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金尊玉贵的人儿,哪里晓得这床笫之欢,有这么多的奇技淫巧呢。

袁钰杰本是欲至深处,胡乱的讲了几句过分的话语,无心之言,可身份为摄政王的苏凌云却是停下了身下的舔舐动作,舌头一顿,伸舌舔舐了几下自己的薄刃般的唇,唇角染上湿意,他眸色一寒,好似一条阴冷的毒蛇缠绕着榻上的这位美人。

袁钰杰被盯得浑身发毛,好似他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被苏凌云这头体型巨大、利爪慑人的雄狮给当做猎物盯上了,即将兔命呜呼,他一动也不敢动,浑身颤抖个不停,闭上双目,等待着一巴掌的落下。

可良久,脸颊上并未落下一巴掌。

他睁眼,鸦羽般的长睫细微一震,逐渐清明的的视线对上了一双幽深半耷,满含欲色的漆黑凤眸。

凤眸的主人冷冷开口道:“钰儿,你说本王馋你身子是下贱,那么半年前,你为了王位,不惜弑兄弟,逆君意,还主动爬本王的床,自荐枕席,你岂不是比本王还要下贱?”

“钰儿,祸从口出,今后不可说秽语了,再有下回,哪里犯错罚哪里,你也不想自己顶着个被掴成猪头的肿脸蛋去上早朝吧?”

苏凌云的墨眸一弯,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五指,抓捏住小皇帝的略微肉嘟嘟的脸颊,脸皮很白净,好似上等的白瓷器一般,真真是可惜,若不是明日还要上早朝,天子的脸上不宜有伤,他还真想现在就用巴掌将榻上美人的脸皮掴肿,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尝尝。

“摄政王,孤知错了,孤不敢再有下一回了。”

在明确得知苏凌云不会因失言而罚他后,袁钰杰这才止住了周身的颤抖,他抖成筛糠的身子逐渐平静下来,他乖巧的低头认错,嗓音恹恹,言罢,他又伸手勾住摄政王的脖子,仰头,在他的薄唇上蜻蜓点水的落下一吻。

其实吧,袁钰杰是面服心不服

毕竟自从半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孤身入了摄政王府,在摄政王的卧房内,他脱了皇子蟒服,浑身雪白皮肉全裸,两颗原本红豆大小的奶头被自己掐捏得红肿似樱桃,屁股也被自己掌掴得红肥肿翘,他又用一根红绳自己紧紧的缚住双手,身上也穿着红绳编制而成的绳衣,绳衣的绳结塞入了后穴甬道,他觉得自己足够淫贱,足够有诚意了,这才爬上摄政王的榻,一夜天颠地倒。

从那一夜后,摄政王苏凌云从中立派改弦更张,成了五皇子袁钰杰的党羽,有了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幕僚,五皇子一步一步弑兄弟,逆君意,皇城内流血漂橹,最终在半年后,他坐上了太极殿至高处的王座。

新帝加冕的那一天,袁钰杰坐在王座上,一身黑金龙袍衬得他愈发的蜂腰削背,冰冷的褐瞳睇谁一眼,都好似在看匍匐在地的虫子似的。

只是,无人知晓,王座上端坐着的少年天子一副鼻孔看人,睥睨天下的傲慢模样,可他的屁股,却是红肿着的。

登基大典的前夜,摄政王的王府内,少年天子被摄政王用藤条杖责得又肥又翘,红肿发烫,一夜过去后,上早朝的时候,屁股依旧是红扑扑的,艳红肿肥,好在一身黑金龙袍是广袖宽袍,并不十分紧身,因此,他走路的时候,无人发觉龙袍底下,他的肿得不成形状的屁股。

袁钰杰回想起半年前的种种,他心中就是不服气,苏凌云这位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平日里在朝堂上看着是个性子很温和的人,斯斯文文的,温润如玉,简直是应了古人那句话,有匪君子,如圭如璧。

