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让我看看你的脸。”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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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很大,床依稀有躺过的痕迹。裴音坐到床边,看李承袂停在她面前,把床头灯摁得更亮。
李承袂身上有咖啡的气味,很苦,几乎把原来冷清的沙龙香盖掉了。
他极近地观察着妹妹的脸,手逐渐从颌骨后移来到耳下,撑住裴音的后脑。
裴音不敢乱动,听到哥哥问她:
“这么晚了,也要让我看到你绞了脸是什么样子么?这个时间路上的车开得都快,你一个人怎么过来的?安全不安全?就不害怕?”
一连问了很多问题,裴音不愿承认自己的主动,又不知如何撇开爱情描述自己的勇敢,干脆不吭声,当个散发自闭气息的椿树桩。
李承袂又摸了摸她的脸,低声道:“当年我结婚的时候,他们也给女方做这件事。不过我并不在现场,之所以知道它,不过是为了把婚礼当天的日程精确到分钟。”
“你这样看起来确实有些像大姑娘了,也可能是我们很久不见面的缘故。”
他难得话多,慢慢向妹妹解释一切可能让她多愁善感胡思乱想吃味发怒之事的来由,又夸她漂亮、长大了,最后提及两人久不见面的事,欣赏她理亏而羞怯的表情。
李承袂低头贴近要去吻她,心里已经不自觉开始期待同她亲近的感觉。
妹妹躲开了。
裴音缩到床头,蹙着眉,眼神里全是不甘心:
“哥哥今晚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亲我……明明骂我不知廉耻,骂我恶心,现在又总要亲我,上次、上上次都是强吻我,却一点理由也不给。”
夜色浓重,地点足够安全,两个人都在冷静的状态当中。
这种情况,比较适合陈情。
李承袂看着裴音,思及近来的反常具体而言,是离开妹妹之后才有的反常,因为缺少可以将之概括的表达方式,干脆如实和盘而出:
“为什么?因为我是禽兽。而就是我这种禽兽,会一边道貌岸然拒绝自己的妹妹,一边在晚上因为想要她而饥渴得难以入眠。”
李承袂坦然地看着裴音,指着自己的胸口。
他有一个连乱伦两个字都不敢说出口,却敢迷奸他,一遍一遍跟他表白,因为女孩子间绞面开脸就激动到要跨几个街区来给他看看、幻想和亲哥哥结婚的妹妹。
年纪很小,和他几次边缘性行为,至今仍会为触碰而敏感落泪的妹妹。
“有时候我觉得不该让你这么大的孩子听这样的实话,如果今晚你不来,我也还是不会主动去讲”
李承袂指了指眼前这张床:“实际上为了避免自慰,为了让自己远离乱伦的困扰,我最近都睡在这里。这种地方完全是办公小憩场所,不至于让我丧心病狂到有硬着头皮处理精液的打算。”
“你说没有我你过得很好,我希望我也是。所以我已经很努力在试图回到你来之前的生活状态,比如远离性行为,每天睡够五个小时。
“但现实是我依然坚持每周失眠三天以上,并且在梦到你后因为缺少刺激而无法射精,导致一整天状态不佳。”
“你可以在离开我之后和林家那个小孩、你的男同桌女同学等等一大片孩子继续来往交流,假装乱伦的事从没有存在过,但我不行。裴音,即使我能处理应付那些所有关于我们兄妹感情关系的揣测,我也已经没办法离开你而正常生活了。”
李承袂皱了下眉,不太适应突然说这么多话。
“对我来说,所有的事情,所有要说的话,都该在合适的场合发生。从你出事之后,我们每次独处的机会,都有我不选择说出这些话的因素在……比如过激的情绪,比如不稳定的地点。”
“裴音,我需要你能正常地理解我的意思,而不是在激动和仓促之下,认为我只是想顺水推舟和你上床,或者认为我在敷衍哄骗你。”
“所以现在,你能答应我了吗?”
他坐到床边,眼神沉静:“裴金金,过来,坐到这里,和我接吻。”
第0055章 55 蛤蜊与蝴蝶
裴音看起来完全当机了。
眼前的人确实是哥哥,只有他会为了确保自己语言表达的精确性,使用一些需要想一想才能懂的长句子。
但李承袂很少说这么直白的话,上一次这样,大概是她迷奸他的那个晚上。
人果然在晚上会更感性,李承袂见妹妹没有反应,干脆起身向她走过来。
裴音这才回过神,起身跪坐在床上,在李承袂走到面前俯身时抬手抱住他的背,从后往前勾住男人肩头,借力把自己撑起来,仰着头去亲他。
两人都为这充满冲力的吻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裴音用了全力,几乎是把自己砸到对方唇角。
李承袂轻轻吸气,一只手按在妹妹的腿根把她往上托,另一只手覆在她脑后,重重按向自己。
裴音在这时抓紧他胸口的衬衣,问:“哥哥,你那晚之后……有过女人吗?”
李承袂抓住她的手腕,本要施力让她放手,却在碰到那道些微突起的疤痕后卸了力道,就着这个被质问的姿势再度压向对方。
“现在。”他道,依然说不清不楚的话,而后在裴音怔忪的瞬间吻住她,撬开齿关深入进去。
她来的路上出了汗,发根很烫,湿且热,小蝴蝶发圈被他解掉之后,落下来的头发长而蓬松,像薄毛毯一样把两个人裹进去。
“呜……呜…嗯……还想……哥……”
李承袂听到他的小妹妹在有限空旷的房间里呻吟,一声一声全叫在他心上,不断击起回音。
她看起来也很喜欢接吻,至少是现在。妹妹好像放下了一直以来对他不回应的怨怼,欣喜、羞怯又勇敢地回应他,用柔软的舌尖来探他的口腔。
鼻尖相抵,磨蹭,李承袂掐住妹妹短t下的细腰,在各种可以停留的位置接吻。他胯间的动静无法让人忽视,在裴音被压在墙边索取时,撑起上翘的地方就磨着她的胯骨。
如果这样做爱,她似乎需要踮脚。
裴音为自己的这个念头激动得脑袋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