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宁足足睡了一整天才醒过来,发现他吸收完黑雾以后身体一直涌现的困倦感没了,半蒙半猜着,难道他们把自己肏成这样是为了帮忙梳理能量?

可是就算这样!也别指望他会一下子原谅他们!太可恶了!怎么能一个穴里插两根……虞舒宁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

系统520:【第三个世界任务完成了,什么时候走?】

虞舒宁气呼呼道:【等我好好折磨他们一下,把场子找回来。】

系统520:【……】

确定不是羊入虎口吗?

【作家想说的话:】

这个世界完了(?>?<?)

第49章 突发状况与系统分离,失去记忆,暴君成长史,飘来飘去的小公子

已经经历了三个世界,去往下一个世界的流程,虞舒宁都已经很熟悉了,眼前一片白光闪过,眼睛一闭一睁,就能到达下一个世界了。

然而,他突然感到大脑一阵刺痛,就好像有什么锥子扎进来似的,在晕过去以前,虞舒宁听到了系统520的警报声和急促的呼唤声。

不知道为什么主系统会突然出来搅局,系统520感觉到它和宿主之间的联系即将被切断,争分夺秒用最后的时间,把自己刚收获的能量一分不留地输送给虞舒宁。

与此同时,归结到气运之子身上的能量也像有自己意识似的,向一人一统的身上奔涌而去。

系统520发觉系统空间里不断有电流闪过,它试着向上面发送故障报告,申诉报告等等,但是并没有等来消息,仿佛它和主空间也被割接了。

它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数据流也岌岌可危,最后的时刻,系统520感觉奔腾的数据流里有什么东西松动了,即将破土而出。

大邺朝延绵至今已有百余年,出过兵马定天下的太祖,建国定都的世宗,以及开创太平盛世的德宗、献帝。

当然,一个朝代也不是只出明君仁君,自然也有昏君庸君,比如在前不久驾崩的先帝,要是让后人评价,那就是妥妥的一个昏君。

好美色、好享受、懒怠朝政,偏听偏信,宠信宦官、杀忠臣良将,没有他没做过的,要说为什么先帝如此昏庸还能登基,那纯粹是兄弟们死的早,被他捡漏了。

先帝登基前,那些叔叔伯伯们都被临死前还在担忧江山的文宗给砍了,又留下了辅政大臣,就怕自己这个废物儿子把姬家江山弄没了。

而文臣武将们背不起谋朝篡位的恶名,再说了,上头是个昏庸的,好过固执独断的,臣子们干脆架空了朝政,哄好了皇帝,再等等下一代有没有贤明的君主,大邺也就这么支撑下去了。

本以为,先帝这个皇帝能安安稳稳坐到老,谁知道杀出来个程咬金如今只有二十岁的当今圣上。

他弑父杀兄上位,把先帝定了个幽帝的恶谥,登基第一年就把文帝留下的辅政大臣砍了,一系列雷厉风行的措施让满朝文武再无人对他的决策有异议。

不怕皇帝爱砍人,就怕暴君有文化还有力量,如果当今是个只会杀人残害忠良的人,说不定就会有受不了的世家联合起来清君侧了,偏偏当今天生神力、武功高强,还懂得排兵布阵,处理朝政也是一把好手。

当今唯一可以称之为缺陷的,大概就是他的身世,野史有云,启元帝,也就是当今圣上姬澜雪,乃幽帝逼奸皇妹江阴公主所生,不过在如今,启元二年,那些知道旧事,或是有所耳闻的老人们,早就一个不剩了。

至于别的什么,比如帝患头疾,时有发疯伤人的举动,喜怒无常、刻薄寡恩之类的,在他那些“大举动”下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在这位残暴君主的“调教”下,人们都要自发地去适应他的行为,没有被牵连到的人,都要大呼庆幸,感谢上天,如果他们能了解现代的知识就知道,自己是被顶头老大给pua了。

皇宫森严,宦官、宫女们行走都寂静无声,人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不惹人厌烦的笑意,行事利落无比。要知道,先帝宫里乌烟瘴气,两年就能看到宫内处处焕然一新的痕迹,可想而知启元帝的威名有多厉害。

