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嘴上看似在维护柴三宝,实则话里有话,试图挑拨温寒烟和柴三宝之间的关系,暗指温寒烟在嘲笑自己丈夫的救命恩人。

温寒烟冷笑一声,语气淡淡的,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自己做的丑事,还好意思倒打一耙?我可没让你假怀孕,这笑话到底是谁闹出来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话音刚落,温寒烟猛地抬手,“啪、啪”两声,重重地扇了王悦两耳光。

“这是你之前在我奶奶面前胡言乱语的教训,上次你拿怀孕当挡箭牌,这次看你还怎么躲!”

王悦被打得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脸,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在心里暗自咒骂:

这个女疯子!在她的记忆里,上一世的温寒烟性格懦弱,任人欺负,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可眼前这个一言不合就扇人耳光的温寒烟,让她感到莫名的害怕。

路景就像一座坚实的靠山,给了温寒烟底气,让她变得强势起来,让人不敢小觑。

柴三宝这次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护着王悦。他站在一旁,眼神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当王悦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希望他能出面制止温寒烟时,柴三宝却扭过头,不愿再看她一眼。

柴三宝心里清楚,每次看似是温寒烟在欺负人,但实际上都是王悦不知好歹,主动挑衅在先。

以路景那火爆的脾气,再加上他对温寒烟的宠爱,王悦只挨了这几耳光,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温寒烟不再理会王悦,转头看向柴三宝,眼神瞬间变得温和友善起来:

“柴班长,后天你们就要奔赴前线了,明晚来我家吃顿晚饭吧,就当是给你们践行。”

柴三宝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的,嫂子,我一定去。”

说完,他便独自一人先行离开了。

看着柴三宝离去的背影,王悦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恶毒,恶狠狠地说:“温寒烟,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温寒烟不屑地冷笑一声:“到底谁会生不如死,咱们走着瞧!”

说完,她拎起菜篮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寒烟回到家,一进院子就看到爷爷正在院子里专注地做木匠活。

爷爷打算用郭爽家多余的木料,给狗蛋做一个像样的书桌。奶奶则坐在树荫下,和郭爽一起择菜聊天。

“明姗呢?吃饭了没?”温寒烟问道。

郭爽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在屋里呢。我费了好大劲,才劝着她吃了半碗粥。她现在这状态,真让人担心,我看啊,真相还没查出来,她就得先把自己饿死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这么固执!”

说完,郭爽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这也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我遇到她这种事,估计一天都撑不下去。”

温寒烟笑了笑,洗了洗手,走进房间。

只见宋明姗蜷缩在床上,依旧用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整个人显得死气沉沉的。

“家里又没外人,不用裹成这样。”温寒烟走上前,在床边坐下,看着宋明姗说道,“你以前经常给柴班长寄吃的吧,像炸糖糕、炸馓子之类的,他很喜欢吃,对不对?”

宋明姗原本麻木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那又怎么样?”

“柴班长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他一直以为王悦就是和他通信的女孩。现在,他马上就要上战场了……”

温寒烟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一去,生死未卜,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你忍心看着他带着满心的遗憾和不甘牺牲在战场上吗?”

“他活该!是他没认出我来!他就是贪恋王悦的脸和身子!”

宋明姗情绪有些激动,又哭又笑,看起来像是精神有些失常,“我还特意去照相馆拍了照片寄给他,他怎么能认不出我呢?”

温寒烟听了这话,心里不禁感到有些诧异。

她寄过照片?

可柴三宝之前说过,他们之间只是通过书信交流,从来没见过对方的模样啊!

“那年他在前线的时候,我专门去照相馆拍了照片寄给他的。”

宋明姗又重复了一遍。温寒烟正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时,外面传来路景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寄照片具体是什么时候,但战场上情况复杂,信件丢失是常有的事。有可能是敌人袭击了运输信件的车辆,也有可能是负责送信的战士在途中牺牲了……”

路景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房间。

温寒烟趁机说道:“明姗,我要是你,就当面去问问柴班长,到底有没有收到那张照片,又为什么会认错人。”

说完,她站起身来,“明姗,明晚柴班长来家里吃饭,你要是方便的话,就帮忙做几道拿手好菜吧。”

温寒烟说完便走出房间,看到路景正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大袋子站在门口。

“前些日子我给在京城工作的战友打了电话,让他帮忙寄了些东西过来。”路景笑着说道。

温寒烟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给她买的东西,有雪花膏、洗发水、香皂,甚至还有卫生巾。

之前余萍萍送给温寒烟两袋卫生巾,她用了之后,发现确实比卫生纸方便又舒适,可一听价格,着实被吓了一跳。

“一袋居然要两块钱?这么贵!都够全家吃一顿红烧肉了!”

余萍萍当时笑着解释:“就这还不好买呢,我还是托京城的朋友帮忙买了寄过来的。”

温寒烟回家后,无意间和路景提起了这事儿,没想到路景竟然记在了心上。

温寒烟第一反应是这些卫生巾太贵了,太浪费钱了。

可看着路景温柔的眼神,她心里又满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