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疑问,手已经被他拉了过去,他将绷带绕着她的手掌缠了厚厚的一圈,然后往上面浸红药水。
“你的手是昨天被白苏苏的妹妹用汤烫伤的。”
“啊?”
江词拉着她的手端详了一番,然后摸了摸她的脸,难得严肃的语气,“乖,记住了没。一会在校长办公室,谁问你都这么说。”
“可是,我手好好的,昨天很多人都看见了呀。”季夏觉得这办法行不通,这不是将校长当傻子吗。
“都他妈烫红了几个小点,还叫好好的?”他一想起这事又开始烦躁,冷声说,“她要是个男的,我非得用烟头在他手背上相同的位置按出几个小红点。”
季夏噗嗤一声笑了,忍不住伸手去揉他的脸。江词睚眦必报有点凶又突然幼稚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还笑。”他拉开她的手,在床上时是喜欢得想将她揉碎,一提上裤子,看到她这软绵绵的样子就来气。
“下次再让人欺负了不跟我说,我非操死你不可。”
脸都被他捏红了,她也只是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温柔地看着他。
“听到没?”江词很凶。
“知道了哦。”季夏去抱他的手臂,答得很敷衍,笑得很甜蜜。
第一节课还没下课,班主任就来班上找季夏,叫她去一趟副校长办公室。
没想到一进门,不止副校长在,江词也在。
季夏下意识看向江词,他也正抬眼看向她,挑了下眉。
“江词同学,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副校长坐在办公桌后面,脸色不太好看。
江词冲季夏抬了下下颌,示意她过去。
季夏刚走到他面前,就被他握着手腕一带,拉着坐在了他身边。
“……”他是不是疯了。
“校长您听不懂吗,我说”江词扣着季夏的手指,举起来晃了晃,微微一笑,“您不是要请家长么,我就是季夏的家长,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副校长脸色更黑了,胸膛直起伏,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你是她哪门子家长!”
江词眨眨眼,不疾不徐地说,“我是她爸爸啊。”
这下不止是副校长,季夏觉得自己也快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副校长一掌拍在桌上,从没见过这么混账的学生,“你不要以为你爸爸是”
“我爸爸是谁不重要啊。”江词轻笑说,“重要的是校长您不是明年想调去兴京么。”
84 看到了江词和季夏牵着的手(加更三)
副校长脸上的怒气僵住。
江词翘着腿,拉着小姑娘软软的手指放在膝盖上把玩,漫不经心地说,“托了各路关系给我堂叔塞 钱塞不进去,上次画展拍卖会,您不是三千万拍下了我小堂姐的画吗。我堂姐夫可不是太高兴啊。”
副校长闻言,脸色又黑了许多,想起那次马屁拍在马屁股上的不愉快经历。他只不过是想讨好江小 姐,岂敢打她那方面的主意!结果那男人只是皱了下眉,和她说话冷淡了一些,江小姐就迁怒于他。
听说那男人只是个山区考进首都大学的穷小子,和江小姐当年是同班同学,不知道祖坟冒了什么烟, 竟然入了人家的眼,偏偏还看不上江小姐这个一等一的高干子弟。
听说江小姐很是使了些手段才让他勉强同意结婚,中了蛊似的爱得死去活来。
“得罪了江暖的事,我帮你摆平怎么样。”江词散漫的声音。
“调职的事,也可以帮你提一下。”
副校长沉默。
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心下思量。
他不是没明里暗里地跟江淸远提过这事,每回都被拒绝了。江词看样子和江小姐关系不错,走不通 直线,走走曲线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季夏同学手被烫伤的事,外校的学生我管不到。”副校长和颜悦色地说,“不过白苏苏同学作为帮 凶,是一定要严肃处理的。这样吧,等她返校,公开跟季夏同学道歉,怎么样?”
江词牵起嘴角,语气还算温和,“其实蓄意伤人是需要记过处分的吧。”
季夏虽还处于震惊状态,但闻言仍是握紧了他的手。
江词笑了笑,看她,又看向副校长,一副很好说话宽容大度的样子,“不过她态度诚恳的话,也不 计较了。就当给我女儿积德。”
副校长嘴角抽搐了一下。
白万明在这时风风火火地赶了来,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江词和季夏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季夏立即甩开,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你们俩”
“她手受伤了,涂了药有些痒,老想去抓伤口。”江词说,“校长让我按着点她。”
副校长:“……”
季夏简直有点佩服他临场发挥一本正经说瞎话的本事,偏偏白万明还单纯地信了,全部注意力都在 她受伤的手上,几步奔过去,很是紧张地查看伤势。
“我一下飞机就看到江词发的消息,把我吓坏了,直接就让司机开学校来了。还痛不痛啊夏夏?这是 校医务室包扎的伤口吧包得这么丑!不行我得立刻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她没事,虽然被烫得有些严重,但已经处理过伤口,拆来拆去的容易二次感染。”江词说,“白 叔叔,现在不是处理伤口的时候了。上次我跟您提过您女儿在学校搞霸凌的事,好像并没有引起您的 重视啊。”
白万明愧疚地看向季夏,看到她受伤的手,心里像被刀子割。他没想到所谓的校园霸凌已经到了这 种程度,以为只是见了面口头上说几句难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