曹忠良站在建章宫的外殿里侯着,头几乎垂到胸口,就算他不在圣人眼皮子底下,这份恭敬的姿态也做的足足的,不会有一丝差错。

他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小太监端着一杯茶进去,每隔一刻钟换一盏茶,日日如此,他又把目光往地下放。

然而没过多久,内殿就传来一声重响,曹忠良猛的抬起头,听到里面圣人不怒自威的声音冷淡道,“曹忠良,进来把人拖出去。”

曹忠良赶紧带着人进去,把地上只有进气没出气的小太监拖下去,手脚麻利动作熟练。

哎,这是今年的第三次在食物里下毒刺杀了。

圣人武功高强,等闲人轻易近不得身,建章宫外还有侍卫守候,圣人空置后宫,办公住宿都在建章宫,御膳房管理极其严格,要想对皇帝进行刺杀,似乎也只能依靠端菜端茶途中下毒这种方式了。

可偏偏,一次都没成功过,就算没用银针试毒,圣人也能轻易分辨出食物的好坏,就好像他本来就知道似的。

其实曹忠良一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觉得圣人好像能知道每个人心里想什么,这种念头一出又立刻被他打消。

服侍好圣人是你唯一的职业,曹忠良每天都在告诫自己。他的名字是圣人取的,很多人都羡慕他,能在圣人身边屹立不倒这么久,从圣人八岁开始陪伴至今,曹忠良知道,圣人留着他,是因为他侍奉全凭一颗忠心。

名字是圣人亲赐,这是奖赏,也是警示。这么多年来,曹忠良一直做得很好。

所以,他成了启元帝身边的第一人。

下毒的小太监被堵着嘴拖出去杖毙死了,照例是让全宫人来看,包括先帝给圣人遗留下的一堆庶母们,那么些刺杀的人,保不准就出自这些女人之手。橙色盒子

可是圣人虽然不让她们出宫,可依旧没有处死先帝的妃子,或者让她们陪葬,留在宫中,一是为了牵制妃嫔背后的家族,二就是像猫逗老鼠一样,把以前这些眼高于顶,甚至对他多有凌辱伤害的妃母们逗着玩,让她们战战兢兢,每时每刻都在担忧自己的小命,等待那只不知何时落下的靴子。

曹忠良面色不改地站在旁边督刑,小太监已经被打成一摊烂肉,不知来观刑的这些人,有几个回去会做噩梦呢?

姬澜雪神色冷淡的坐在御案前批奏折,就好像刚才那一幕,没有在他心上唤起任何波澜似的,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新换的茶。

男人穿着一身绣着金色龙纹的玄色衣袍,长眉凌厉、凤眸幽邃,俊美的脸庞如同覆盖着一层冰冷的薄霜,淡色的唇略显薄削,散发着逼人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醇香清冽的茶水入口,眉间隐隐的胀痛似乎也消减了一些,对常人来说,或许这时候去睡觉会更好,可是对于能听到别人心声的姬澜雪来说,集中精力在一件事上,让自己无暇他顾,才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要不是为了报仇,他也不是很想当这皇帝,批奏折处理朝政都是为了让自己忽略那些嘈杂的心声,半径二十米内的人,他都能听到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并且这个能力还随着他的年龄增长加强,一开始,他也只能听见半径一米内的人的心声。

人的心声就像含有无数肮脏淤泥的深坑,有些扭曲的想法也许只是一闪而过,但都会让听的清清楚楚的姬澜雪十分暴躁,头疾也越来越严重,有时发作起来如恶鬼一般,无差别地伤人性命。

除非必要,他身边不会留人在,很多时候都只让曹忠良站在外面侯着,这厮虽然心里爱想些有的没的,但起码没有那么多污糟事,对自己也算忠心。

姬澜雪揉了揉眉心,试图让自己沉浸在这本只有花式誉美拍马屁的请安折子里,但显然失败了,奏折上御笔批下朱红的几个字:狗屁不通!

接到圣人御批的臣子看到这几个字,会不会吓得诚惶诚恐,几个月睡不好觉,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