看自己,“可我永远没办法从你的肚子里出来,明白吗?我不会在你的子宫里住下,享受十个月温热羊水的爱抚,所以我才会那么嫉妒你肚子里的那个,他享受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我......”阮元语塞,他也没想到连旗会这样理解他的话,好像他只要说什么,虚无的承诺或是即时的心情,连旗总是会把这些具象化,要让他的话语落地。

“你甚至会因为怀了他而对我母性大发,没有了他,你也会找个替代品当宝宝,哪怕现在你只是跟我说着这话就已经在找替代了,阮元,我知道我有病,脑子不正常,你嫌弃我也没关系,但是我不会放手,我做好准备了,你的肚子可能一辈子就只能怀这一个,弄掉了之后身体怎么办,还有好多个月呢......我会为了你变好的,我不会再发病,也不会再让你觉得我软弱,想要保护我......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如果还是不行,你还是觉得我当不了爸爸,那我们再商量把孩子拿掉.......阮元.....

连旗捧脸的手指忽然向下扣紧阮元的脖子,手指用力挤压住阮元的腺体,阮元的大脑顿感一阵晕眩,哪里还使得上劲挣脱,他的颈脖如天鹅的细颈被钳在连旗的手中,虽然对方没有想禁锢他的咽喉,可阮元在后颈传来的酥麻中依然感到了些许窒息,大脑缺氧迫使眼皮合上的那瞬他看到的是连旗瞳色渐深,由金趋于黑暗的占有欲。

阮元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多久,等醒来的时候鼻子里先是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那味道他很熟悉,是玫瑰花,开的通红的那种玫瑰,也是他和连旗初夜之时音绕在鼻尖的香气,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还曾偷偷许愿过要是有下辈子他真的成了Omega那最好就是玫瑰花的信息素。

睁开眼,阮元慢慢的坐起身,看到的是一间陌生的卧室,暖色调的装修并不繁杂奢华,一圈看下来倒没让阮元觉得多心慌。

他侧头看窗,那窗户就在床头,没有用厚重的窗帘掩住夜色,只有层薄纱朦朦胧胧的罩着,月光如水的洒进来,阮元隐隐能听到些夜晚的喧嚣,隐约的蹦迪音乐、嘈杂的人声欢笑,就好像身处闹市但又远离中心,只将闹市作为背景音当成无关紧要。

这不是他很喜欢的感觉吗,他怕寂寞又怕吵,人多了会不自在,人少了又觉得被遗弃,一股子矫情劲的闷在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以对着一个人随意的使性子了。

他注意到房间的墙角都很有情调的装修成了小花园的模样,也算不上是花园,就是一转角地上有绘画出一抔土,一根带刺的玫瑰破土而出贴上白墙,那都都是画出来的,但看起来栩栩如生,再配上无处不在的不知道在哪儿内置的玫瑰熏香,阮元总觉得这不是普通的酒店,而是、而是有点像量身定做的小屋。

他抬手摸了摸后颈,那里被好好贴上了疗愈贴,稳稳热热的护着他的腺体,似乎在对之前用力挤按这里的忏悔,说实话倒也没那么疼,可是比起醒来见不到连旗,这一点小委屈都会被放大,让他开始心烦意乱,又不想动弹又不想大声喊。

烦躁之时阮元活动着脖子一仰头,顿时就睁大了双眸,原本还有些不清醒,这会也都烟消云散了,刚才起身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了,原来他睡的地方头顶竟然是一片星空。

那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天花板,是透明的穹顶,大约还有些拉近或是放大的技术在里面,总之就是将深蓝的天空的拉的特别近,近到夜幕上挂的星星仿佛都触手可及。

可不是吗,这顶还是弧形的,顶点吊着一轮弯月,星星洒满了四周,就像随时会坠下来方便他捡起挂在床头似的,如梦似幻,寂寥无垠。

阮元不知道仰着脖子看了多久,他就跪在柔软的床铺上,那丝绸的酒红色的面料轻柔的盖在他的白皙的肌肤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只穿了件充满着某人恶趣味的吊带真丝裙,还沉浸在仰头就是星空的震撼与喜悦中痴望着,殊不知这天真浪漫又妩媚动人的模样都被端着牛奶刚要进门的连旗看在了眼底。

虽然长肉怀了孕,但看起来还是小小的一团,但周身都已经有了母性的光辉,也许他自己感受不到,可是连旗敢说只要阮元头发再留长一些,就算是当成女孩子都不会有人质疑。

一个彻头彻尾可以以假乱真的Omega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