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什么时候怀孕,有想法吗?”元帅的话语如平地惊雷炸在了阮元耳边,他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盯着对面的男人,那刀削般坚毅威严的脸上挂着令人心悸的微笑,阮元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哆哆嗦嗦的冒着手汗,竟是连茶杯都拿不住了。

在茶杯落地前,元帅倾身为他接住了杯子,可是人也跟着过来了直接从对面坐到了他身旁,手臂抬起环住了他的肩膀,搂着他转过身,让他惊恐的神情完全暴露在了元帅眼皮底下。

“不用害怕,这次来也就是为了先了解下你的意愿,如果想早点现在生,那就得尽早准备生殖腔扩张和催化,让子宫达到完美的备孕效果。”连戮揽着阮元的手指曲起,蹭了蹭那柔软温热的脸蛋继续道:“如果打算毕业以后再生,或是再过几年,那么时间充裕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慢一点更温和的保养和开发你的子宫。”

连戮贴心的为阮元擦掉了鬓角流下的汗珠,耐心的等待着他的回应。

真是个好懂的孩子,开门的时候看到是自己都掩饰不住失望的神情,拘谨中透露着防备,又忍不住想听到连旗的消息。

他可是从见到阮元哭肿的眼睛开始就知道这段恋情还处在磨合冷静期,两个人都不愿意向对方低头呢。

不过他可以断定最后一定是连旗先低头,毕竟哪有Alpha舍得让阮元这样的小玫瑰哭泣伤心那么久,都是很快要当人父人母的人,也该长大了。

“我、我还没想生......”怀里的人儿战战兢兢的茫然出着声,连戮心道自己开门见山的直白说法把孩子给吓坏了,便伸手托起阮元的脸,拇指摩挲着那软嫩的皮肤,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道:“太瘦了,下巴那么尖,要当妈妈的话可得先把自己养胖点。”

他没有将阮元的拒绝放在心上,毕竟这两人正在冷战,阮元闹着脾气不愿意生也是正常的,他不会苛责阮元反倒是对连旗这种冷暴力的处理手段心中颇有微词。

太不像样了,恋爱是这么谈的吗?把心爱的宝贝扔在一旁,还要他这个当爸爸的来从中斡旋......

“不想给连旗生孩子吗?他惹你生气了......”连戮低头凑近阮元,言辞间都有温热的吐息喷到阮元的鼻下与唇上。

“那就圣诞以后,正好要跨年了,你们一起有个新的开始,孕育一个新的生命。”连戮的唇瓣近乎碰到阮元,在阮元吓呆了全身僵硬动不敢动一下的情况下停住嘴,没有再进一步轻薄他,只是说了更让他崩溃的话。

“也别让我等太久。”

老天爷!

老天爷!

救救他吧!

救救他吧!

他的世界全都疯了!

阮元奋力推开连戮,仓皇站起拉开距离,大声道:“你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我和连旗的事不需要外人来干预,你是元帅啊!你怎么会对我......”

阮元觉得可笑,他想自己大约是误解了,怎么可能是他想的意思呢,元帅这种级别的男人怎么会看上他?怎么会摆出一副如果你不给连旗生孩子那就先给我生的嘴脸!

“阮元,是你不明白自己的价值,不会再有哪一个Beta可以如此自然的进化到能够生育标记的阶段,Beta意味着自由和平庸,他们可以不受信息素约束一辈子不被人标记的度过一生,代价是几乎永远无法跨越阶层,可你.......你不仅是万分之一可以被标记的存在,甚至连受孕率都很可观,你是特别的,宝贝。”

连戮站起来一步一步向阮元走去。

“你不需要我们给你强加些那些疼的会让你哭个没完的手术,你只需要好好吃饭,乖乖听话,张开双腿让肚子变大,你就可以过上99%的Beta都过不上的幸福人生了,以及那些Omega也只能仰望你,你的弟弟会是你脚下的尘埃。”

连戮说到这还对阮元笑了笑,这让阮元无地自容,他发现所有人都能看透自己深深嫉妒着阮绵,同情他是被弟弟“打压”着而长大的透明人。

“你是我们连家选定的母体,即使连旗以后还会和白禄结婚,但只要你不愿意,他们可以一辈子没有孩子,甚至过无性的婚姻,你会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诞下我们孩子的人。”

“别开玩笑了!”阮元已然退到了墙边,他的后背死死贴着冰冷的墙上,对于耳中听到的话产生了极端恐惧和混乱的情绪。

“白禄是谁?!连旗就是为了娶他所以才躲着不来找我对吗?!”

