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1 / 1)

司文轩倒是比较热情,上前一步道:“暮岁,四九,等你们好久了,终于把你们盼过来了。”

宗暮岁的表情比司文穆还要黑,他最烦的就是谁在他面前倚老卖老,你甩脸子那是给谁看呢?

“司文家的待客之道还真是有趣,四九刚治好司文家的长孙,这才下来却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我看我们还是先告辞了,不打扰。”

司文穆听到‘治好’两个字的时候,目光才算是正眼的看了过来。

宗暮岁拉着姬四九的手便要走,这时司文轩的父亲司文豫民连忙站起身问道:“姬小姐,宗先生说的可是真的?你治好了我的孙儿?”

“是不是真的,过几日您不就知道了吗?我来这儿给孩子治病是唯一的目的,所以并不需要先来和谁客套,除了和暮殷交好意外,和你们司文家还真没有那么大的交情。

现在孩子没事儿了,我们也就不过多打扰了。”

她冷嘲暗讽的回道,随后看向宗暮殷,“有事随时找我。”

“等等。”

司文穆沉声说出了这两个字,像土皇上一般居高临下。

宗暮岁蹙了一下眉头,他还真是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姬四九不解道:“不知道老爷子是让我等什么?”

“你说,你治好了闵骐?”

姬四九不得不赞叹,司文轩的爷爷除了腿脚不好需要坐轮椅以外,精神头可是一点都不老,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司文老爷子是在说笑吗?这种事情,撒谎能瞒的过去?”

她一点都不想给面前傲慢的他留任何颜面,他怎么对自己,她就如何反击。

“古谌都做不到的事情,你一个小丫头就做到了?”

他眯着眼睛探寻着面前的姑娘,他心里是赞赏的,年纪不大却能做到果敢,临危不乱,面对他强大的压迫下没有一丝的慌张。

姬四九也很佩服面前的老者,不掖不藏有什么话直接便会说出来,明知道她会不高兴,却也道出了疑惑。

“他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的事情,天下有更多的能人异士可以做到,老爷子见过这么多世面,这点道理怕不用我在重复了吧?

还有既然老爷子提到了古谌,那我也就不在这儿装疯卖傻了,司文家护了他这么多年,处处与我姬家作对,这个梁子在早几年前便结下了,今日我能来也是想告诉您,还有司文家的所有话事人,古谌的脑袋,我要定了!”

姬四九在谈到古谌的时候,眸子里竟会散发着恨意的光,那种根深蒂固的想法,似乎已经让她着了魔,不达到目的永不罢休。

她也是在这表明自己的态度,露一手让大家看看她的能力,随后警告他们,要是再敢插手,她会立马调转枪口,先对准司文家。

她治好司文闵骐简直是一箭双雕,因为和暮殷还有宗家的交情,她要救。

为了震慑司文家,让他们知道她的本事,她要救。

古谌当年有恩与司文穆,司文穆感恩了一辈子,如今姬四九救了司文家第四代长孙,这个恩,他怎么还?

第582章 道歉

况且,这不是姬四九第一次对司文家出手相助,在司文轩带着海哥和金刚去山里寻一味特殊药引的时候,姬四九当时让给了他们。

在司文轩几次落难的时候,都是她救了他的性命,现在的四代人,她对于三代都有恩,除了司文轩的父亲没有过什么交集。

司文穆考虑了几秒,不知为何点了点头,“阿惠,叫厨房备饭。”

他身旁照顾的那位青年女士,展现出标准的笑容称好,那种姿态简直是俯首称臣一般恭敬。

宗暮岁冷哼了声,看样子这是不达到他们满意,连饭都没准备留他们吃。

到底是谁给司文家这么大的勇气,有几个钱便这么傲慢无礼?

司文穆说话的时候,大家都不敢插嘴,他固执且脾气不好,又是家里说话权利最大的人,自然都要看他的脸色。

其余人一听老爷子这是准备留姬四九吃饭,自然展现的要比刚才热络许多。

宗暮殷站在一旁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摆,她心里突然有点憋屈,她在司文家屁都算不上,没有人会顾忌她的面子。

一个是娘家的弟弟,一个是刚救自己儿子的好姐妹,四九的脸色煞白的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对她说:“坐。”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司文家怎么可以如此畸形,对待外人只看利不看人情。

她的心,瞬间凉了一半。

司文轩尴尬的搓了搓手,他最明白家里长辈的古板,他一直活在这种封建的传统下长大,没有人比他更想反抗这种压抑。

“四九,你救好了闵骐,不如我们结个亲,让他认你做干妈吧?”

姬四九还没等说话,宗暮岁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以后是要叫舅妈的,哪里论出来的干妈?呵,况且与你家结亲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不是么?”

司文穆看着面前冷言的年轻人,勾起了几分兴趣,这两个人的性子还真是般配。

宗暮岁这个名字,他有耳闻。

手底下那些部下时常会提起,在年轻这一辈里,他算是最优秀的后辈了。

不过听说此人极其狂妄,眼里放不进任何人,手段也是一等一的残忍狠辣,说话更是不会给任何人留情面。

司文穆侧头看着儿媳有些不悦的批评道:“渝湘,我这老头子糊涂了,是不是你也跟着糊涂了?”

宁渝湘估计背黑锅早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面不改色的起身,“爸,您瞧,我还沉浸在闵骐病好的事情中愣神呢!暮岁,四九,是我不好,怠慢了客人,这么半天就站着聊了,也忘了叫你们坐下喝杯茶,是我的错。”

她故意放低姿态,将长辈的架子抛下,好像刚才的针锋相对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宗暮殷真想把她这一刻录下来,回去反复琢磨一下她怎么可以将虚伪演绎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