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叹息一声:“真不应该叫你尤然,就应该叫你尤阿猫,阿狗之内的。”
“我的名字谁取得,真好听。”
“你阿妈取得,意思是悠然自得,不是让你悠然见南山的。”
就算尤然告诉自己不要等,可是她也不可能转头就喜欢别人,她从来不去有事没事就去想他,可是他好像鬼魅似的,总会来来尤然心里转一转。
原野和楚赢一直也没闲着,从去年等到了今年,从年前等到了年后,等来的都是边境的贩毒通道越做越大。
楚赢对原野说:“这么久还没消息,南山这狗东西不是被那什么红姐给看上了吧,当了压寨夫人。”
“红姐都四十好几了,南山又没疯。”
南山在拼死拼活,他两在这谈天说地开玩笑。损队友说的就是他们吧,塑料兄弟情。
境外的那群人火力很足,硬拼是不行,南山找到大海,把他往外拖:“你他妈的还不起来,想被射成筛子吗?”
大海撑着南山的肩膀站起来,两人往外跑,“你不要以为救了我,我就会领你的情。我看你就不像好人,红姐是被你骗了,总有一天你会暴露的。”
也许每个人都不该用好人坏人去定义,就像大海他也会觉得南山不是好人。
南山拖着他往外跑,接应他们的人来了。南山为了救大海中枪,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之后的活红姐派其他人出去,明显业务能力下降,红姐想让南山出去,可是他现在受伤,只好作罢。
伤筋动骨一百天,南山真的就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快把夏天躺完了。
红姐来找他,“身体好些了吗?”
南山捂着胸口,“咳咳……”
“躺着吧,过年有一批货,很重要,到时候你去,现在你就别动了。”
好不好都得去。
“谢谢红姐。”
南山躺在床上想,过年就过年吧,他几天去外面转,已经把这里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过完年能回去了吧。
转眼到了冬天,红姐再三和南山嘱咐说:“只要这次的任务成功,我们就不用担心境外的势力,红姐相信你。”
南山看着红姐说:“我也相信自己。”
相信我可以炸了你们,炸平这里。
他们出去了两个月还没回来,红姐已经开始着急了,跟底下的人说:“这几天没发现警察吧。”
“没有,红姐不用担心,大海哥他们过年就回来了。”
“但愿如此。”她是了无牵挂,可是谁又不想事事顺意。
快过年时,南山果然回来了,没有意外,红姐放心了,可是没安静几天红姐的人不断被抓。
她意识到情况不对,可是她想不明白,这个地方没人知道,她找到南山说:“凌五,你们上次出去是不是遇见警察了。”
大海突然开口:“红姐,我就说他有问题。”
红姐不想怀疑凌五,她还抱有一丝侥幸,“是你吗?我说过卧底的下场,可是我依然相信你,今天的成绩你功不可没。”
大海还想说什么,红姐一鞭子甩过去让他闭嘴,“你他妈喊什么,要是你们都像他一样,老娘把你们供着。”
南山不确定现在的情况,他前几天把定位器打开了,之后又把定位器毁了,给了原野他们足够的时间定位,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已经找到了地方。
他一直没说话,红姐又问了一遍:“是你吗?”
“如果别人认定的事,是我两三句话可以随意改变的,那么就不存在怀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的?”他反问红姐。
红姐沉着脸一鞭子甩在他的胸口说:“这是警告,如果是真的,没警察过来你已经被活剐了。”
回到房间南山额头已经满是冷汗,那一鞭子下了狠手,他随手关了房门扯开衣领低头看了一眼,冬天穿的再厚,也抵不过那一鞭子,况且南山穿的没有多厚,衣服破了,看不见伤口更痛。
快过年了,外面到处是烟花,这里的火药味也很浓,原野让楚赢去找南山,他跟着警方去抓毒贩。
南山被绑在椅子上,红姐拿出了刀子,很普通,但是很锋利刀刃上折射出可怖的冷光,红姐站在南山跟前说:“我上一次这样杀人大概是五六年前吧,我还以为不会再杀人了。”
“每个人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你们是不是都喜欢劝人向善,也许有的坏人曾经是好人,我大哥需要毒品时,我们千辛万苦都得不到。”
南山没有要劝她向善,只是想说:“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好人。”他也不全干好事,可要是比起红姐他们好多了。
每个人的立场都不同,谁好谁坏只是看人下菜。
红姐发了疯一样的笑,她在整理那些刀,那些曾经杀了许多卧底的刀。
南山在拖延时间,“红姐不好奇我的身份吗?我不是警察,却帮着他们做事。”
红姐有的是时间跟他熬着,他今天必死无疑:“你是谁不重要,我的确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帮着警方做事。”
南山开口:“我叫南山,我说过我不是好人。”
红姐很惊讶,眼前的年轻人就是南山,就是那个替政府卖命的黑道,她听过,“所以你为什么会帮着警方?”
“不为什么,我只是不想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怪不得呢?原来是互惠互利啊。今晚我听的太多了,不想听了,一会儿很疼,你可以喊出来,让你的同伴都听见。”
她用刀在南山胸口上划开一道口子然后往刀上倒酒,擦干净刀刃上的血迹顺着刚才的伤口继续往里面划,伤口沾了酒最不好受。
原来他们不是用刀直接杀了卧底的,是觉得痛快的方式太便宜那些卧底还是他们喜欢这种暴虐无道的感觉,将人活生生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