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疑惑地拿开袋子打开,竟是风干的枇杷干,袋子上还贴着一张手写便签:【比微波炉后面的那罐新鲜。】

“噗,哈哈哈哈……”楚念笑得前仰后合,“晏哥哥,你还记得呀?”

“当然。”

沈淮晏笑着应道,他家宝宝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

一张手绘地图随着沈淮晏的动作露了出来,只见地图上标注了七个红色叉号。

不等楚念问,沈淮晏就率先道:“这些地方都收不到你的消息。”

楚念一怔,而后眼眶一热,沈淮晏连忙去抱她:“乖,不哭。”

楚念仰着小脑袋,努力把眼泪收回去:“我才没哭呢!”

“嗯,没哭。”

沈淮晏抱着楚念缓了好一会儿,终于将行李收拾完毕。他从漫浴室洗漱出来,就见楚念围着围裙,在厨房给他热砂锅粥。

楚念厨艺虽然不行,但简单热个东西还是可以的。砂锅粥是楚念让阿姨提前煨好的,热一下就能吃。沈淮晏从后面抱住楚念,下巴压在楚念的头顶,沉缓的声音里含着笑意:“少吃了三次白片片。”

沈淮晏的鼻尖蹭过楚念耳后过敏未褪的红疹:“多吃了五颗维C。”

楚念心虚地用手肘往后顶沈淮晏:“那我的病也好了!”

哪有人还去数药片的?

“嗯,是好了。”沈淮晏声音一顿,“我听林医生说,你咳到肋骨疼?”

楚念身子一僵:有没有搞错?都这个年纪了,还能碰到告状的?

“其实也没有那么疼……”

楚念开始寻找措辞准备狡辩。沈淮晏突然含住楚念耳垂轻吮,楚念手里的锅铲“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晏哥……唔……”

沈淮晏吻着楚念,不忘伸手关掉燃气上的火。砂锅粥的“咕噜”声,氤氲了这缠绵的气氛。等沈淮晏坐到餐桌边吃晚餐的时候,砂锅粥已经热了第二遍。

沈淮晏看着面前娇俏的小姑娘,真是又爱又心疼,一直被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小公主,也开始报喜不报忧了。

浴室的水声停歇时,楚念也已经在隔壁房间洗完出来,衬衫似的睡衣,下摆垂到大腿中央,一双纤细笔直的大长腿,明晃晃地沈淮晏眼中,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他转身回浴室拿出吹风机,将楚念一把揽进自己的怀里:“吹头发。”

楚念乖乖坐好,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沈淮晏骨节分明的手指撩起楚念柔软的发丝,细心地为她吹干每一缕头发。

吹完头发,沈淮晏将吹风机收起来,睡衣敞开了三颗衣扣,领口倾斜,露出了左肩胛骨处一块结痂的擦伤,瞬间就被眼尖的楚念给看见了。他一把扯下沈淮晏的睡衣,露出整个肩头:“晏哥哥,你受伤了?”

沈淮晏对着土匪似的楚念,哭笑不得:“没事儿,小伤。”

“怎么弄的?疼吗?”

楚念踮着脚,不自觉地就对着伤口“呼呼”地吹了两下。

“抢信号的时候,在雷达站被铁皮屋顶刮了一下,不疼。”

“都留疤了,怎么会不疼?”

楚念的眼里满是心疼,沈淮晏将人揽进怀里,荔枝玫瑰的浓香扑鼻而来,是他怀念的味道。不等沈淮晏说话,楚念的小手已经从他的睡衣衣摆下探了进来,在他的腹肌上狠狠地摸了两把。

沈淮晏:……

“宝宝,你别撩火。”

楚念朝沈淮晏露出一个妩媚的笑,然后用嘴咬开了他的一颗睡衣纽扣,对着敞开的胸膛就咬了上去,沈淮晏闷哼一声,抬手摸到了楚念的后脖颈,发现她在后脖颈处贴了什么,他顺手撕下,是一张便条,楚念清秀的字迹呈现眼前:【沈先生,欢迎回家。请前往卧室领取你的接风礼物。】

沈淮晏禁锢住怀里的小人儿,深邃的眸子盯着楚念:“沈太太,我来领礼物了。”

楚念对上沈淮晏的双眸,嗅到了危险的因子的味道,禁不住往后一缩,想要逃跑。沈淮晏哪里会如她的愿,直接被沈淮晏抱起,放到了大床上。

沈淮晏反手,按住楚念不安分的手腕:“重点监护对象需要特殊约束……”

声音透着低哑的干涩。

楚念自知逃跑无用,细长的眉拧起,突然抬头,一口咬在了沈淮晏的肩膀泄愤。沈淮晏“嘶”了一声,却没有放开楚念。痛感反倒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经,消耗了楚念所有力气。细弱的如小猫的呜咽声,断断续续,月光透过纱帘照了进来,投在交叠的人影之上,旖旎了整晚的夜色……

楚念沉沉睡去,睡着了也特别得粘人,无意识地在就往沈淮晏怀里钻。沈淮晏收紧手臂,搂着刚被她清洗干净的楚念,低头吻了吻她蓬软的发丝:“好梦,我的公主。”

第123章 输棋的奖励更划算

沈淮晏第一阶段的任务结束,单位给他放了三天假。楚念一早醒来,在厨房里看见沈淮晏围着围裙做早餐的身影,还一时恍惚,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沈淮晏将小馄饨喂到她的嘴中,她才彻底清醒过来,她的晏哥哥真的回来了,不是在做梦。

沈淮晏难得休假,就在家陪楚念。楚念翻出五子棋,屁颠屁颠地拉着沈淮晏,要他陪她玩,还说“输的人要给赢的人捶背十分钟”。沈淮晏笑着应下,二人在茶几边坐下,开始对弈。

沈淮晏的执黑棋的手在棋盘上悬停,楚念的膝盖抵着茶几边缘,脚趾无意识蜷起,珊瑚色的指甲油衬着她白皙的肌肤格外醒目。她的白子刚落下第四颗,在檀香木纹路上排成歪扭的斜线,脚踝上的银链随着思考轻轻晃动。

“四三。”

沈淮晏突然落子,黑棋同时封住她的两条活路。空调风扫过楚念的后颈,她盯着个决定性的黑子,突然伸手拂乱棋盘:“这局不算!肯定是你趁我接电话的时候挪了棋子!”

沈淮晏无奈摊手:“沈太太,你已经是第七次悔棋了。”

楚念气呼呼地瞪着沈淮晏,终于还是败下阵来。确实是技不如人,总不能次次都这么耍赖吧。

“愿赌服输!”

楚念梗着脖子硬气道,好像输的不是她似的的。沈淮晏笑笑,没有说话。按摩精油在掌心化开,楚念跪坐在沈淮晏背后,故意将薰衣草膏抹在他后颈,那里有颗浅褐色小痣,是她最爱的“靶心”。

“左边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