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王小宝说的都是实话。
原本在她的计划里,这件事情并不应该这么早地暴露出来。
她应该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它捅出来,保留好证据,让王总再也不能翻身。
她没有证据。到了如今,她也不需要证据了。
谭滢抱上了孙成印的大腿,所以她也无需再隐忍。
猥亵是真的,谭滢确实是被王总剥光了衣服摸遍了全身,她也见过王总精神亢奋在他面前自渎的样子。
一开始她并不愿意,后来王总威胁她,说让她家破产赔钱,她也暗示过父亲和奶奶自己所受到的遭遇,父亲勃然大怒,说她在撒谎。奶奶慈祥的安慰她,女孩子总是要经历这一步,既然能卖个好价钱,为什么不呢。
或许他们早就知道,因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他们默许的。
谭滢不敢告诉谭海。
她怕谭海会冲动到拿着刀去杀了王总他到不了王总的家里,他甚至连别墅的小区都进不去,只会被抓起来送到拘留所,教育一番后,回家又是一场毒打。
后来这件事情成了一种交易。她偶尔在王总家留宿,王总当着她的面撸自己那根尺寸很小的性器她不允许王总触碰到她,王总只能用她刚换下来的内衣和内裤来自慰。
说起来,这父子俩真是相似。
王总曾在她面前跪下来,涕泪横流地恳求谭滢的饶恕。他说他在成年女人的面前硬不起来,他对天发誓不会伤害谭滢。
谭滢穿着整齐地看着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的自慰,她早就没有最开始小鹿一样的无辜和慌乱了,她只需要用怜悯的眼神注视一切。
作为补偿,王总给她买奢侈品的衣物和首饰,并承诺在她成年后送她一套房。
他对成年的女人没有性趣,等谭滢成年后,他会开始继续寻觅下一个女童。
正如王总所说的,她并没有受到实质性、肉体上的伤害。
谭滢在精神上也早已麻木。
到了后来她甚至有些乐在其中了。她一边看着王总的尺寸,一边对比着哥哥阳具的大小,心里嘲讽着王总,她欣赏着王总跪在他面前狼狈不堪的样子。
他对他充满着一种混杂着性欲和保护欲的愧疚。谭滢则利用这种愧疚,让自己的生活过得优雅精致。
在小学的时候,老师在课堂上教学生们尊严、正义,自爱、自强。
等回到了家,这些正面而美好的词语则被父亲一一打破。
她不需要尊严,也没有羞耻感。
谭滢只在课本和老师的嘴里知道这些词语,而父亲和奶奶则身体力行地教会她,只有竭尽全力地活下去、活得比大部分人都好,那才是真正的正义,真正的尊严。
或许是出自巨大的利益的诱惑,王总违背了他们的约定,准备将她送人,却让她遇到了母亲的旧情人孙成印。
可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谭滢并不担心王小宝会回去质问他的父亲。
因为她的目的只是在王小宝的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随着时间的延长,这颗种子会慢慢地生根发芽,让他们的父子情出现裂痕。
种子长成植物,开花结果的时候,就是谭滢摘取果实的胜利时刻。
谭滢十四岁之前的人生没有太阳,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
谭海曾是她生命里的唯一的一束光,这束光太微弱了,无法将她从泥沼中救出来。饶是如此,也足够照亮她的路了。
幸运的是,孙成印的出现让谭滢看到了曙光和希望。
她终于不再是泥沼里那个苦苦挣扎,手足并用往对岸爬的那个小女孩了。
三年
【三年】
谭滢在读茨威格的《断头皇后》时,看到那句经典的名言。
“那时她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她望向窗户外面的修建整齐的草坪、灌木和更远处的碧蓝的天空。
谭滢并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善意。
孙成印对她其实是有期待的,他说希望她大学读金融,以后能帮他管理在中国市场的投资。如果这不是她的兴趣,那么他也不会强求,他仍会按照他们的约定在她成年后给她一笔资金去过自己的人生。
谭滢并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什么方向感兴趣。
既然孙成印给了她优渥富足的条件,给了她自由而又可以选择的未来,作为回报,谭滢会尽量满足他的期待。
孙成印在新西兰拥有一座庄园,里面住的仆人比主人还多。孙成印常年在全球各地出差,这座庄园里就住着她和孙成印的情妇顾艾琳。
顾艾琳是个年轻而貌美的女人,二十八岁,爱好是旅行、购买奢侈品和雕塑。
她们之间很少交流,顾艾琳有时候陪伴孙成印一起出差,有时候会留在庄园里无所事事,或者是折腾雕塑。她在的时候她们偶尔会一起吃晚餐。
谭滢大部分时间都独自住在这座庄园里,除了上学之外就是看书和与朋友交际,享受着普通平淡的快乐。
管家形容她是“孤独地住在古老庄园内的公主殿下”,同学们说她是“古怪而又聪明的东方美女”,顾艾琳评价她“就算出了国也改不了国内那一套应试教育”,谭滢对这样的话都是温柔地笑一笑。
一开始,谭滢不适应这里的悠闲日子,总是梦到谭海。后来梦见谭海的频率也低了,她有了自己的朋友,会和朋友们一起去野营,参加他们各种各样明目的聚会,去游泳、划船和钓鱼。
她用孙成印给的零花钱,借了顾艾琳的账号去炒股投资,在这方面,她有着惊人的天赋,积累了能够在原来的城市买下一座别墅的财富。
谭滢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