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相见,分外眼红。柏洛斯仗着戴着绿头鱼头套没人认得出来,说的话格外无法无天,格外欠打。蓝果然被气得不轻,一张异域风情的帅脸都被气扭曲了。他勃然大怒,被称为帝国天籁的嗓音险些破音:“你!我c”
主持人生怕他吐出什么掉粉之词,赶紧打断了他的施法,微笑着对柏洛斯道:“这位先生,您先别着急,如果不同意的话需要通过我们设置的考验哦。”
主持人拍了拍手,一张桌子便摇摇晃晃地飞过来,上面摆了不少酒瓶。这些酒本来就是为不想完成游戏要求的人准备的,现在正好拿过来给两人下个台阶:“这些酒叫‘黄金石’,是雄黄酒的一种,香味细腻,后劲十足。如果您能喝完三瓶酒,我们就……”
“等等!”
蓝慌忙打断道。喝个酒还不是小菜一碟,那不就等于让到手的LIN飞了?主持人不知道对面的人是LIN,想着把场面圆过去就算了,可他今天就是为着LIN来的,绝不能让这头死绿鱼搅了局:“光他喝有什么意思,我也喝。谁喝的多谁说了算,怎么样?”
柏洛斯冷笑一声,拔开酒塞就开始灌。周围一圈来凑热闹的乐子人没想到还能看见这种拼酒修罗场,拍着手给两人叫好。林疏玉尴尬地托着花球,看了柏洛斯几眼,又看了蓝几眼,终于迟缓地认出了蓝是谁。
……这么多年过去,他只记得对方发情时满地乱爬的恐怖模样,没想到清醒时看起来还跟个正常人似的。
呃,也不是那么正常。
林疏玉叹了口气,摁住了蓝往酒瓶伸的手,低声道:“别喝了,对嗓子不好。”在对方眼里燃起希望之前,他又硬着头皮补了一句:“这位……确实是我的人。”
蓝眼里的光和他那些不清不白的幻想一起陡然灭了。他怔怔地望着林疏玉,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掉下来,变成了晶莹的鲛珠,看成色就知道应该挺值钱:“我要喝!为什么不让我喝!我就不能醉一回吗?”
他举起酒瓶,边喝边哭,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周围的人没见过这么戏剧性的场面,一时都面露愕然之色,旋即为蓝的追爱之姿起立鼓掌。
林疏玉想当场去世了。拦不下这一位,拦拦另一位总可以吧。他偏过脸,向柏洛斯道:“你也别喝了,我们回去吧……”
柏洛斯毫无反应,依然不要钱地往里灌,好像把外界的声音全屏蔽了。林疏玉觉得不对,伸手去拽卡在鱼嘴里的酒瓶,却因为大气压强的缘故死活拔不出来:“喂,松嘴!”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黄色的酒液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绿头鱼的鼻孔里拉了出来。
【作家想说的话:】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刚写完orz祝大家元宵节快乐啊!
被长了两根几把的攻日批,肚子被插出形状
围观的群众看呆了,数秒之后骤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蓝也停下了哭泣,目瞪口呆地看着鼻孔漏酒的绿头鱼,震惊地打了个哭嗝。
林疏玉短暂地闭了一下眼,第一次产生了落荒而逃的冲动。他咬住牙关,忍痛烧了一张巨贵的传送卷轴,用最快速度带着柏洛斯跑路了再不跑,明天估计就会出现在头条上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落地,回到了皇宫的寝殿里。林疏玉刚松了口气,回头一看,却见柏洛斯的鱼嘴里还夹着从活动现场顺来的酒瓶子:“……”好想骂人。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瓶子拔下来,发现里面的酒液已经见底了。不过从对方的衣服上来看,柏洛斯应该只喝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全洒在了身上。他七窍生烟地看着浑身是酒的柏洛斯,使劲揪掉对方的头套,低声呵斥道:“你在干什么!”
柏洛斯刚从头套里释放出来,一时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他晕头转向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然后将目光落在林疏玉身上,傻笑了一下:“嘿嘿,老婆。”
“。”林疏玉有点要崩溃了:“谁是你老婆!去洗澡!”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柏洛斯,让他一下子发了疯,饿虎扑食似的扑上去:“老婆老婆老婆!你怎么不要老公了?”
林疏玉重心不稳,毫无防备地被对方扑倒在了地毯上。柏洛斯身上的酒液稀里糊涂地蹭了他一身,让他脑门上的神经突突地跳动起来:“走开!你抽什么疯了?!”
