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气顾墨,沈承言舔了舔嘴唇,还是继续低头去碰顾白已经硬得直挺挺一根的鸡巴,他张大嘴含进性器的头部,往里又吞吃一小截,腮帮子就鼓了出来,艰难地无法再吃下更多。

顾白兴奋地脸上泛红,周身的温度都提高了,连一向冰冷的手都变得温热起来。他捂住眼睛,长长叹出一口气,又将手放下。

“宝宝,我爱你,真的很爱你。说实话,我也没想到我会这样爱你。”顾白笑得眯起眼,轻轻推开了沈承言,不让他再含着自己的鸡巴。

第83章

“你不需要舔男人的东西,那很脏,不是你该干的事情。”顾白的语气很认真,他通透的眼眸温柔地注视着沈承言,那里面的爱意不似作伪。

他突然转而望向了门口,眸中的温柔化为深不见底的一汪潭水,无一丝波澜。他压低声音,在沈承言耳边低声道:“想办法把腿上的东西拆下来吧,别忘了。”

沈承言有些错愕地回头,顺着顾白的视线望去,竟发现顾墨站在了门口处,最重要的是,他手上还握着一把水果刀。刀是厨房的,沈承言一直埋着头,都不知他是何时离开去拿的。

仔细看去,顾墨的手是颤抖的。自从入珠后,沈承言就在故意冷落他,反而去宠爱顾白,顾墨当然能看出来,也逼自己忍了下来。

可明明自己是为了沈承言好啊,明明肏得他那样爽,快感是做不了假的。

顾墨微微昂头,闭上眼。仅一瞬后,他又睁开眼,平静地俯视着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目光变得浑浊,道:“钱夹在鞋柜上。穿过花园,东南角有一道小门。再往右手边走二十分钟,那是最近的车站。”

能离开,沈承言心中自然是雀跃的,但他又迟疑了。“喂,有话好好说,别动刀。”沈承言吞咽了一口唾沫,站起来小心翼翼凑到了顾墨的身边,试探性地碰了碰顾墨的手背。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我很容易后悔。”顾墨挤不出一丝笑容,他也不愿再看向沈承言一眼,这是他为自己嫉妒丑态蒙上的最后一层遮羞布。

顾墨恨沈承言的偏心,他可以接受沈承言不爱任何人,对任何人都冷眼相待,可以接受沈承言永远不爱他们。但唯独不能接受,沈承言的偏心!

从前,他偏心顾青,是因为顾青耍了一些把戏,这情有可原。但顾白呢,顾白又有什么魅力,凭什么要对他那么好呢,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偏心一次。一个局外人必须要过一辈子旁观的日子,自己不配参与进去,被毫不留情地永远排除在外,卑微地活着,他的眼神从不会落在自己身上,得不到他的一丝爱意。

沈承言被顾墨骤然扭曲的神情吓得连连后退。

动刀就动刀吧,不关自己的事,他们的家务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沈承言咬紧下唇,翻找出他们给自己买的衣服,跑出房间换鞋,并且拿上顾墨所说的那只钱夹,这才尝试着拧下门把手。

居然真的开了,今天他们都忘了锁门。

刚迈出去一步,沈承言却不由得止住了脚步,悄悄侧过耳朵去听房间中的动静。

但过了几秒后,屋内还是死寂般的沉默。沈承言屏住呼吸,没有把门关上,就敞着门往楼下跑,这一路他都没听见什么惨叫声,才彻底放下心。

兄弟手足,为了一个外人自相残杀,不至于也不值得。

一溜烟穿过花丛,来到了大象滑梯这里,沈承言不自觉顿住脚步,神色复杂地回望向六楼的小窗口。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用这个视角观察那扇小小的窗。

