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韬却支起身子,徐徐喘气的同时,伸手去解白欣遥的皮带。拉下拉链和内裤,手结实地握在坚硬滚烫上面,一套动作一气呵成。
白欣遥完全懵球,好像那玩意儿不是自己的,“你在……做什么?”
“帮你打飞机。”
“………………”
梁韬的语气和说“丈夫用嘴吸奶就行”的医生一样,“你帮了我,我也要帮你。”
“我们之间又不是交易,你不用这样。”话虽如此,白欣遥不由自主地把胯往前送。
梁韬感觉到他的动作,没说什么,他知道白欣遥确实不是为了这个帮的他,他也没有交易的意思,只是……
只是想这么做,就做了。
很快白欣遥就从站着变成爬上床,大腿不小心蹭到梁韬,十分惊讶道:“你,你也……”
梁韬皱眉抿嘴,只在白欣遥脱下他的松紧运动裤时,配合地抬了下屁股。白欣遥把手伸进他内裤,他发出一声半实半喘的谓叹。
宝宝和阿姨就睡在隔壁,两人都有种趁孩子睡着赶紧办事的父母那种偷偷摸摸的心态,全程克制地喘息,手却飞速撸动,比赛似的打出“咕叽咕叽”的声音。梁韬享受地闭起双眼,白欣遥的亲吻有时落进他半张的嘴,有时落在下巴,脸颊,或者脖颈,再咬一口凸起的喉结,反正胡乱得很。
时值盛夏,怕梁韬着凉,所以空调温度开着27度,两个人热得不知不觉全部脱光,两幅赤条条的身体用彼此的手粘连在一起。浑身的湿汗在深色床单上洇出印记,还有一层盖着一层的乳白色液体。他们还在继续,大腿勾着大腿,脚尖顶着脚尖,没有人喊停。
第69章24岁
翌日清晨,梁韬在白欣遥怀里醒来。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反正醒的时候,两人身上都穿着衣服。但床单没换,为了避开某些体液,两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挤在一起。腰窝和大腿都很酸,但右胳膊让他酸得着实尴尬,有种酒后乱性的错乱与羞耻。
轻手轻脚从白欣遥怀里出来冲澡,梁韬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看见白欣遥正坐在床沿,呆呆的,一见他,眼皮蝴蝶振翅似的眨了眨,扇起的风吹进梁韬心头。
他清了清嗓子,“醒了。”
白欣遥的“嗯”哑哑的,咳了下,重新“嗯”一遍。
梁韬简直要起鸡皮疙瘩,太尴尬了,尤其是下身放纵后的舒爽,让他回忆起昨夜的某些暧昧粘腻的画面,他知道白欣遥和他一样。
白欣遥起身在他半湿的短发上闻了闻,“好香。”他说。梁韬没躲,只叫他也去洗澡。
后来他们一起吃的早饭,临上班前,白欣遥抱着宝宝,好像他能听懂一样叮嘱:“要听爸爸和阿姨的话噢,晚上见!”
阿姨对这位雇主赞不绝口,“我做过这么多家,看得出白总是真爱孩子,凡事亲历亲为,明明本身就够忙了。”
梁韬心中莫名升起自豪,浅浅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吴钰谦提着各种婴幼儿用品上门拜访。宝宝对这个叔叔不要太喜欢,一直在他怀里待到睡着。梁韬让阿姨把他抱走,然后和吴钰谦走进书房,给他冲了一杯速溶咖啡。
自从一年前从白家老宅出来,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默契地各自消化情绪。
“哥,你和白董的事,我听白欣遥说了。守得云开见月明,恭喜你。”
吴钰谦轻轻牵起嘴角,“是啊,我们从高中就喜欢彼此了。”
高中啊……梁韬心想,那还真是久远。可当初以秘书身份见证白昱订婚,他心里得有多难过。
“梁韬?”
梁韬从思绪里抽出,“钰谦哥。”
“你……还愿意听小遥当年的事吗?”
轻轻点头。
他用一种深沉缓慢的语气娓娓道来,“两兄弟被精神折磨后,小遥又被电击洗脑,总共持续两年。他大脑的杏仁核与海马体已经永久性损伤,无法控制情绪,记忆错乱。等到进入发育期,开始对omega产生渴望,他……”
梁韬心脏一紧,有点害怕往下听。
“他会跑去外面,看见和他想象中青春期的你,身高体型差不多的omega,就一路跟着人家。”
“太危险了,万一遇到坏人……”像他小时候那样,差点被坏人掳走。
吴钰谦苦涩地牵起嘴角,“这些都是最近,白昱才告诉我的。三年不到,小遥从小女孩的身型直接长到一米八,根本看不住。有一次他甚至去拉别人,保镖都很难拽开。当然最麻烦的,还不是这个。”
梁韬紧张地问:“是什么?”
吴钰谦盯着他的眼睛,定了两秒才说:“你也知道他那张脸,所以被他盯上的人,反而比他还主动。有一回实在没看住,他被一个陌生omega带走过夜,从那以后,他就开始接触各种瘦瘦高高的omega。”
梁韬竟毫无醋意,心像被无形的手揪紧,代入一下白欣遥,更是绝望透顶:“那时候,他以为我……以为我死了。”
“是啊。”吴钰谦的声音跟他一样,有些微的颤,“其实我见过一回。白昱拜托我陪他找弟弟。找到的时候,我们根本想不到他怎么能走那么远。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孩子,站在大马路边,像在找什么人,可是一看就明显不对劲。那种样子真的很……很可怜……”
吴钰谦再也说不下去,梁韬也不忍再听。那段最为黑暗的日子,失去神智的白欣遥活下去的动力,除了相依为命的哥哥,就是那一道道和梁韬相似的身影。他一个人孤独地在打碎一地的碎片里,拼命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块,拿起一块,又放下,再拿起下一块。
可寻了又寻,手指早被锋利的刃割得鲜血淋漓,还在徒劳地做着无用功。梁韬永远不会忘记白欣遥告诉他,他没有亲过任何人。当他们第一次接吻,交换初吻的瞬间,他在想什么?是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是再也不放开他的偏执?
“知道你活着后,小遥开始跟他哥哥学习做生意。所以他从大四开始就特别忙,你知道的。”
“那时候他们的父亲早就确诊渐冻症,已经恶化卧床,基本被白昱架空。本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可白睦林仍不死心,利用残余势力得知小遥找到了你,还是同班同学。毕业典礼上,你身边一直潜伏着坏人,小遥接到电话以后往你那边看,瞬间急疯了,立刻按要求离开现场。至于后面的事,你全都知道了。”
梁韬接上说:“他父亲再次把他绑上电击椅,反复问他是不是真的爱我,愿不愿意把血肉都割予我……”
吴钰谦大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良久,梁韬叹息似的答:“如果我说梦见过,钰谦哥信不信。”
他不仅梦见过,当初在河岭,他曾亲眼看见白欣遥身上怪异的血管纹路。那其实就是电击伤,只是他当时根本没意识到。
后来他们还聊了很多,比如梁韬去华扬蹲人那回,白昱额头的伤是因为带人硬闯白家老宅,用红酒瓶自己敲破的,以此威胁其父同归于尽。但那病男人几天后把白欣遥送回来,仅仅是怕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不稳定,会影响华扬的发展,冷血至极。
好在他如今已油尽灯枯,残余势力也在近两年被两个亲生儿子彻底铲除,如今留他等死已是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