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呼吸渐重,弯下腰来抱我,我很顺从地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有淡淡的香水气息。
我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在谢惟身上找寻到类似于心安的感觉,虽然我还是怕,但我已经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发抖,我知道贺一斐在看我,只要我表现不好,我毫不怀疑他曾经威胁我的那些话会成真。
“小斐,你先回房。”谢惟抱着我,往主卧走。
我露出眼睛,见到贺一斐笑吟吟地坐在沙发上玩儿魔方,眼里寒意森森,我不敢看了,更用力地抱紧谢惟,贺一斐道,“哥,我还没玩儿够呢。”
我猛然握拳,抖个不停,谢惟沉默两瞬,“缓两天吧。”
贺一斐没说话。
我被谢惟抱进主卧,陷在他的床里,被他的气息包裹,就在前两日,我曾为了躲避贺一斐所谓的游戏,钻进他的衣柜,我一错眼,就见到关紧的柜门,胃里翻涌个不停,谢惟伸手脱了我的衣服,我没有拒绝,任由明晃晃的灯打在我的身体上,他得以看清我浑身暧昧的痕迹。
从这些消散又新添的痕迹能够窥探到我和贺一斐这几天究竟玩得有多疯。
谢惟的指尖很凉,他敛着眉,从我身上的一个痕迹按到另外一个,眸色越来越深,最终把我翻过身,拍拍我的臀肉,我即刻像得到命令的机器人一般撅起了屁股,谢惟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听话,嗤笑了声。
他伸手掰开我的臀肉,炙热的视线落在红肿不堪的地方,我听见他磨牙的声音,然后硬生生把一指塞了进去,我疼得呜咽了声,他随即抽出来,把我翻过身看我微微扭曲的五官,似是满足我的温顺,又似气我的过分温顺,他拍我的脸,“那么听小斐的话?”
我又想起这暗无天日的几天,抽泣着回,“听你的话。”
谢惟掐着我的脸颊,他拧着眉,逼问我,“他怎么玩你的?”
我不愿回想,摇着头,谢惟不依不饶,“不说现在就喊他进来。”
“不要,”我尖叫了声,紧紧抱住谢惟的手,牙齿打颤,结结巴巴地说,“谢惟,不要,再把我送给,别人了。”
我说着,终是忍不住流泪,谢惟看见我的泪水,哼了声,“你自找的。”
他们总是这样,要把所有的过错推给我,我早已习惯,可仍觉得悲哀。
谢惟看我哭得实在厉害,嫌弃地胡乱抹我的脸,我明明已经听出他话里的不快,但他还是说,“要不是你总惹我生气,我就不会让小斐加入了。”
我连忙拿脸去贴他的掌心,“以后只有你,好吗?”
谢惟听了我的话,半晌沉吟道,“我答应别人的事情,从来没有收回的。”
我绝望闭眼,谢惟可以把我当玩物一般分享出去,自然不会在乎我的感受,很显然在他看来,他的面子比我重要得多,我为什么还在心存侥幸?
谢惟又说,“小斐很喜欢你。”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甚至想戳破他们兄弟之间的诡异,才不是,贺一斐恨死我了,若他跟谢惟没有血缘关系,怕是恨不得代替我吧,我哭个不停,心想他们连共享一个情人这种事都能做出来,兄弟乱伦又算得了什么?
“你在想什么?”谢惟舔我颤个不停的眼睛。
我不敢把我发现贺一斐喜欢谢惟的事情说出来,生怕贺一斐对我打击报复,于是沉默着。
谢惟的手摸下去,分开我的腿,想要往里挤,我连忙哭着说,“疼,还疼......”
