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得到回应,赵知颂正懊恼自己口不择言,就见时雨侧过身正对着自己。
“可是你成绩那么差,我们怎么去一个大学?”
“时雨!”赵知颂臊地脸颊发烫,他生平第一次因为成绩不好这件事产生羞愧,只能粗声粗气地挽尊:“成绩不好怎么了!你还有成绩歧视?”
时雨勾起唇,大胆地去捏赵知颂高挺的鼻梁,软下了嗓音:“别生气,回学校后,我给你补课好吗?”
赵知颂冷哼,时雨凑上去吻他的嘴角:“如果你愿意好好学的话,我希望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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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两人聊到深夜,到最后时雨困得睁不开眼,被赵知颂抱在怀里亲了半天都没回应,赵知颂无奈,自己跑这一趟好像是专门来找气受的。
第二天时雨早早起了床,简单洗漱了一番,见赵知颂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他轻轻喊了几声名字,趁对方起床气还没发作,打了声招呼:“我要去给爷爷下葬了,你走的时候再退房。”
赵知颂含糊地“嗯”一声,随后想到了什么:“你让我去退房?你不怕被你叔叔他们知道你的屋子昨晚进了个人?”
时雨忍笑逗他:“那怎么办?要不然你现在就走吧,最好别走正门。”又指了指窗户,“跳窗比较好。”
“你要摔死我啊!”赵知颂扔了枕头,“薄情寡义!”
“二楼而已,摔不死的。”
见赵知颂已经在暴躁的边缘,时雨不再开玩笑:“放心吧,这家宾馆的老板儿子是我小学同学,我和他打过招呼了,他不会说出去的。”
“哦,旧相识。”赵知颂瘪嘴,话里透着股酸味儿。
时雨俯身摸他硬乎乎的发茬:“明天见,赵知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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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离宾馆有些距离,时利军问老板借了辆车,带着老婆孩子驱车过去。时雨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时利军夫妻俩也没时间顾及他,倒是时嘉俊难得不和他作对,一大早还专门从镇上买了早饭,亲手递给时雨。
“谢谢。”时雨的声音有些沙哑。
“没事。”时嘉俊在他旁边坐下,不自然地抬头看窗外,“昨晚睡的还好吗?”
时雨想到睡得四仰八叉的赵知颂,轻轻“嗯”了一声。
“唉,时雨你也别太伤心了,爷爷年纪大了,这种事情也是无法避免的。”时嘉俊从小不在时老爷子跟前长大,要说有多少感情倒也没有,现下更是被伤感的氛围感染,有些可怜时雨。
趁着时雨安静地吃饭,时嘉俊不太好意思地支吾:“时雨,反正你也在我家住了这么些年了,现在爷爷不在了,以后你还是可以住我家。”然后颇有些不自在地强调:“你别多想啊!我只是怕你被饿死!”
时雨确实有点感动:“好。”
殡仪馆到了,今天人不是很多,很快就排到了老爷子,时雨面无表情地看着爷爷被推进焚烧炉,机器呼呼地开始运作,火化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儿。
“时嘉俊!小雨!过来,给爷爷磕个头,我们就要走了!”
王秀月远远地朝他俩招手,四个人依次给老爷子磕了头,时利军抱着骨灰盒率先走出了殡仪馆的大门,时雨在旁边撑着伞,挡住叔叔怀里那一方小小的四方盒。
墓地不远,出了门拐弯走两步就到了,时利军按照大师算的时间,分秒不差地把老父亲的骨灰盒下了葬。
八九月份的下午阳光依旧灿烂,照在干净的墓碑上竟显得刺眼,时雨鼻尖一酸,红了好几天的眼睛还是没忍住掉了泪,时嘉俊转头,拍了拍他单薄的后背。
处理好所有的后事,几人去宾馆还了车,没再多停留,赶了最后一班大巴回市里。一天的忙碌过去,时雨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有心情打开手机,入目的只有赵知颂的消息和未接来电。
他没有看消息,直接给赵知颂回了个电话:“你回去了吗?”
“早就回了,退房的时候你那同学老盯着我看。”
时雨笑:“可能是因为看你长得帅吧。”
赵知颂不置可否,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几分钟,挂了电话后时雨打开聊天框,看到了赵知颂和自己同学的合照,赵知颂表情冷淡,而同学自来熟地搂着他的肩膀,笑得牙不见眼。
照片下面还附带了一句话:你同学属狗的吧?
时雨忍俊不禁,回复他:他不属狗,但喜欢狗。
第09章 吃醋了?
赵知颂的成绩在时雨的尽力拉扯下稍稍有了起色。
即将进入高三,时雨自己的学业压力也比较大,又要兼顾赵知颂,难免有些心力交瘁,赵知颂看不惯他蔫儿吧唧的样儿,好心地把人带到宿舍休息。
说是休息,还不如说“变相体罚”,两人经常躺着躺着就缠到了一起,时雨胳膊拧不过大腿,赵知颂兴致上来的时候,他也拒绝不了。
本校学生大多家境优渥,住宿的很少,因此赵知颂的宿舍一直就他一个人,这会儿时雨正一本正经地给他讲解某道基础的物理知识点,讲了半天也没听到回应,时雨用笔尖点了点课本,有些不高兴:“赵知颂,你在不在听啊!”
赵知颂斜靠在椅子上,懒怠的姿态看着实在不像个学习的料,他大言不惭道:“听着呢,讲得真好听。”
时雨瞪他:“那你把我刚刚讲的再复述一遍。”
“电路中感应电动势的大小,跟穿过这一电路的磁通量变化率成正比。”赵知颂张口就来,瞧着倒真像是听进去了,时雨脸色好看了些。
某人说完知识点后还学会了举一反三:“比如,我鸡巴的大小和插进你小穴时穴口的收缩成正比,对吧,时老师?”
时雨哑口无言,忍了忍才没把书卷起来砸他头上!
瞧他一脸骚包样,课是没法讲下去了,时雨站起来收拾书包,赵知颂含笑看着他动作,不依不饶道:“时老师要走了吗?我们还没对知识点进行实践呢。”
时雨羞愤:“别叫我时老师!”
“好的宝贝。”赵知颂从善如流,“讲了这么久不累吗?我们休息会儿吧。”
闻言,时雨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可惜书包拉链刚拉上,腰就被某个死皮赖脸的人抱住。
赵知颂把头贴着他腰腹蹭了蹭:“宝宝,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