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祁大帅的书房,祁甄回到了自己曾经的院子,现在里头还住着人,都是他豢养的美人。
到了门口,就能嗅到那一股女人香。
祁甄对着身后的士官招了招手,轻声交待了他两句。
那士官点头应下后,他也没了留下去的心思,远远的瞧一眼古朴的院门,直接调转了身子离开。
路过园子外的一颗桂花树时,他停下脚步,怔怔出神。
这树看上去有些年份了,如今枝繁叶茂,只是时节未到,还不曾飘起桂花香气。
他伸出手,缓缓拂过粗糙的树干,眼眸微阖。
半晌,他呼出一口气,松开了自己的手。
“把这书砍了,连根拔了烧了,爷连灰都不想瞧见。”
某亘:掰着手指头算还要多久结局("。w"~)下一篇想看啥呢?
黎莘美美的睡了一觉。再醒来时,身上已是清清爽爽,似乎被人擦拭过了。她索性起了床,立时有佣人为她拿来了更换的旗袍,并言明祁甄吩咐了,今晚要黎莘陪他出去一趟。一般这样的话语,言下之意就是让黎莘好好打扮了。她看了看时间,就随便吃了些小点心填填肚子,换了衣服,坐在梳妆台前,让她们为自己梳妆。毕竟是祁甄吩咐过的,不好太敷衍了事。淡扫青黛,薄点朱唇。如今并不是古时,黎莘就懒得往头上堆首饰,只用那木簪束了。现在人穿衣,多是弃繁从简的,她这搭配,配上那素净的一袭旗袍,瞧着便清爽干净。由于黎莘起床时已是下午,彻底准备妥帖了,就趋近了傍晚。祁甄的车正赶着日落西山回来了。王远上来唤了一声,黎莘就披上了备好的云肩,迈着细碎的步子,随着他一同走了下去。祁甄坐在车里,一手撑在窗子上,正支着额假寐。黎莘眨眨眼,伸手去点他的额头。祁甄本就是闭目养神,方才黎莘走来,自然而然的带了一股子浅淡的幽香,丝丝缕缕的钻入他的鼻尖。他那时便知晓了。
而现在黎莘的指尖轻轻点在他额上,他嘴角一勾,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胆子大了?”
他眼角有些红,但神色格外正常,黎莘揣测祁甄白天出门,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但他不说,她也不会去问。
“一贯如此。”
黎莘冲他抛了个媚眼,抛完自觉好玩,便嘻嘻的笑了起来。
王远为她拉开了车门,她压了裙摆,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
不知祁甄是怎么想的,今天的旗袍有些长,没有以往方便,她的行动自然不如往日轻巧灵便。
祁甄见到她,心中那些烦闷就登时消散了许多。
她这会儿笑意盈盈的,两弯秀眉细细的,一双水色秋瞳,潋潋的泛着光,看着纤弱的模样,怎的一笑起来.....
跟个小娃娃似的。
祁甄捏了捏她的脸,发觉没长什么肉,反倒因为受伤又瘦了些,忍不住就开口道:
“怎的瘦了这许多?”
黎莘和他闹惯了,随口便回道:
“还不是爷将我的东西都吃了,”
说着,还掐了一把他的腰,啧啧的嫌弃
道:
“看爷胖了这许多。
祁甄:“???”他胖?!还有,那些点心难道不是他买的?祁甄被她说的无语凝噎,正想回敬过去,冷不防前头的司机又噗嗤一声,笑的祁甄抬起了头。他平静的睨了司机一眼。司机忙掩住了嘴,将头埋了下去。有他这一打岔,祁甄那股子劲儿就没了,他想了想,还是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小木盒。木盒上有把精致的小金锁,黎莘好奇的凑过来,将头贴在了祁甄的颊侧,望着这小木盒。祁甄打开木盒,就见里头铺了一层绒布,绒布中央凹陷了下去,静静的躺着一枚通体翠绿的玉镯。他拿出玉镯,牵过了她的手。“戴上,他边说,边把玉镯套上了黎莘的手腕;“素成这样,还当是爷亏待了你。其实黎莘的打扮并不算简单,只那旗袍一项,明眼人就能瞧出来费了多少工夫。但于祁甄来说,这还不够。某亘:今天好闷哦,搞的我困困哒_(:」生4)_想躺在小可爱的怀里睡觉觉,谁抱走我~
今晚是个宴会,具体做什么的,祁甄没有说,只让她随意的玩便是。
然而当黎莘来到现场时,忍不住狠狠剜了祁甄一眼。
这叫随便玩?!
厅堂内已经来了许多人,这地方大,是以并不挤,但那些人还是密密麻麻的,珠光宝气,看的人眼花缭乱。
好在黎莘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
她挽着祁甄的胳膊,面上挂着一抹得体的笑,不多不少,刚刚好。
认识祁甄的人自然不少,有人上来打招呼,她便在他身边安安静静的听着,眉眼沉静,处变不惊。
一圈下来,倒是让祁甄有些意外:
“爷往日倒没发觉,”
他捏了捏她的下颌,将她细细打量一遍,笑道,
“你这模样,还真有些名门闺秀的意思。”
黎莘抓下他的手,冲他娇哼了一声:
“爷没发觉的事多了去了。”
说着,还有意挺了挺胸,一脸骄傲的示意他往下看。
这里的变化,祁甄昨日就知道了。
只是他这会儿要逗黎莘,就蓄意的装作可惜的模样,盯着她胸口半晌,方才
叹了一声:
“胆子是大了,这里倒是安分的狠。’
黎莘闻言,瞬间炸毛。明明变大了好不好!她正想和祁甄据理力争,不妨那头祁甄的随从寻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祁甄听了,面色有些凝重。他让随从先行离去,转头嘱咐黎莘留在这1L等他回来,随即,又招来了站在外头的佣人,让她跟着黎莘。交待完后,祁甄才匆匆的走了。黎莘一个人留下来,倒是有人想来和她搭话,多是那些同祁甄交好的人家黎莘不好多说话,随意的寒暄了两句,和他们分开了。她走走停停,最后来到了角落里,寻了位置坐下。这地方有些偏,黎莘又是背对着坐的,周围没多少人注意到她。她把玩着手上那枚玉镯,两只耳朵却竖的高高的,仔细去听身后那些人的动静。要知道,这种宴会,可是大型的信息交流会啊。这些夫人们作为信息的桥梁,绝对是必不可少的一环。黎莘侧耳听了一些,有几个年长的说着家长里短,或是儿女间的亲事,从这就能听出哪几家人有意结下关系。...她多多少少的记住了。这头听完又去听旁的,前前后后,她把有用的记了,多少也摸透了大致的关系网。只是听着听着,她却忽而听到了王沛蓉的名字。黎莘朝说话的人看去,那是个有些圆润的夫人,穿的倒也贵气,红光满面的,看的出来过的极是滋润。她对着另一个纤瘦的夫人道:“我听那位如今失了宠,祁家的五爷依稀前不久纳了个小姑娘,这会儿正稀罕着呢。”纤瘦的夫人便回道:“可不是,今儿个他们也来了,我方才瞧了一眼,只那小狐媚子一人。”胖夫人不由唏嘘:“说起当年,谁不赞她王沛蓉一句福气好,嫁了祁五爷便罢了,还专心只待她一人。瘦夫人也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她说着,微微一顿,朝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嗓音,神神秘秘的对那胖夫人说:“我听来的消息,那位夫人”。瘦夫人努努嘴
“这会儿正在床上病着呢,听说病的都起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