步步逼近的连戮挑了挑眉,他可没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结果阮元就瞅着连旗要结婚这点发疯,“白禄是长老院现任主事长老的孙子,和连旗是同学,算不上青梅竹马但一直以来也都彼此认识,我和格蕾西娅认为他是最适合嫁到我们家的Omega。”

他看到阮元脸色煞白,瞳孔震动,贴墙的手都握成了拳头,可怜的像个被逼入绝境的小鹿,再逗一逗估计就要发出凄惨的悲鸣了。

“但连旗跟我一样,我们都不喜欢Omega,可能是骨子里的基因带出来的畸形,排斥信息素交融,厌恶被那种东西影响理智和判断.......”连戮双臂撑在阮元头两侧,高大的身体笼罩住他,低着头闻着他身上散发的玫瑰沐浴液的味道,看着冷汗一滴滴的顺着纤细的颈脖往锁骨上流,喉结竟是动了动。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强迫杜兰的时候,那个人也是如此,因为被下了药所以身体瘫软,被困在那狭小的虫洞中动都不能动,那时候,他趴在杜兰身上,在他耳边说着那些真情的告白和下流的调情话,眼睛里看到的就是一颗颗晶莹圆润的汗珠顺着那漂亮的天鹅颈滑下的场面。

不得不说,阮元虽然跟杜兰长得一点都不像,但脖子却生的不错,很容易就让男人产生握住或是掐断的冲动。

连戮贴至阮元耳边,轻声细语道:“白禄如何跟你比,连旗怎么会为了他而躲着你,他恐怕满脑子都是你,日日夜夜,朝思暮想。”

“那他为什么......为什么不来......”阮元犹如一个找长辈相谈心事的小孩儿,眼泪也出来了,身体在尽可能的缩着,尽力扮演着被抛弃的钟情于连旗的痴情儿。

他想不到什么别的方法了,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元帅走出他的家门,他现在可算是理解为什么连旗时不时就在抽风,因为他爸爸也是个神经病。

可重点是他可以使着性子对连旗撒娇做坏事,可对他爸爸,他只有恐惧与退缩。

把话题和注意力都转到连旗身上去吧,不要再跟他说些奇怪的暧昧的话了,他受不起,他根本就不理解!

可是这样子哪里能迷惑住连戮,只是男人知道阮元害怕的厉害,怕的两腿都在打颤,恨不得身体都嵌进墙中。

真是.......他哪里知道要如何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他的爱情都是强迫来的,他只爱过杜兰一个,而他们的“爱情”里夹杂了太多恨与痛,他对阮元更多的是雾里看花,对着赝品看正主的心思,可是面对正在哭泣的他,那种怜爱的心情一如之前一样,让他不由就掏出了手帕盖在了阮元的脸上。

是同一条手帕,只不过上次他是递给阮元让他自己擦,这次就是自己亲手,捏着手帕为阮元擦干净脸蛋。

他很久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了,那温热柔软的皮肤从手帕布料下传递而来的热度令他怀念又沉醉,他故意擦的很慢很慢,一点点感受着阮元的抗拒和妥协,看他想侧过头避开又不敢那么明显,怕惹怒自己换来更过分的接触。

在元帅的位子上久了,连戮早已习惯站在高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日子,可就在此时他却会感慨特权的优待。

如果他没有这层高高在上的身份,阮元怎么会那么乖巧的在他手下任由他动作,真是怀念这种感觉,他上一次产生“权利真好”览殅的想法大概是成为代理元帅,宣布杜兰失踪,看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齐齐下跪的时候。

“阮元.......”连戮终于拿掉手帕,露出阮元被泪痕浸染的斑驳的脸蛋,“你会得到连旗的一切,也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但是这些都是有代价的。”

你会失去自由。

“你必须为他诞下子嗣。”连戮忍不住摸上了阮元的脖子,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再次体会一番手掌握住天鹅般纤细脖颈的感觉,让他兴奋,“不然,我会接你住进元帅府,每天盯着你,为你注入新鲜的纯粹的......”

脖子上的手骤然缩紧,阮元再一次在窒息中翻起了白眼,他双手迅速抓住连戮的手,徒劳的在上面扒拉着,除了摸到粗糙带茧的皮肤外就只剩下把连戮逗乐的作用了。

男人贴着他因为缺氧而张开的双唇补全了没说完的话:“......我的精液。”

疯了吧.......为什么元帅会说要给他灌精这种话?!!!

他不能理解的大脑还有更不能理解的事,被连戮掐着脖子的同时嘴里还被插入了连戮另一只手的手指,两指直接捅进他的嘴里夹住他的舌头翻飞逗弄,他的口水没几下就被抠挖着流到下巴上,脖子上的桎梏在他快呕出来的时候松开了,而后他就被托着下巴被迫仰起头颅,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手指深喉,甚至中指都插进了食道里旋转,让他呜咽着牙齿刮擦在连戮的手指上,却觉得还不如被掐死,也总比被这样捅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