可实际上,那不过是他示人的假面罢了,他的不可一世、目中无人都深藏在骨子里,至于他在床笫之欢方面的恶癖,则都暴露给小皇帝一个人看。

小皇帝心中不服气极了,在他自荐枕席的这半年时间里,摄政王明明最喜欢他在雌伏的时候说些秽语了,只是他从前都是说些自贬的秽语,比如自称“小母狗”、“贱狗”、“骚货”、“骚逼”。

如今是他持宠生娇,竟然脑子迷迷糊糊的,敢开起摄政王的玩笑话来,戏言他下贱。

不过不服气归不服气,好在摄政王并没有打算在二人的新婚之夜,狠罚他这个傀儡皇帝的大不敬之罪,否则,明日上早朝的时候,他顶着个被掴得红肿的猪头猪脑,被群臣看见了,那可真是颜面尽失,尊严全无,明面上,谁都晓得了,摄政王才是邺国的真正的主子,是无冕之王,至于他这个傀儡皇帝,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被摄政王随意折辱的玩意儿罢了。

袁钰杰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只觉得自己识人不明,居然胆敢色诱摄政王苏凌云这个表里不一,人面兽心的坏家伙。

这下子好了,皇位他是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搞到手了,可他的屁股却是每隔三五日便要遭殃一回,不是逼穴遭到了狠操,嫣红的肉穴穴口根本合不拢嘴;便是肥腚被掴得肿肿的,红红的,他坐在龙椅上的时候,那个屁股疼的啊,他顿时觉得,这天子谁爱当谁当吧。

袁钰杰心中的思绪百转千回,心底十分的不服气,面上却是为了讨摄政王苏凌云的欢心,他乖乖的低头认错,并且主动扑过去献吻,他主动吻男人的时候,眼皮稍稍耷下,眼尾因情热而晕染开的一抹红胜过胭脂,好似被人欺负哭了一般,他的一双墨黑的丹凤眸也失去了往日的冰冷锐利,显得整个人像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狗一般。

一吻乱君心。

苏凌云身为邺国的摄政王,权倾天下,翻手云,覆手雨,一向是面上谦谦君子,实则性格冷酷,心性残忍。

他本还想着,袁钰杰这小皇帝胆敢说污言秽语来编排他了,真真是近来太过于宠惯他了,宠得他的胆子也肥了,即便不将他的那一张唇红齿白,郎艳独绝的脸蛋掌掴得红肿似猪头,待会儿也要狠罚他,揍得他的屁股红肿似猴子的红屁股。

可小皇帝突如其来的主动献吻,虽然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不过好歹也是他第一次主动吻他。

男人在床上,鸡巴硬起来的时候,心就软了。

苏凌云一身红色鎏金的男款婚服,虽然这场婚礼,他名义上是帝后,不过,身穿婚裙的却不是他,是小皇帝袁钰杰,他这个帝后,此刻一身体面吉服底下,他裤裆内的那根大家伙已经悄然抬头,变得坚硬无比,好似一柄长枪那般蓄势待发,准备冲刺。

“呼…………小东西,你可真晓得,该如何勾起本王的欲…………”

苏凌云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他单手按住榻上美人的脑袋,然后嗓音低低道,言罢,他稍稍低眉,桃色的两瓣薄唇啃咬住美人的下颔,在他的下巴上咬出了一圈赭红色的牙印,牙印上还残留着无色透明的口水残液,在红烛的暖黄色的火光下,显得亮晶晶的,愈看愈艳。

“摄政王,孤疼…………”

袁钰杰从小金贵,身娇肉贵的,一点点疼他都难以忍受,哪怕他知晓苏凌云不过是在同他进行事前的调情,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下巴都疼麻了,他的长卷鸦睫翩跹,一双墨黑的丹凤眸的眸光带着水汽,湿漉漉的,眼尾红红,不再有半点天子的威严,只是一双勾人的媚眼。