自己在窗内的小天地中,不知白天黑夜地浑浑噩噩活着,如今真正握住了自由,倒是有恍如隔世的不适应感。清新的空气与温暖的阳光围绕在周身,这是多么畅快与幸福的感受。

再也不回来了。

沈承言抓了抓掌中的皮夹,转身离开,再也没回头过。他分不清哪里是东南西北,只能凭着感觉走,还真幸运地找到了小转门。

最后一丝紧张与疑虑,也随着轻易被推开的小门消散了。

本来想拿菜刀的,但是有点滑稽

换地图,最后一波大的然后收尾最后完结(应该可以)

第84章

走到公交站,沈承言才打开钱夹,里面有一沓百元大钞,还有银行卡。他不知道银行卡密码,只能用现金了。

这个站台只有一个站牌,上面写着9路,连每一站的站名都没写。周围也只有沈承言一个人等车,他孤零零站了好久,思考着,到了有人烟的地方,一定先去买个手机,给季灼打电话。

之前,除了沈父沈母,他只记得顾青的手机号码。在道观里被欺负后沈家可算学聪明了,被季灼接走那几天牢牢背熟了他的号码,以备不时之需。

他甚至想不到第二个可以求助的人,因为他好像什么也没有了,与世界切断了联系很久很久,找不到一个不依附他人还能活下去的法则。

过了很久,一辆公交车才晃晃悠悠地从远处驶过来,沈承言打起精神赶紧招手拦车。正好,这车是不能刷公交卡的那种远程车,沈承言交了张一百的,售票员给他找回九十五。

他找了个座位坐下,百无聊赖地往窗外看,却发现外面越来越荒凉了,除了树和土什么都没有,连道路也变得颠簸起来。

沈承言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周围的乘客,却发现车上好像都是老人。他没忍住,往前挪了几个位置,向着一个发髻斑白的老人问:“奶奶,这车去哪里的呀?”

老人没听清,侧过头,缓慢且疑问地“啊”了一声。

沈承言无奈,清清嗓子,大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老人笑着和坐在她身边的另一个老太太道:“诶呦,现在年轻人怎么糊里糊涂的,都不知道去哪就上车了。”

沈承言抓抓头,很不好意思。他也没办法呀,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出租车也没一辆,只能乘坐这一辆不知终点的车,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

“灵阳观啊。”老人笑得还挺慈祥:“给我家孩子求求姻缘。”老人从包里拿出了个眼镜盒,戴上老花镜后,老人眼睛瞪大了,惊喜道:“诶呀,小伙子,一表人才啊,有没有对象……”

沈承言赶忙摆手:“我有老婆的,已经订婚了。”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叹了口气,自己确实是有过老婆的,昙花一现的老婆。

既来之则安之,下一站就是终点站灵阳观。沈承言买了山脚下的票,还要辛苦爬山。老人捡了根棍子给他,让他拄着往上走。沈承言尊老爱幼,推还给老人,老人很嫌弃地说不要,健步如飞跟随大部队,把沈承言远远甩在身后。

沈承言傻眼,拄着棍子气喘吁吁在风中凌乱,突然想起来,自己怎么没管老人借手机打个电话啊。

今天应该是工作日,除了那一车老人也没什么游人了。沈承言只能拄着树枝拐棍往上走,到时候找个道长求救。

终于走到道观气派的大门口,沈承言累得满脸通红,又看到了个熟悉的小摊子。“靠,你!”沈承言喘了一大口气,把棍子随手支在墙根下,快步来到萧遥和小黑猫面前,激动道:“你这摊子真是居无定所四处漂流啊……快,快,借我下手机。”

萧遥摘下墨镜,满脸复杂:“那么远,你爬上来干什么。”

眼前这一人一猫太亲切了,沈承言咧着嘴弯腰抱起小黑猫,开心道:“我能搭的车只开到这里,冥冥之中注定我要上山来啊。”

“你明明可以坐回程车去市区里。”萧遥有些一言难尽道:“你最好把金乌放下,听我一句劝,我没有手机,你快走吧。”

“金乌?”沈承言被兴奋冲昏头脑,而且身体的疲惫令他很想休息一会儿,就算萧遥说自己没手机他也不太想走:“眼睛是金的,真好看。”

被沈承言夸了的金乌伸展四肢,变成长长一条,“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