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景澄的手不够大,只能和丁少文的另一只手指尖相钩,才能把两人的阴茎全部拢住。那种角角落落都被另一个人的温度和触感包裹侵占的感受,让游景澄的头脑都有些眩晕,就仿佛自己此时正被带着侍弄两人紧密挨在一起的肉棒的,并不是他用惯了的手,而是一个特殊的、私密的、敏感的、用以感受快感的器官。

明明没有进行什么让人下不了床的剧烈性交,可游景澄的头脑却像是在极致的高潮过后一样晕乎昏沉,胸腔也像是被从内开始膨胀的棉花糖填满一般,传来一种绵软的、夹着一丝甜味的满涨感。

咬着丁少文领口的布料射出了精液,游景澄靠在丁少文的身上,急促地喘息着,一双黢黑的眸子湿软迷蒙,宛若陷入了甜美梦境的小动物,有种近似纯稚的色情。

用自己的衣服内侧仔细地擦干净两人手上身上的性液,丁少文摸了一把游景澄挂在腿根处的内裤,满手的湿润。

他停顿了片刻,仰起脸去看往后靠在隔板上的游景澄:“要不要穿我的?”

游景澄懵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这个家伙的意思,顿时脸上一阵发热:“滚!”

骂完之后,他还觉得不够解气,抬脚就往丁少文的腰窝里顶去,却被一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的一把握住了大腿,垂首在内侧咬了一口又在他还鼓胀着的阴蒂上亲了一下,才松开手,站起身一脸道貌岸然地给他穿好裤子。

这一连串的动作分明都带着再显而易见不过的挑逗,丁少文的脸上却是一点儿要再做点什么的意思都没有的正经,看起来格外的让人气恼。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就着游景澄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丁少文亲了亲他的鼻尖,出口的声音里带着些微掩藏不住的笑意,“……来不及了。”

被用自己和说过的差不多的话给堵了一下,游景澄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脚踩上了丁少文的脚背,狠狠地碾了两下。

……他才不会因为这种幼稚的事情生气!

这么想着,游景澄面无表情地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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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列车上的春情/不是玩笑

假期前的考试在平时扎实的积累下,无比平稳地结束了。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游景澄就跟丁少文一起,坐上了从学校附近的车站开出的高铁。

“我以为像你们这样的人,这种时候都是有人专门接送的。”歪着身子靠在丁少文的肩上,游景澄眯着眼睛,看着这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他的室友并没有刻意隐瞒过自己的家世当然也从来没有刻意强调,游景澄也是在知道对方口中的“家”的地点时,才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

“我家推崇放养模式,”丁少文侧头看了看游景澄靠得极近的脸,不动声色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而且太远了。”还不如直接坐高铁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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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喜欢这样,下次我可以让人来接,”丁少文顿了顿,无比自然地用上了未来式的词汇,“或者我直接开车回去。”

“不用,”游景澄翘了翘嘴角,没有戳破丁少文的那一点小心思不确定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就开始一点点地在两人相处的时间里,夹带上了自己的私心,“这样就好。”

在他原来的那个世界,高铁开始普及的时候,他已经是个混出了点名堂的小演员了,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坐上这种交通工具的机会还真不那么多,因此这会儿还有那么点新奇。

透过窗户上特质的玻璃映入眼中的景象清晰而稳定,丝毫让人看不出自身正处于极其高速的运动当中。脚下平稳的触感,同样也不会令人产生太多的不适。

明明他刚入圈那会儿,就为了去邻省拍个戏,都得在火车上熬一个晚上的。

列车呼啸着钻入隧道的瞬间,窗外的景色被一片望不到尽头的黑暗所取代。游景澄看着玻璃上倒映出的、属于自己的影像,游景澄忽然轻声笑了出来。

“你知道吗?”他弯了弯眸子,极为少见地说起了和“游景澄”有关的事情,“我曾经幻想过坐在这样的车厢里,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把手伸进裤子里猥亵。”而他一边因为身体的淫贱而恐慌享受,一边又因为担心被发现而拼命忍耐伪装,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地被蹂躏欺凌,在阴暗处满足自己脏污的欲望。

丁少文愣了愣,转过头盯着游景澄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辨认他这是玩笑还是真话。

“那么,”而丁少文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要试试吗?”