“娇气,”谢惟把手抽出来,但他向来不会委屈自己,将我拉扯跪好,把胯部对准我的脸,呼吸微沉,“刚才在客厅不是想吃吗,现在吃。”
我迎着灯光看他,谢惟眉目冷森,像是随时会扑杀我。
我脑袋有点昏,总觉得谢惟心情不好,即使他没有发作,但我还是察觉了。
顾不得那么多,在对贺一斐承认我错了的那一刻,我就决定抛却自我。
我眼睛看着谢惟,缓慢地脱谢惟的裤子,他骇人的性器裹在内裤里,鼓鼓囊囊的,我舔上去,心里羞耻感和愤然把我吞没,却仍像个不要脸的男妓伸出舌头将他的内裤一点点舔湿,谢惟很快硬了,我把胀大的阴茎扶出来,忍着不适舔了上去。
我顺着柱身慢慢舔着,胃里翻江倒海,尽管我面上表现得再沉迷,只有我知晓,我内心有多么排斥,可我再也不敢让谢惟瞧出我的不愿,我张嘴含住了顶端,拿着舌头在小孔上打转,尝到了微腥甜的味道,皱着眉又往里吞了一点。
谢惟呼吸愈重,他忽然想到什么,低斥道,“你也这样给温司舔吗?”
他总是通过扭曲我跟温司的关系来羞辱我,我吐出来一点,眼里的泪往外渗,大着胆子问,“你很介意吗?”
谢惟五官一凝,我又紧接着说,“你有什么好介意的,这几天,我给小斐舔了很多次。”
我故意学着他喊贺一斐小斐,果然触怒了谢惟,他捏着我的脸颊,直接把阴茎往我嘴里塞,骂我,“荡妇。”企'鹅,群、2306)9239/6。日、更;
即使喉管生疼,但我心里终于平衡了些。
我猜想,谢惟或许还是喜欢我的吧,好在,我不能做主自己的身体,却能坚守自己的灵魂,我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他。
27
贺一斐高考结束,并没有离开谢惟的公寓,他暑假前一个月外出游玩,后一个月就在公寓里与我厮混,谢惟工作繁忙,只有晚上才会回来,公寓里就剩下我和贺一斐。
贺一斐当日曾说要带我出去,他信守承诺,不顾外界异样的眼光,找了个软质手铐把我们两个的手拷起来,笑眯眯地道,“这样的话,就不怕小槐跑掉了。”
我与他相处一段时间,渐渐摸清他的性格,他在谢惟面前惯爱装纯良,但一旦面对我,却从不克制自己的脾气,但凡我让他稍稍皱一下眉,定要吃尽苦头,他不似谢惟偶尔会对我流露出心软,在他面前,我不得不收起所有的刺,连试图惹怒他的一句话都不敢讲。
贺一斐带我去各种各样的地方。
去他的母校,去水族馆,去动物园,去有名的餐厅,
如果忽略束缚在我们手上的软皮手铐,我们看起来就像是结伴外出游玩的朋友,在外人看来,他像是染满了甜霜的蜜糖,忍不住让人想要靠近,但只要一口咬下去,就能尝到里头全是致命的毒药。
不同于谢惟因病而神经质,贺一斐是家里老幺,真真正正被娇宠长大的小孩,本质还带着点孩子气,认为这世间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长到十八岁,大抵只有谢惟这个人得不到,因而把这种躁动报复性地转移到我身上。
无需为贺一斐的恶找任何借口,他是天生纯粹的坏种。
摄像头记录下我们站在水族馆的身影,巨大的玻璃水幕后是五彩缤纷的小鱼,我看着一条红色的小鱼拼了命在撞玻璃,明明知道撞得头破血流都不可能离开这个牢笼,却还是一次次地把脑袋砸上去。
贺一斐也瞧见了,他把照片给我看,照片里,贺一斐梨涡浅浅,我绷着脸,被光影衬得像没有人气的鬼,他凝神看了一会儿,不太满意,但还是把手机收起来,指着那条脑袋出血的鱼,笑说,“好像小槐。”
五色的光落在贺一斐的眼瞳里,他的瞳色变得很浅很浅,倒映着小鱼,也像锁住了我。
我垂眸,自知难逃,轻声说,“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