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此刻就像一个婴儿，将所有的心思都暴露在他人面前，诚实的如同一张白纸，林锐叹了口气，知道纠正他的行为一定是长久计划：“你们岛上是怎么规定的？”

“27和奴隶都行。”

林锐伸出手，他的手指刚刚抬起来，27的头就迎了上去。

头发很软，很好摸。

就在这个时候，林锐听见了27肚子发出一声咕噜声。

27涨红了脸，低头道歉。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林锐想起来上次看他吃东西，还是那块提拉米苏。

“27吃了林锐的蛋糕。”27开口：“不算一天。”

“那我带你再去吃点东西，呃，你们有菜谱吗？”林锐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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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进食，/?act=showpaper&paperid=6388309，林锐没想到，奴隶的食物在房间内就有。

严格来说，是进食通道。

在每个包房堪比卧室大小的浴室当中，都有巨大的浴缸、沙发椅，以及一个小门。

小门通向给奴隶清洗身体乃至休息的小房间，里头有蹲式马桶、浣肠器具，各种按摩棒和口球、甘油，以及一个设置在小腿高度的小小的通道。

奴隶的食物就从通道里排出来，落在地上的食槽里。

看起来像给猪或者牛的进食槽。

得到林锐许可后，27等待着他久违的食物，带着一丝腥臭味的白色糊状物从里面流淌出来，27甚至带着一丝兴奋扑上去舔舐，林锐有些看不下去，从里面退了出来。

负责协助顾问的J站在外头等候，看见林锐不适的表情多少有些理解：“那东西是有点恶心，一般没人会看。”

“那是什么？”林锐询问道：“真的能吃？”

“能啊。”J坦荡的点头：“岛上所有奴隶都接受过训练，普通食物经过食道很容易发情的。那是各种东西打成的糊状物，我看看今天的食谱里面有香蕉、鸡胸肉、水、面包以及花椰菜，很健康的。”

林锐能想象那东西混在一起打成糊肯定很恶心：“那为什么是臭的？”

“因为里面会掺点儿精液或者尿液。”

“什么？”林锐觉得有点耳鸣。

“他们要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J耸耸肩：“说难听点，就是肉便器。”

说到这里的时候，27似乎吃完了，正从房间内往外爬，看见林锐和J正在交流，他很懂事的转了回去。

很快传来他洗澡的声音。

“您刚来可能不太习惯，但他们一直这样。”J拍拍林锐肩膀：“他们以后也会这样。”

意思是不要泛滥没有必要的同情心。

“没有改良的可能吗？”林锐觉得这对心理健康的打击简直前无古人：“至少把……把排泄物给去掉。”

“不可能，除非您买下他。”J狡黠的笑了：“他是B级，快报废了，可以按C级给您算，主要您买下，让他每天喝红酒吃牛排也是您高兴。”

“多少钱？”林锐下意识的问。

“不多，五百万。”J双手插进口袋里，顿了顿又抛出后半句：“欧元。”

林锐噎住了，他还在为每个月一万块的医疗费较劲，这笔钱卖了他也抵不出来。

“说句实在话，林先生。”J开口：“岛上奴隶都可怜，不少他一个。您是一年份的白金会员不假，但如果您买不下他，明年这个时候他照样要进地下室当C级。我个人的建议是，如果您不能给他彻底的希望，就不要给他虚假的幸福，一家之言，您随便听听。”

他说的轻松，但确实是实话。

“你的意思我明白，就算我让他当了一年人，他明年也不是人。”林锐的语气里多少有点难过。

“不仅如此，他可能还要重新经历一次行为矫正。”J看着林锐认真的说道：“以他的心理状态，再来一次可能就……可能就直接去实验所了。”

林锐吸了口冷气。

浴室里的声音小了，27似乎快要洗完。

“对他来说，能在衰老前的最后一年有个先生疼他，已经是最大的幸运。奴隶之间其实有点儿小迷信，他们认为如果能得到先生的祝福，下辈子能投个好胎。”J笑着说道：“也不知道这个谣言是从哪里来的。”

林锐看向了27的方向：“当你没有任何心里寄托可以找的时候，宗教和信仰是最后的方案。所以人不顺利就喜欢去拜佛，一个意思。”

“差不多，我没您想的这么透彻。”J看着27的影子从浴室小心翼翼的爬出来：“不过您不用担心，这家伙皮实的很，他每次受了罚都会懵几天，也就这几天乖，怎么揉捏都没事，等缓过去了，又死性不改，怎么教都改不了。”

“是吗？”林锐眉毛一挑，到觉得这是好事。

27已经爬出来了，跪在几米外，等着林锐叫他。

“我先走了，您有事随时喊我。”J对林锐客客气气的鞠躬，转身走的时候，还对27吹了个口哨。

林锐揉着眉毛，回头看见头发上还滴着水的27，27发现目光转了过来，抬头看着林锐：“27洗干净了。”

“好。”林锐点点头，看着27继续爬行的样子：“你……方不方便走路？”

27楞了一下，点点头，朝林锐走过来。

这时候林锐注意到他的两腿之间挂着水珠。

很明显，不是因为没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