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梦境的前半截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不过应该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他应该如何应付卧室里那只不断挠门的大狗。
大狗的叫声听起来还挺委屈,呜呜咽咽的,似乎很不理解为什么他一醒就头也不回地提桶跑路了。林疏玉也很难过,他真不是刚许完诺就拔批无情的那种,实在是内心受到的冲击有点大。
他之前不是没自慰过,但滋味也就那样,连喷都喷不出来,顶多流一点水,浅浅地浸在铺好的毛巾上。至于前端还不如雌穴,林疏玉甚至撸都没撸过几次,碰都懒得碰。可能天生撸点高,他很难碰到什么能让他产生性欲的东西,每次射出来之前都会累得不行,还没硬呢先睡过去了。
但就这种接近性冷淡的状态,竟然被一条狗给治好了。他现在不仅想被舔,甚至想像梦里那样张开腿,被锁住身体,灌满身体深处,然后再次抵达那种绝顶的高潮。
“……靠,我疯了吧。”
林疏玉重新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将门拧开,蹲下来摸了摸狗头。当大狗再次伸出狗嘴去舔他脸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只是略微僵硬了一下,旋即恢复了正常:“没事,刚刚是我做噩梦了,吓到你了是吧?”
“嗷呜……”
大狗可怜巴巴地叫了一声,很心碎似的。林疏玉搓了搓它的狗脸,勉强温声道:“对不起哦,是我反应太大了。不过以后不可以再舔我、呃,舔我那里了,知道了吗?”
为了让大狗听懂他的意思,林疏玉不得不连说带比划,还被迫往双腿间的部位指了指,羞耻到耳朵都热了起来:“这里是很私密的地方,你不可以碰的……”
大狗不嗷呜了,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他看。那双眼睛里的不解过于明显,以至于林疏玉这个狗语零分的人都能看懂:明明你也很喜欢,为什么不许我继续舔?
“……我不喜欢。”林疏玉顶着大狗的凝视,硬着头皮道:“总之,不许就是不许!再舔我真的生气了!”
他于心有愧,不敢再跟大狗那双十分纯情(?)的双眸继续对视,仓皇地跑进了浴室他没养过狗,也从来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居然藏着这样见不得人的欲望。
而且这只狗还不是一般的狗,是条二十多岁已经奔三的老狗!!
一下确诊恋老癖和恋狗癖的林疏玉对此接受无能,满心迷茫。他浑浑噩噩地脱掉身上的衣服,大脑空白地站起身,将自己浸泡进放好水的浴缸里。
水很热,让他的心绪渐渐放缓了一点。他深吸了口气,暂时将几分钟的事拋在脑后,往掌心里挤了两泵梅花味的沐浴露。透明的泡泡很快挤满了水面。林疏玉将自己沉下去,脑子里瞬间又想起了梦里的情景。
那里面好像也是这样,他趴在水中,然后被、被干到失声哭叫。
林疏玉甩甩头,强迫自己快点遗忘那个糟糕的春梦。他往身上抹了一遍沐浴露,停顿了几秒后,终于避无可避地将手指伸向了那道万恶的肉缝。
大概是因为刚被大狗舔过,阴蒂还处于肿大的状态,被这样轻轻一碰后立时产生了难以名状的酥麻感。刺激的电流缠上脊骨,让林疏玉浑身一颤,喘息立刻乱了。
“嗯……”
林疏玉紧紧抿住唇,屏住呼吸,一点一点清洗着那处让他战栗的所在。浅浅的肉褶被纤细的手指分开,细致地按揉内里的结构,是再正常不过的清洗。但淫水却止不住地往外冒,沿着手指汨汨地流出来,让腿根都绷起了一点。
他努力放空着大脑,尽量不去想梦里那些淫乱的场景,但却不受控地想起对方那根过于庞大的生殖器。据说公狗在射精前阴茎顶端会成结,卡死在和它交媾的母狗体内,以将精液完全灌注进去,从而提高受孕率……
林疏玉仓促地松开手,大脑一片混乱。随着手指的松开,温度略高的水流一下被挤进了肉道之中,细细密密地刺激着内里的肉壁。而他的下腹忽然一抖,竟在没被触碰的情况下高潮了。
“啊……”
他难以抑制地叫了一声,狼狈地分着双腿,足足缓了三十秒才回过神。两瓣细嫩的肉唇向外张着,哆嗦着吞吐着清澈的水流,像开到极致的牡丹花瓣。
一连高潮了两次,林疏玉整个下身都是软的,软脚虾一样用不出力气。他跌跌撞撞地从浴缸里爬出来,胡乱擦了擦身体,发现放在浴室里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通知栏里是一个眼熟的昵称。林疏玉微微一滞,想起那是今天刚加上联系方式的韩兆,忘记给他填上备注了。
H:“有时间吗?这周末见一面吧。”
H:“这么多年没见,挺想跟你说说话的。”
H:“可以吗?”