媚眼如丝,丝丝缠人。

苏凌云方才还因为袁钰杰的失言而感到有些扫兴,此刻却是心底火气全消,他因高颧骨而略显凶恶的俊朗面相此刻也变得柔和,在红烛烛光半明半寐的光影下,更加衬得他的五官俊美无俦,风华绝代。

他凤眸一弯,稍稍低眉,耷下眼皮,在小皇帝的耳畔吹了一口热气,语气十足的轻佻,蜜里调油道:“这才哪到哪啊,今夜是个良夜,待会儿有得你疼的。”

说罢,苏凌云用自己的唇舌堵住了袁钰杰的两片红唇唇瓣,开始了十分有技巧的亲吻,二人的唇与唇亲密无间的接触,啃咬,厮磨,蹂躏,舔啄,二人的喘息也逐渐急促起来,二人的体温也因为体内的情热而逐渐升高。

“呜呜呜…………”

在摄政王苏凌云短暂的停下来缓一口气的时候,小皇帝袁钰杰原本白净的脸皮已经是同煮熟的龙虾一般红,双颊热烫,他感到羞赫,嘴里也本能的发出了细碎的呜咽声,声量小却不自觉的蛊惑了精虫上脑的摄政王。

“小东西,不过是些前戏,你便叫得这般浪,待会儿到了正餐的时候,你怕不是爽得要将嗓子给叫哑了?嗯?你说是不是啊?”

苏凌云一向冷冽的声音此刻难得的温柔缱绻,戏谑小皇帝几句,他便又继续方才未尽兴的那枚吻,小皇帝的雪肤娇嫩,方才在他唇舌上的那一番啃咬,下颔已经变得一片深深浅浅的赭红色,比宫中御花园种植的成片大红色牡丹花更加红得迷人眼。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苏凌云的唇舌半张,吐出一截红舌坚定无比的撬开袁钰杰的靡色渐深的两片红唇唇瓣,沾满了口涎的红舌好似一条身形灵活的小蛇一般钻入了小皇帝的口腔内,然后开始了愈发大胆的亵渎,舔,吮,吸,咬,发出啾啾啾啾的靡靡水音,当他的舌头勾缠住小皇帝的舌头后,他用牙齿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小皇帝的红舌,红舌上咬出了一圈浅浅的赭红色牙印。

“呜呜呜…………”

袁钰杰坐在拔步床上的大红色鸳鸯喜被上,喜被被掀开一角,他的雪白的翘屁股底下还硌着三三两两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他实在是硌得慌,他被动的承受着摄政王苏凌云的唇舌对他的唇舌的侵犯,刚咂摸出来一些滋味,便觉得自己的舌尖那一圈突如其来的剧痛,他本能的朝后退。

可事不如人愿,袁钰杰被红色婚裙的绦带紧束着的不盈一握的纤腰被苏凌云的右手大手一揽,紧紧的桎梏住他的身体,令他逃无可逃,退无可退,好似一只被大灰狼踩住了尾巴的小狐狸一般,沦为大灰狼的狼爪下的盘中餐。

苏凌云在短暂的换气过后,他稍稍低眉,唇舌探入袁钰杰的两瓣桃色的唇形圆润饱满的红唇唇瓣内,继续进一步的攻城略地,他的那截红舌先是舔舐娇嫩滑腻的内壁,舔玩得小皇帝的口水失禁一般的流淌个不停,津液满口。

然后,他的那截红舌开始勾缠住小皇帝的舌头,在舌尖那一圈赭红色的咬痕上翻来覆去的舔,舐,吮,吸,发出窸窣的水声,咕叽咕叽的,声声羞人。

不过是前戏的一个过分深入的舌吻,正餐前的一碟爽口的开胃小菜而已,小皇帝袁钰杰便已经是被吻得七荤八素,双眸失神,体内情热积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