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容惊骇非常,几乎从床上弹起来,然而又被大蛇限制,只好勉强抬起一条腿蹬在他背上:“……你干嘛呀?”
她急得声音都颤了,沈渊也不忍心再逗她,只在软嫩的腿根亲了一下。
“很湿了,宝贝,”他哑声道,“你看,你也喜欢的。”
他用手将裴令容送到高潮,她腿间的小口紧紧咬着他的两根手指,只是这样的刺激就让她崩溃地痉挛起来,下身汁水淋漓,在他手中痴态毕露。
沈渊对于今晚有一万种预想,然而没有一种想象比得上此刻的裴令容。
她敏感得过分,快要融化成一捧糖浆,如此惊人的甜蜜和馥郁最重要的是她完全属于他。
沈渊只能把她捧在手里浅浅地尝一尝味道,不舍得尽兴痛饮。
可惜她太纤弱,拢在手里也只有可怜的一点点。沈渊握着她的腰把自己送进去,又俯在她耳边低语,说她太瘦了,以后要好好吃饭。
“快点好起来吧,”他喃喃道,“茵茵,长胖一点。”
裴令容当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无意识地哼吟,一只脚还架在他肩膀上,被迫敞着腿承受他的欲望。
那条大蛇竟真的没再动过,只是尾巴还卷着她的右腿,避免她牵动伤处。
它始终依恋地缠紧了她,即使这样它仿佛还是不能安心,那双浅金色的蛇瞳片刻不离地注视着裴令容,确认她还在它身边。
今夜的沈渊比前一次清醒得多,他有足够的耐心和爱意来观察裴令容所有细微的反应,再托起她送到云端。
裴令容身不由己,蹬着他的胸口掉眼泪:“呜嗯……”
她穴里缩得死紧,沈渊忍得出了一层薄汗,汗水顺着脸侧淌下去,滴在裴令容身上。
裴令容被这点水液烫得抖了一下,沈渊低头去亲她,从耳垂开始一直黏糊糊地舔舐,直到含住她的舌头。
美妙的、珍贵的爱人就在他怀里,他们彼此亲密已极,沈渊在此刻感到无限的安心和幸福,他希望他的爱人也能体会到和他一样的心情。
他用尽温柔手段,给予她无限的欢愉,就算这样他仍觉不足她令沈渊感知到的快乐太多,他或许只能偿付千分之一。
最后裴令容只剩了一丝两气,搂着他的脖子断断续续地哽咽,求他停手,沈渊也有求必应,好脾气地嗯了一声。
“不哭,宝贝,我们不做了,”他着迷地吻她湿漉漉的、潮红的小脸,轻声说,“我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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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令容太疲倦了,分不出心思去听他在说什么。
好在有些事情不需要动脑子就可以完成她的精神领域倏然展开,沈渊渴望已久的春天终于降临,有清澈的、柔软的晚风掠过他,又将他们两个人缠成一团。
长风浩荡,还带了一点青草香气。瞬间所有沉重的烦恼都随风远去,似乎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和春天一起沉入永无乡里。
这不是沈渊第一次感受到裴令容的精神力,然而这次他孤注一掷,他要用他织就的网来捕捉今夜的甜梦。
沈渊圈紧了怀里的爱人,在风中低下头,去吻她汗湿的额发。
“很好,宝贝,就是这样,”他说,“然后你要绑住我,和我永远在一起。”
他的声音很轻,说不清是在蛊惑人心还是自言自语。裴令容犹在费力喘息,被他扶着后颈抬起头来,眼神还是散的,根本不能做出反应。
沈渊向她重复他的愿望。他等待这个夜晚已经等了太久,几乎就要陷入疯狂,无法再等下去,但此刻他又有无限耐心,仿佛向她重复这句话也是极乐。
连他的精神体也雀跃起来,蛇尾贴在她脚腕上蹭来蹭去。
“你答应过我了,”沈渊喃喃道,“你答应我了,茵茵从来不会骗人的。”
不知道他的哪句话起了作用,裴令容终于动了一下。她抬起搭在沈渊肩上的手,扶住他的后脑。
晚风仍然和缓,然而势不可挡,径直穿过了他的胸腔和灵魂。沈渊被轻而凉的空气充盈,刹那间世界不复存在,只有他和他的爱人托住了彼此,一起乘着风飞起来。
不过这样奇妙的感觉或许只维持了几秒钟,很快他们就自云中降落,重新回到了人间。
人间一片狼藉,没有什么飞行的魔法,两个人沉重的肉身还沾着许多黏糊糊的液体,然而沈渊需要这些粘腻而炽热触感,这样才能证实他终于得偿夙愿。
他和裴令容之间多了一线若有若无的联系,沈渊现在能隐约感受到她的情绪她又困又饿,甚至还对同意结合这事儿有点后悔。
怎么可以后悔?沈渊叼着她的耳垂磨了磨牙,裴令容挣扎无果,也只能皱着脸随他去。
窥见别人的思想,这是向导专属的能力。他的向导将这种能力与他共享,并且大方地允许他洞察自己。沈渊抱着她,忍不住笑了一声,然而裴令容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好像已经撑不住睡着了,
“等一会儿再睡吧,饿的话我们先吃点东西,”他把人抱起来去洗漱,顺便亲了亲她已经阖上的眼睛,“煮一点甜粥好不好?昨天你喝过的那种,你说味道还不错。”
怀里的人嘟囔了几个字,沈渊应道:“雪糕?这个不行。”
裴令容缩成一团,不再说话了。
沈渊清理干净两个人身上的痕迹,心平气和地解释现在吃冷的会肚子痛,又答应她在粥里放一点牛奶,保证味道很像冰激凌。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绑定结合于他而言就是磨灭个人的意志,自愿成为另一个人的奴隶。许多人从此就变成了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还自欺欺人地以为这是爱情,这在沈渊看来不仅是不可思议,而且愚不可及。
他见过太多糟糕的、扭曲的关系,其中没有一种告诉他结合还可以是别的样子。
他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得到对方真实的回应,来自裴令容的、纯粹的快乐情绪清晰浮现,哪怕只是因为他说了明天可以吃冰激凌。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呢?沈渊也无法构想出比此刻更幸福的情景。
裴令容只觉得结合之后他性情大变,不复平时的温和冷淡,反而格外粘人,坚持抱着她去煮粥,又要把人揽在腿上喂饭。连他的那条蛇也跟了过来,在她脚下盘成了委委屈屈的一堆,还试探着要把脑袋搭在她的脚踝上。裴令容屡次反抗无效,只好垂着头听之任之,等他闹够了放自己去睡觉。
沈渊喂她哄她,裴令容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张嘴接受投食。一碗粥还没吃完,她突然拧起眉毛,推开了他的手。
沈渊本就全神贯注地看着她,当然立刻感受到她出了问题。然而不用他开口询问,他们就已经找到了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