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掷地有声,沈父也变成鹌鹑了。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谎言,就算不停掩盖,早晚也会被拆穿,只是方式不同,最可怕的方式可能是这样,毫不留情地撕烂血淋淋的破口,所有不堪的污浊都顺着越来越大的口子喷涌出来。
“一家之主?我劝你夹着尾巴做人,你与我结婚前算个屁,没有我,你想都不敢想这个位置吧。你是个废物,根本扛不起大旗,以为别人都对你马首是瞻吗?连你那姓季的狗腿子都不敢忤逆我的决定。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听我父亲的话,嫁给你,是我瞎了眼。”
沈夫人的语气咄咄逼人,将这辈子最粗鄙的语言都献给了与她生活了半辈子的男人。沈父面色铁青,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电视上的新闻早已播到了下一条,沈夫人终于舍得转过身,用手指怼着沈父的胸口,一字一顿道:“着急去出席你亲儿子的订婚宴吗?”
沈清有些听不懂,或者说是不愿去懂。他努力吞咽口水,润湿干涩的喉咙,磕绊着问:“妈妈,这是什么意思?”
“沈承言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不过不用担心,他拿不到我们家的一分钱。”沈夫人以为沈清是担心沈承言分走属于他的家产,于是柔声安抚:“下等人的孩子果然是恶劣,本来不想对那孩子赶尽杀绝,但妈妈知道了他上学时欺负你的事情……”
沈清看着沈夫人开开合合的嘴,再也听不清她说什么了。他想起了自己床边的那条领带,自己每天都对着它自慰,只要看见它就能想起那天自己对沈承言所做的一切,然后不可抑制地兴奋勃起。
终于到500了太感谢大家了(跪下膝行)(满地爬行),我赶紧写,快点完结,写得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第63章
沈承言蜷缩在床角,可怜兮兮的,眼神很空洞,显然还没有走出阴影。把他带到这里的男人反而是十足的高兴,脸上的笑容经久不散,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条黑色皮质绑带,绑在了沈承言的脚踝上。
沈承言的腿突然被人握住又拉直,圆润白净的脚趾蜷了蜷,有些虚弱道:“白哥,我想静静。”
男人装傻:“哦?你想要的不是青青吗。”
这句话戳到了沈承言的痛处,沈承言把自己的脚踝从男人温热的大手里抽出。男人的手又抚摸上了沈承言的小腿,笑问道:“那你喜欢白白吗,喜欢,墨墨吗?”
由于重大打击,沈承言不想面对任何人了,敷衍道:“嗯嗯,拜拜,我想默默的一个人。”
男人并不理会沈承言的诉求,反而也躺在床上,把缩成一团的沈承言搂进怀里。沈承言懒得反抗了,就闭着眼,任由男人抱他,嗅他,硬挺的鼻尖蹭着他的后颈,鼻息喷洒在他的皮肤,让他痒痒的。
放任不管的下场就是沈承言感受到了舌面湿热,男人在舔他后颈的肌肤,舔得认真细致,好像在标记着要占有这片皮肤,沈承言不耐道:“别咬我。”
“我以前总是咬你吗?”听到男人的话,沈承言无奈叹息,这简直是明知故问。
“舔你,亲你,可以吗?”见沈承言不回话,男人接着问道。沈承言难受地推他:“白哥,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你找个女朋友吧,你对她这样她肯定高兴。”
男人盯着他,笑而不语,沈承言对男人的沉默感到可怕,他自认为与顾白不算熟,顾白为什么要对他做这样亲密的举动呢。沈承言有些后悔来找顾白了,还不如再去找季灼呢,在季灼身边还能自在些。
可是他的手机寄存在酒店,混乱之际没顾得上拿,这下子又要与季灼失联了。自己不说话,男人就又对自己上下其手,沈承言不堪其扰,只好随口道:“你不是说过要给我做饭吃吗?我饿了,你做饭给我吃吧。”
男人的动作果真停住,语气中带着不确定:“家里,没有菜。”沈承言以为他是懒得买,就让男人把手机给自己。沈承言在网上随便买了几样肉和菜,示意男人填上地址,上门送菜。
男人迟疑地接过手机,把屏幕偏移了些,慢吞吞填上地址,不让沈承言看到。沈承言迫不及待想支走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待着,就盼着东西赶紧被送上门。
不过,男人确实没再亲他了,只是搂着他翻看手机菜谱,沈承言偏头去看他,发现他的表情非常严肃与凝重。恍然间,沈承言以为他其实是顾墨。
“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到呀。”沈承言扭着身子问,男人答道:“预计还有一个多小时。”沈承言瞪大眼睛,都没时间悲伤了:“为什么订那么远的,而且这么远也接单吗?”