意料之外的回应让游景澄呆了一瞬,一双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浮现出明显的困惑来。

“如果你想,”丁少文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开口,“可以试一试。”

游景澄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把头埋在丁少文的肩上,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止住了笑声。

“还是不了,”闭着眼睛把笑出来的眼泪蹭在了丁少文的身上,游景澄拿额头轻轻地抵着这个人的颈窝,“我害羞。”他稍微挪了下自己的屁股,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困了,我睡一会儿。”

“……嗯。”犹豫了一阵,丁少文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等到怀里的人的呼吸变得均匀,才小声问乘务要了一床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本来不习惯在车上睡觉的游景澄出乎意料的睡得很沉,他觉得自己泡在摇摇晃晃的海水当中,被一只软乎乎的北极熊抱在了怀里,对方身上的温度似乎把海水都连带着变热了,温泉似的让他整个人都有种要融化开来一样的舒软。

随着海浪摇晃的水草来回地擦着他的脚踝,还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一下地啄着他的耳朵。

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呻吟,游景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只圆润熟悉的耳垂。他重新闭上眼睛,努力地去思索这只耳垂应该属于谁,耳朵上就又被轻轻地啄了一下,勾起软软的痒。

游景澄不满似的哼了一声,缩了下脖子想要避开那恼人的动作,却不想对方非但没有收敛,反倒变本加厉地在上面嘬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啾”。

“唔……”游景澄拧起眉,半睁着眼睛转过脸,看向把自己闹醒的始作俑者,却被早有准备的人给吻了个正着。

温热柔软的唇瓣没有丝毫缝隙地贴压了上来,无比熟悉的气息让游景澄下意识地就张开了嘴,放任对方探出的舌侵入了自己的口腔,肆意地舔扫过内里的每一个角落,将他残存的睡意一点点地驱散干净。

“这样……就不会被看到了。”不等还有些迷糊的大脑理解落入耳中的话语,轻搭在游景澄腰侧的手就从他的裤腰处溜入,拨弄琴弦一般在他敏感的下身抚弄。

游景澄花了一点时间,才用自己艰难地从睡梦中扯出的意识,弄明白了眼前的状况。他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想要阻止丁少文的动作,却没想到因为自己大幅度的动作,身上盖着的薄毯一下子往下滑落了一大截,松松地挂在了他的腰腹处只要再往下一点,就能露出底下太过让人面红耳赤的景象。

“你、等等……嗯……”立即捏住了还要继续往下掉的毯子,游景澄咬着舌尖咽下了即将出口的呻吟,下意识地捏住薄毯,阻止它继续下滑的手指有点发抖,不久前的记忆回笼,让他意识到了丁少文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我只是、玩笑……”

“你不是。”然而,丁少文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自己的动作,被垂落的额发盖住少许的琥珀色眸子,仿若能够一直望进游景澄心底被藏得最深的隐秘。

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传来一阵难言的紧绷与悸动,在一下比一下强劲的血液泵动当中,震得游景澄的胸腔都有些生疼。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能够找出适合用来说服的理由的,也有信心能够将其讲述得条理而有效但游景澄最后却只是忍耐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轻喘着拿额头抵上了丁少文的肩窝,把自己发烫的脸颊埋在了这个人的胸前。

丁少文的嘴角略微上翘了几分,又在下一刻被努力地压了下来。他没有多说什么,伸手将游景澄指间的毛毯拉出,往上拉了拉,像是真的想要拢住睡眠中降低的体温一样,盖住两人大半的身体还不忘用毯子底下的手肘微微支着,为自己在游景澄裤子里作乱的手留出足够的空间,不至于稍微一动,就能让人从外面看出端倪。

根本不敢在这种时候抬头,游景澄闭着眼睛,把一切都交到了丁少文的手中。被薄毯遮住的那只手紧紧地攥着丁少文腹部的衣服,另一只手则贴着丁少文的手臂内侧,用力地把他按向自己的身体,好似抱着最能给自己的依靠的事物。

逐渐染上了灼热温度的指尖拨开两瓣绵嫩的阴唇,抵着那颗脆弱骚敏的蕊豆轻轻地摩擦抚弄。游景澄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并了起来,从口鼻间吐出的气息火热而急促,隔着布料也能令丁少文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

丁少文垂眸看着怀里的人透红的耳廓,手上的动作依旧慢条斯理的,既不急着进行更进一步的刺激,也不停下自己这近乎刻意欺负的行为,只控制着力道,磨着指下娇嫩的肉豆越发肿胀挺立,颤颤地渴求更多的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