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还未及反应,便被利刃封喉,连一声呼救都未能发出。
温珩前脚刚收到风声,就听到了前院传来的枪声和无数惨叫声。
后院中,他一把将年幼的温蝶塞进江州怀里:"带小蝶去锈港!藏好!一定要让她活下去!”
"阿州,小蝶就托付给你了!"杨令仪强忍泪水,颤抖的手指紧紧攥着女儿的小手。
"呜哇...我不要...我不要走!"温蝶在江州怀中拼命挣扎,泪水和雨水混作一团。
杨令仪捂住女儿的嘴:"小蝶乖,就像以前和母亲玩捉迷藏那样,不能出声..."她将一枚芯片塞进女儿掌心,"带着这个藏好,等母亲来找你..."
温蝶挂着满脸泪痕,懵懂地望着父母。
"快走!"温珩一把将二人推向密林。
江州红着眼眶立誓:"义兄,嫂子,只要我江州还有一口气在,定以性命护小姐周全!"
说罢,他抱着温蝶消失在雨幕中的树林里。
四位老人静坐后院,目送着温蝶远去的身影,眼中唯有眷恋,却不见一丝惧色。
温珩紧紧抱住妻子:"令仪,后悔吗?"
杨令仪在他怀中摇头,目光无比坚定:"嫁给你,是我此生最正确的决定。"
他低头深深吻住她的唇,雨水顺着交缠的发丝滑落:"若有来世,我们还要做夫妻。"
黑衣人很快从前院杀至后院,裴以飒戴着面具隐匿在人群之后。
当她的脚步踏入后院,目光落在雨中相拥而吻的两人时,一股扭曲的恨意啃噬着她的心脏。
她缓缓举起手枪,对准了杨令仪的额头。
"砰!"
枪声撕裂雨幕,子弹精准地穿透杨令仪的眉心。
"令仪!!!"温珩撕心裂肺的哀嚎回荡在整个庭院。
裴以飒冷眼旁观着温珩抱着爱人痛哭的画面,心底涌起一股病态的愉悦。
她嘴角勾起扭曲的弧度,笑得肆意而疯狂。
手下很快将后院屠戮殆尽,只余温珩一人。
裴以飒把玩着手枪,踱步到他面前。
温珩的泪水混着雨水,滴落在杨令仪满是血污的脸上。
裴以飒缓缓蹲下,摘下面具,冰冷的枪口抵上他的太阳穴。
"温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她精致的妆容在雨中晕开,"娶我,或者交出幻蝶。"
枪口在他太阳穴上碾了碾,"选一个,你就能活。"
温珩抬起头,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无尽的轻蔑:"你做梦!我和幻蝶,任何一个你都休想得到!"
裴以飒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握枪的手微微发抖。
她狠狠将枪口抵进他的皮肉。
突然,温珩猛地起身,朝最近保镖手中的刀刃扑去。
"噗嗤。"
刀刃刺破他的胸膛,鲜血喷洒在地面上。
"温珩!!!"裴以飒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温珩用尽最后力气拔出刀刃,跌落在杨令仪身旁。
他颤抖着伸出手,握住爱人已经冰冷的手指:"令仪...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裴以飒握紧拳头,雨水冲刷着她病态的面容。
暴雨中,她一把夺过保镖手中的刀,发疯似的在杨令仪的尸体上狂砍。
十几道狰狞的伤口在尸体上绽开,衣衫尽碎,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裴以飒粗暴地将温珩与杨令仪分开,拽着她湿漉漉的长发,一路拖行至前院。
她残忍地将尸体悬挂在藤编秋千上,任凭暴雨冲刷着那具支离破碎的躯体,在风中轻轻晃动......
保镖们将温家大院翻了个底朝天。
最终,在地下实验室的暗格中,他们找到了那枚防御芯片。
江狸再次听到母亲惨死的描述,愤怒如烈火般席卷全身,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
她猛地揪住裴以飒的衣领,声音嘶哑而狠厉:“我父亲从未对你有过半点不该有的念头,而你!”
话音未落,她一把拔出插在裴以飒肩头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进她的身体。
裴以飒似感不到疼痛,望向江狸的眼神里尽是病态的快感。
“就因为你那点可笑的嫉妒,你就屠我满门?!”江狸怒吼着,眼底燃烧的恨意几乎要将人焚毁。
“我母亲那样温柔善良的人,你怎么下得去手?!她从未抱怨过你,从未伤害过任何人!我父亲更不曾给过你任何承诺!就因为你扭曲的执念,害得我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