柏洛斯身上又臭又硬,跟块从酒缸里捞出来的巨石一样,死活推不开。林疏玉被熏得生不如死,连尾巴尖都探了出来,像小鞭子似的抽打着柏洛斯泄愤。柏洛斯迟钝地察觉到身上不轻不重的酥痒感,垂眼感受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捏住那撮白乎乎的尾巴尖,拉给林疏玉看:“老婆快看!我发现了这个!”
“……”神经病啊!!
柏洛斯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新奇得很。他左摸摸右挠挠,沿着尾巴尖一路摸上去,惊奇地发现这小东西居然长在老婆的屁股上。他毫不客气地薅下林疏玉的裤子,揉搓着他敏感的尾巴根部,一边摸一边问:“咦?老婆你什么时候多了根东西?”
林疏玉发誓自己一定要把柏洛斯翅膀上的毛一根一根拔干净。但还没等付诸行动,柏洛斯又突然嘿嘿地笑起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还一直没敢告诉您,其实老公我也多了一根,不信你摸摸。”
他完全没有问林疏玉信不信的意思,直接捉起他的手,熟门熟路地往自己裤子里伸。林疏玉被他气得不知如何是好,连骂人的词都想不出来,就这样被对方拉着手摸进了裤裆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真有两根!!
林疏玉大惊失色,被掌心的触感吓了个激灵。两个硬邦邦的龟头十分亲昵地顶着他的手心乱蹭,且飞快地越来越翘,越来越硬。
他缓了一秒,大体明白了。合着那瓶试剂不是过期了,而是让对方具备了一些蛇类的种族属性。
……所以碰不得雄黄,一碰就傻逼。更重要的是,会长出两根生殖器。
“老婆好厉害,一摸它们就变大了。”柏洛斯摸着林疏玉的细手啧啧称奇,发自内心地赞叹道:“怎么这么会摸?我也来给老婆摸摸好不好?”
“不好!”
“不好?啊……”柏洛斯失望地耷下眼,退而求其次道:“那就麻烦老婆多摸摸我了。”
他现在看上去像个纯种脑残,让人极有一脚将他踢飞出去的欲望。林疏玉勉强摁捺下捏爆小柏洛斯们的冲动,抬头看了一眼表,痛苦地发现离药效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
折在这臭狗手里了。
然后林疏玉回过头,发现就在他看表的这两秒钟里,柏洛斯已经飞速将自己剥了个精光,抓着他的手给自己打飞机。林疏玉还没来得及生气,先被他这个熟练程度吓坏了:“……我死掉的那十年里,你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胡说!”柏洛斯抬起脸,湿哒哒的黑发垂在额前,满面正气地断然否认。还没等林疏玉松口气,他又着急忙慌地补道:“您怎么会死!您没有死!我知道,您只是睡着了而已,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
“!死不是重点!重点是……呜嗯!”
柏洛斯好像格外听不得“死”这个字,一听又开始疯了,托住林疏玉的后颈就开始强吻。林疏玉被对方强制着渡来一口酒气,当场洁癖发作,却又硬生生咽下了一句“你是不是想熏死我”。
……毕竟翻旧账事小,以后有的是时间,要紧的还是眼下。
万籁俱寂,除却地毯上交缠的那双人外,便只有华美的黄铜挂钟悬在墙壁上,发出咔擦咔擦的细微声音还有一个小时二十九分钟四十一秒,希望药效它最好真的只有两个小时。
纤瘦的美人被黑发青年压在地毯上,满头长发肆意铺散开来,和月色交织成一泓流动的山泉。白缎一样的肤肉在耳鬓厮磨的过程中沾了粉,眼尾也渐渐湿红水润,漂亮到让人不敢多看。
林疏玉被人做这种事的时候通常都很安静,连反抗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柔顺,像将水倾入水中。只有被弄得深了个时候才会发出几声呻吟,又轻又软,夹带着细微的抽泣声。
“啊……”
柏洛斯舌头上分了叉,灵活至极地往他口腔里钻,连口腔里最薄的黏膜也要尽数舔过去,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林疏玉被亲得浑身发软,软趴趴的猫耳朵都在抖,随着呼吸的起伏一颤一颤的。天蓝色的猫眼里蒙上了浅淡的水雾,水亮亮地折着光,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布偶,被欺负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不要亲那么深……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