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手,给她看指间黏连透亮的爱液,凑近她发烫的脸颊呢喃:

“可是您也湿了,因为我的话语,不是么?”

0067 睡莲,与潮汐(h)

深夜,寝宫的床铺边燃着一盏油灯,立在铜质天鹅低垂的长颈上,灯焰跳动,照见拥吻的两人。

她的肌肤在火光下更加白如凝脂,眉目却如烟笼,漫着柔绿的雾气。

埃吉斯半揽着她,唇放开了她舌尖,意犹未尽地喘息着,埋入她温暖的颈窝,一寸寸向下探索,直到她半拢在长袍中的乳房。

衣袍碍事,他顺手往两边拨开,沿着她肩头拖到一边,女人顿时全身赤裸地躺在他怀里,双颊晕红,手指抚摸他的喉结。

“这些是谁咬的?”他眸光深沉,指尖轻抚她洁白胸乳上的红印,又滑到她腿根,那里细白的肌肤同样也是吻痕点点,他都能想象出对方怎样埋在她腿间,吮遍腿根后又含住她花唇,舌尖探入小穴,饥渴地吸吮她的甜蜜娇嫩。

她不回答,埋首在他的胸口,身体因为男人放肆的抚摸而发热动情,不禁合拢双腿,夹着他修长的手掌磨蹭。

他不依不饶,指尖在她湿软的花蕊处轻轻抚摸,忽然用力按压圆润的蒂珠,来回搓弄,压低嗓音问:“是不是斐洛亚?”

强烈的快感随着他手指的动作蔓延全身,她抓紧他的衣袍,含糊地回:“嗯……是他。”

早知道就不应该把斐洛亚送到她身边。

既夺走了他的王位,又夺走了本应由他独占的女人。

他胸口闷了一下,酸意弥漫地再问:“跟他做胜过和我?”

她咬唇不语,男人便更为放肆地挑逗,一手裹着软滑浑圆的乳揉捏,另一只手包住软绵的花户挤碾,修长的手指慢慢插入湿滑的小穴,开始浅浅抽插。

她抖着长睫,身上浮出的红晕随欢愉扩散,攀在他胸口的纤指错乱地划了几下,像无助的溺水者。

“别提他了埃吉斯。”她轻哼中夹着鼻音,撒娇似的昂起头,亲吻他分明的下颌:“我现在想要的是你。”

“不。”他不为所动,垂眼望着她,幽蓝色的瞳仁映出女人绯红的面颊:“告诉我,你们用了哪些姿势。”

“他让你高潮了几次?”

她本来没想斐洛亚,被他一提,恍惚了半晌,想到这个她一手调教出来的青年,昨夜是如何在烛火和绣满金合欢的锦帐中将她激烈占有。

他抱她坐在胯上,有力的双掌捏着她腰肢起落,让她湿淋淋的臀部反复拍打在他大腿,不停吞吐勃胀狰狞的阳具。

然后他又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折到腰上,全然暴露出饱满的肉丘,窄腰快速耸动,粗壮茎身不断在她敏感喷水的腿心抽拉,顶弄她酸软不堪的花心。

交欢时他像块融化的冰,湿漉漉在精壮身躯上淌水,神态依然冷冽如刀锋,冒着青铜的寒气。但他的唇舌、他的性器、他凶猛的动作都滚烫如红炭,烧得她挣扎起伏,在情欲炽热中尖叫。

埃吉斯满怀妒恨看她沉浸在思索中的神情、她因别人红晕更甚的脸,以及交抵相蹭的双腿,迅速脱下衣袍,露出粗长的性器,惩罚般重重顶了一下她的阴蒂,又在她覆满淫水的腿间前后摩擦,碾过软绵绵的花户。

女人果然回过神来,再次陷入他给予的情欲中,玫瑰色双唇微启,吐出迷离的呻吟。

那条热气腾腾的雄性肉鞭很快被爱液淋得潮湿稠闷,破开她被揉得发红的细缝,猛地肏入娇柔的花穴。

手指早将甬道亵玩得湿润绵软,他一次即整根没入,果断地快速抽插起来,一下一下深深撞击她颤抖的花心。

她一口气没缓上,甬道痉挛着抽缩,软肉裹紧男人的阴茎,逼出他一声沉闷暧昧的低吟。

埃吉斯被她刺激得加快肏弄的速度,手揉捏她被顶得摇晃饱满的软乳,又撩乱她的发丝,喑哑地笑:“缠得这么紧,喜欢吗,我的女王?”

“唔,太快了……”她修长的腿夹着他的腰身,喉管挤出接近牝猫发情的叫声,压抑着痛苦,释放着诱惑:“够了,别碰那里……”

埃吉斯不顾她的命令,继续用硬胀的龟头蹂躏她的敏感,连撞几下,把女人顶得呜呜作声:“到底喜欢不喜欢?”

透湿的爱液被他捣得连绵而出,在两人下体碰撞下散发出雌性的腥甜。她皱紧眉,仿佛化身成睡莲,被卷入汹涌起伏的潮汐中漂流旋转。

“喜欢……唔……”巨大的快感如惊涛骇浪吞没了她汗液冰凉的身躯,克丽特高仰起头,意识闪过一瞬间的空白。

她也喜欢和他做,不同的欢愉与享乐。

和冰冷但炽热的斐洛亚相比,埃吉斯更加游刃有余。在她高潮的这一刻,她抽离的神智感受到他的手指正有节奏地抚弄她的胸乳和阴蒂,就像在按揉琴弦。他的嘴唇含住她的耳垂,牙齿轻啮,引得她的身躯如同竖琴共鸣发颤,发出细弱的哼吟。

于是在原先高潮的基础上,快感再次堆叠,她晕沉沉地软在被褥中,朦胧知觉到他的靠近。

“再来几次。”男人喘息着说。

0068 罪孽,与女人

盛夏将尽,花园里的蔷薇和玫瑰丛正吐露最后鲜艳的灿烂,不论花叶还是飞鸟,都等待从躁动变为秋天的沉静。

克丽特捧着莎草卷在树荫下阅读,顽皮的小蛇从她的脚踝处蜿蜒爬上来,游走到她膝盖上,摇摆起伏着吸引她的目光。

她伸手,抚摸他光滑微凉的蛇头,伸手让他绕到自己手臂上,垂头问他:“赫尔墨斯,俄瑞斯到底有没有死?”

她近日只要闲着,都会烦心于这个问题。

她等着她的小宠物张嘴说话,不料发现他怎么也开不了口,仿佛蛇喙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

“我无法告诉你。”良久,他才打开嘴裂,一张一合说:“每当我要向你谈及未来时,都会有命运的神力阻止我开口。”

既然无法告诉她,是不是意味着,俄瑞斯根本没有死?

克丽特遍体生寒,死死盯着纸卷,绷紧的手指几乎将薄薄的莎草纸弄破。

难道她永远无法逃脱自己的命运,就算当上君王,也注定死在俄瑞斯手中?

她神色痛苦垂下头,用手挡住脸,无力喃喃:“那我应该怎么办?诸神制定的命运太残酷了……”

“别担心。”他伸出蛇信舔舐她的脸,触感冰凉而轻柔,带有安抚的意味:“等你死了,我可以把你变成山泽仙女,不死不老的生灵。”

她摇摇头:“你们神不懂得凡人的欲望我不想成神,我更贪恋人世短暂的辉煌,我不愿意屈辱而软弱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