林疏玉指尖一顿。
有个事情他一直压在心底,不曾跟任何人说起:高一分科前他和韩兆曾在一个宿舍,不幸撞见对方在浴室里对着他的照片自慰过。
他在那个群里被称为“校花”,群相册里全是他的照片
那同样是在夏天。那天林疏玉上体育课时有些中暑,便向楼管说明了情况,回到宿舍取药。
宿舍的门是虹膜识别的,验证身份后就无声无息地打开了。林疏玉一进门,韩兆的床上就传来了什么东西掉下来的声音,而他的手正放在那处不怎么雅观的部位,空气里满是青春期男生的雄麝味道。
林疏玉尴尬得手无足措。更不妙的是,掉下来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韩兆的平板。平板的屏幕还亮着,上面赫然是一张被放大许多倍的照片
照片的地点是学校主楼的报告厅。穿着校服的少年站在演讲台前,腕骨压在桌面上,背后是克莱因蓝的PPT投屏。纯净无暇的蓝色将他的面容映得清透瓷白,带出一种疏离的冷感。
S市一中向来有让每次例考后的前三名作报告的习惯,这也就给了偷拍者可乘之机。上亿像素的镜头将一切细节捕捉得分毫毕现,连校牌上刻着的小字都能轻而易举地看清:xx级01班,林疏玉。
林疏玉觉得有点晕,中暑的症状似乎变严重了一点。他倒退了一步,腰窝不轻不重地撞在桌角上,让他轻吸了一口冷气,用力抓住了床柱。
平板上的照片还在自动播放,下一张切到了他课间趴在桌子上犯困的特写。镜头刻意聚焦在了少年细瘦的指骨上,匀称的手指虚虚握着,每片淡粉的指甲都圆润得泛光。
内里的色情意味心照不宣。
韩兆惊慌失措,僵了半天才开始解释,并给他看了平板里的消息记录。从那天起林疏玉才知道,原来学校里有一个见不得光的小群,人数竟有近百人之多。他在那个群里被称为“校花”,从指骨到发丝的特写都分门别类地存在群相册里。甚至还有人用他的答题卡整理了几本错题集,还做成压缩包发在群里,不知是处于一种怎样的变态心理。
也许是为了补偿,韩兆代他向校方和警方实名举报了那个群。但由于牵涉过多,那件事终究也和世界上大多数事一样不了了之作为S市最好的中学之一,几乎每个学生都有着不凡的家世。林疏玉对此有所预期,不想也无法继续追究下去,只好和每个人都保持足够的距离。
毕竟他无法确定,表面上与他相处得颇为友好的同学,背地是否会在匿名群里一口一个“校花踩我”。
韩兆也一样,可能也自知心虚,自那之后就很少和他联系了。这么多年过去,林疏玉并不确定对方是否还对他怀着那样的心思,但也一时想不出理由回绝。
事实上,他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无法出口的想法:他想要一个活人,不管谁都行,至少证明他没有什么……恋狗的癖好。
于是林疏玉动了动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下:“可以的。”
他放下手机,擦干身上的水珠,给自己涂了遍身体乳。其实他比较习惯在床上涂,但门外有只狗走来走去,让他实在不好意思在外面脱光衣服。
等一切做好之后,林疏玉才打开了门。大狗在门口躺着等他,整条狗没精打采的,见到他出来也没什么动静,仿佛抑郁了它想破头也不觉得林疏玉和它这样那样有什么不妥。毕竟对于一坨克系不明生物来说,猴子和狗子之间的区别其实真的小小的。
“怎么还不理我。”林疏玉蹲下身,捏捏它的狗爪子,先发制人地指责道:“你脾气好大哦。”
他和小动物说话的时候语气会放得又轻又柔,即使指责也绵乎乎的没什么力道,乍一听很像情人撒娇。大狗犹豫了一秒,果断放弃了矜持,把狗头塞进美人怀里狠狠嗅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