“你点的,我加钱叫了跑腿。”男人给手机熄屏,长长吐出一口气,好像比沈承言还要再悲伤一点:“等一会儿,我做给你吃。”
之前写墨白有互换身份扮演对方的癖好就是等着今天啊,想要顾墨装成顾白把沈承言独占,小黑屋囚禁酿酿酱酱
但是我改变主意了,走向改变一点
第64章
男人在厨房乒乒乓乓地烹饪,沈承言忐忑不安地坐在餐桌边等待,明明季灼做饭时没那么大的动静呀。
千呼万唤始出来,三盘造型很糟糕的东西被端上餐桌。沈承言的眉毛皱成了八字形,实在是没有品尝的勇气。
男人无奈笑笑,撸了把沈承言毛茸茸的脑袋。正巧这时门铃响了两声,他意犹未尽地又揉了几下就去开门了。
门口站着一个穿燕尾服戴白手套的中年男人,沈承言认识,他是一家非常有名的星级酒店送餐服务的负责人。之前沈家也预约过这家的上门服务,但是得提前几天。他想,可能是因为当时订的是年夜饭,比较火爆。
这些人动作熟练地布置出烛光晚餐,中年男人端着本摆在桌子上的那三碟菜,问道:“顾先生,这要怎么处理?”
男人看向沈承言,沈承言心想关他什么事啊,不过也只好尴尬答道:“放冰箱里吧,那个,下顿热热还能吃。”季灼就是这么处理的剩饭。
男人的笑很温柔,工作人员走出门后,他关了灯,黑暗的房间中,只剩桌上被摆成心形的蜡烛散发出的幽幽的光。沈承言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就算是饿死也不敢动桌上诱人的餐食。
开玩笑,谁敢动啊。摆蜡烛就算了,就当省电节能了,可,为什么是心形啊!
男人为他拉开座椅,示意他坐下
用尽毕生所学,沈承言飞速想该怎么应对,他摸了摸鼻子,轻轻落座,都不敢把屁股坐实,大半边屁股悬空着,尬笑几声道:“容易引发火灾呀,还是开灯吃吧。”
“宝宝。”男人出口的称呼让沈承言毛骨悚然,而男人并没有因为沈承言难看的脸色停止话语:“我好久之前就喜欢你了。你,对我有感觉吗?”
这话吓得沈承言从椅子上跳起,难以置信道:“白,白哥?”他手摆得快要起飞,舌头也要打结:“不不不,额,啊,一定是搞错了吧……”
“没感觉,不喜欢,对吧。”男人把沈承言按回椅子上,又温柔地替沈承言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看起来,竟然丝毫没有被拒绝后的伤心难过,反而更加愉快了。
看着男人轻松的笑容,沈承言认定了,这就是男人为了让自己转移注意力而开的玩笑。沈承言松了口气,就当自己过生日了,鼓起腮帮子,一口气把蜡烛全部吹灭了。
顿时,屋中漆黑一片。沈承言眼巴巴等着男人开灯,鼻尖却被两片薄唇亲吻,男人甚至还轻轻咬了一口他的鼻尖。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在漆黑一片的中精准找到他的鼻子的。
沈承言有点生气地捂住鼻子,腹诽道,这癖好,肯定是顾白这个咬人怪无疑了。
终于,男人脚步远去,轻车熟路地摸黑打开了灯。在重现的光明中,他爱怜地捏了捏沈承言的鼻尖,道:“坐下好好吃吧,我出去一下,稍晚些会回来。”
沈承言点点头,与他告别。有些不情愿地坐下,切割牛排送进嘴里。口腔中溢满肉香,腹中有了食物后整个人都平添不少安全感,他满足地眯起眼,暂时不再去想找季灼的事情了。
男人走后,沈承言吃饱喝足,起身走到大门前,拧了拧门把手,发现门从外面被锁住了。他有些苦恼,怎么大家都这样,好像怕自己跑了似的,要把他关起来才安心。
他很没礼貌地四处走动,发现这个房子只有一室一厅,格局实在太差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只有一张床呀。
过渡过渡,不知道下章算不算抓马剧情呢(不是关于沈承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