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费劲心机和力气将他的自尊找了回来,即使他自己想要重新放下,他也缺乏辜负林锐的勇气。
“不行。”他摇摇头。灵魂内部的玻璃门打开,对他邀请着让他进去。名为27的性奴隶跪在他旁边:没事的,让我来吧,八个小时你撑不过去。
他看着那扇玻璃门。
只要进去就没事了。27说,J说。
谁都在这么说。
可是。
他转过头,看见远处有一个身影,林锐。
是主人啊。
滔天洪水袭来,似乎要将一切淹没,而只有那个玻璃房还残存着安全。
27在他的面前着急的开口:“你撑不下去的,快进去吧,我来接受这一切。”
他跪在地上,卑微如蝼蚁。
却摇了摇头。
“主人把……把我救出来了……”他的只言片语混乱破碎,喉咙里带着泣血的声音:“不能……不能再跑。”
“我就是你……我们都是……主人的……”
27的幻影消失,面前的玻璃房被砸碎。
他无处可逃也不想再逃,光芒照耀着他,是他的盔甲。
他看着J,几乎用最后的力气说出一句话:“我等……主人来……”
训诫第二天开始的第二个小时,被抹去姓名的奴隶昏死在台上。
即使昏迷,他的身体也依旧躁动,后穴一点点发颤,水液不受控制的流出,尿液也随之滴滴答答的淌了满地。
“J先生,怎么办?”助理在旁边问,他犹豫着要不要拿出清醒剂。
“算了,人都快死了。林锐先生和成田首席不是说过吗,现在不要搞那么血腥的东西,至少台面上别搞。”J摆摆手,给沈夜找了个免罚的理由:“把他吊起来,醒了就醒了,昏迷就昏迷。等到六点把他喊起来再弄下一轮。”
“哦,哦,好。”助理也没太怀疑,毕竟手册上也没写真晕过去了怎么办。
J看着沈夜垂着脑袋双手被吊起,像一具尸体一样悬挂在众人的眼前。J手插着口袋从台上走下来,艾德蒙故作镇静的问:“人死啦?”
J能听出来,他声音在发抖。
“没呢,昏过去了。”J说。
“这样啊。”艾德蒙舒了一口气,假装不在意的挠了挠眉毛。
“他不愿意去求先生。”J撇了撇嘴,自己也有点无奈:“如果要求也不至于这么难受,兴许还挺舒服的。”
“B级不是都喜欢做吗?他干嘛不去?”艾德蒙问。
“好像是为了林锐。”J并不理解里面的弯弯绕绕,只半猜半确定了一个理由:“可能还是怕林锐不喜欢他?他很喜欢林锐,感觉比一般奴隶喜欢主人还喜欢。我怀疑他就算真的被抛掉了,也不想做一个让林锐不喜欢的奴隶。”
艾德蒙沉默了半天,只说出了一句话:“真是个小傻子。”
第七章 你会放火吗
林锐第一次跟这么多人一起吃饭。
达邦坐在长桌的最顶头,夫人据说大部分时间在养病,几乎不出面。除了三哥外,他的哥哥们携带自己的夫人分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林锐是第六个,他的左手边是一对二十五六岁几乎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右手则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
林锐根本记不住那种奇怪的东南亚名字,也搞不清楚这一大群黑西装究竟谁是谁,他低着头,兀自把嘴里的冬阴功汤喝完。
很好喝,就是有点儿辣,沈夜不一定会喜欢。
对于新来的家庭成员,其他的兄弟倒是显得有些热心,在一阵尴尬的寒暄过后,林锐稍微记住了他的大哥是达邦的左右手,二哥负责在欧洲的产业,过两天就坐飞机离开,老四和老五形影不离,貌似常年在中东,谈的无非是石油金矿的生意,旁边的几个三个弟弟最小的刚上高中,但也已经跟着在本国的公司处理事务了。
相比之下,林锐弱小的像只兔子。
“不过,老六很优秀。”达邦对林锐表达了满意:“既然东铭医疗是你吃掉的,你本身也在宁川住的习惯,那些东西就分给你吧。”达邦开口:“瑞塔去了美国,说是要去读点书好配得上你,半年后回来,那个时候,你们就可以结婚了。”
“嗯。”林锐只是应了一声,没有明确同意。
但达邦不会认为别人对他的安排有否认的意思。吃到一半,林锐才发现桌上并没有一个他的“姐妹。”
林锐看着那个名叫安帕,身材略显圆润,尽可能斯文啃着鸡腿的老七似乎是在场攻击力最弱的,便轻声问:“我们没有姐妹吗?”
老七看着林锐,过了一会儿才把这茬想起来:“有啊。”
“该不会是女生不能上桌吧。”林锐不确定东南亚是否流行这种上古的规矩。
老七摇摇头:“爸爸不喜欢女孩,所以就生了两个,早嫁人了。”
言辞轻描淡写,像是讲述一个物件。
林锐不知如何回答,对自己的女儿尚且如此,他果然不能期待奴隶在这个家庭的控制下有一点生机。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慌。
饭后,他站在走廊里给J打了个电话,J似乎困得不行,含糊的打了半天哈欠才回应。
“怎、怎么了……”
他很心虚,被林锐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