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芷把脸贴上了他的胸膛,声音也变小:“陛下喜欢男子了吗?”
“镇北侯让你来的?”
皇帝陛下说话的语气沉冷,带着丝丝缕缕的不悦。
萧芷不答。
接着下巴被抬起来,她望进男人黑沉沉的眼眸,他说:“这些同你没关系。”
在镇北关的三年,萧芷认识了新的天地和新的人,得到过纵马的自由,可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特别想家。
有家可归的人才谈及自由。
萧芷侧过脸,不再看李瀛舒的眼睛,她说:“他们都在催我回来劝你。”
李瀛舒冷笑正要嘲讽。
“我也知道我没立场说什么。”她眼睛慢慢红了。
李瀛舒实在不知道她在委屈什么,说要走的人是她,一去三年书信没写过一封的是她,好不容易来见自己还一张怨妇脸。
名正言顺的时候担心自己广纳妃嫔说得言之凿凿,如今独自在外竟然还敢求自己洁身自好吗?
她在漠北是吃熊心豹子胆吗?
可开口却变成了:“萧念念,你到底要怎么样?”
“都依你,别哭了。”
第32章 32和好
萧芷没说话,望着天子慢慢止住了眼泪。
李瀛舒此人谋定而后动,远在千里之外,却对蛮子了如指掌,雷霆手段且不声不响,至今北方还在内斗。她年少时同他下棋,次次输他三子,输得不多却屈辱,萧肃北笑他让也让得拙劣,少年的太子殿下只说不喜输,后来再大些,却事事做得稳当,同谁下棋都能尽兴。
大抵是长大后就不必计较输和赢。
尤其是对萧芷。
明明就是不喜欢输的人,却次次让步。
李瀛舒对萧芷而言,同萧肃北和梁平烟不一样的,他是擎天的树,无坚不摧无所不能,只有低头能让萧芷觉得他在乎。
她很轻地碰了一下李瀛舒的唇。
皇帝陛下徐徐眨了一下眼睛,掌着女子柔韧的萧芷,语焉不详地问:“萧肃北在宫门外等你吗?”
萧芷一下被扯远了思绪,思索片刻,犹豫道:“或许。”
李瀛舒听了顿了顿,莫名挽起唇角,也很轻地蹭萧芷的唇瓣,干燥柔软的嘴唇贴在一起,很浅淡的香味从对方身上传来,他懒懒散散地抽掉了那根不算金贵的玉簪,满头青丝披散下来。
萧芷一愣,近乎懵懂地抬眸。
高高在上的陛下神色平静,一下一下地梳摸着女子柔顺黑亮的长发,慢慢地摸到了白皙柔软的脖颈,拇指抵在青紫血管上。
“朝中上下议论纷纷,背地里说朕荒唐,急着找个女子送上乾坤殿的床。”李瀛舒语调慢条斯理,“再荒唐的事朕也做尽了,就算强扣你在这里,把你困在榻上七天七夜,也无人置喙。”
下一瞬灼热强势的吻砸下来,好像牙齿磕破了嘴唇,尝到了血的味道,萧芷呜咽出声,可紧接着被捞着膝盖抱起来,她舌头被咬得发疼,可吮吸的力道太强,连声音都发不出,正要去推李瀛舒却被扔在龙床之上,双手被单手控住,她听见了布帛撕裂的声音,马上呜呜地挣扎。
可李瀛舒不让她说话。
烛火烧不尽,亮得每一层摇晃的纱都清晰可见。
萧芷猛的弯腰,腰细细地抖起来,头脑发昏,他太用力了,她腿根撞得又疼又麻,在极度紧张敏感的神经里逃逸出快感的触觉,李瀛舒下手很重,但动作太准了,掐着蕊珠要她沉沦在滔天的情事里。
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陛下从前是真的怜惜她羸弱。
拒绝的话说不出口,手被攥着,萧芷像一条被鱼钩穿破了的白鱼,在明黄色的被褥里抖着没用的尾巴,太久没品尝过情爱滋味的身体青涩得像是没经过事,只是在男人手底摁了几下就潺潺流水。
活像是馋了太久。
吻得太久,连呼吸都要被剥夺,她狠心咬住男人的舌头,闻到了血的腥味,便怕了,慌张地松开又讨好地轻轻含着舔。
可李瀛舒越发肆无忌惮,手指插得淋漓作响,薄茧擦刮着穴口很近的敏感,带着狠和怨。
萧芷剧烈地颤抖,连叫都没法叫出来,翻着眼白泄出来一次。
可她还在吹水的时候,那根粗蟒一样的东西不由分说地插进来,她终于能够呼吸,却又要本能地屏住,粗粝的棱凶狠地碾平每一寸褶皱,润湿的甬道立刻痉挛发抖,腰眼发麻发颤,勾着的腿猛的绷直很快就脱力垂在两边。
女体双腿大张着,连腿心都缩不住,任人抽插,连阴蒂都被完全捏在对方手里,拇指勾一下就抖一下。
李瀛舒舌尖还在流血,他舔了舔,弄得萧芷嘴边也是浅红痕迹,配上她失神的脸,淫靡而瑰丽。
“念念先勾朕的。”他低声在萧芷耳边说,“纵使你我名义上是兄妹,是天大的罪责,也已经发生了。”
他抽插的幅度很大,次次都退到穴口,狠狠摩挲过最敏感的点,萧芷水流出来才重重地撞回去,像是责罚也像是在萧芷身上留下印记。
过激的快感已经将萧芷吞噬,只来得及张开嘴呼吸。
浑身都烫,接受男人阴茎的地方像是火毒,男人粗喘着,气声在耳边反复,萧芷半边身体都是麻的,甚至以为化成了水,软到在李瀛舒低沉的音色下。
他射进来的时候进得太深,萧芷又高潮了一次。
剧烈的性事极大地消耗了萧芷的精力,她累得说话都费劲,可李瀛舒不是,他拨开萧芷被汗贴在脸颊上的发丝,用一种莫名冷淡的语气道:“公主殿下早非完璧,哪怕同朕厮混多少次也无人会发现。”
萧芷想骂他,但嘴巴也酸,又想想这是真龙天子。
一开始说要强求,插进来的时候就罪恶滔天了,现在又说没人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