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了晃我的手,“那暑假你会回来吧,我去找你玩。”

我看着她娇憨的神情,心里不禁也被触动,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美好的人在想念着我,我忽然觉得我也不是完完全全的可怜虫了。

但我不能答应她,找了个借口,“我想去打份暑假工,赚大学的生活费,会安排住宿,就不回去了。”

王琴琴知道我是被资助的小孩,闻言有点失落,忽而眼睛一亮,“我可以负责小槐哥的生活费呀!”

我笑说,“我已经成年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很高兴你能来祝我毕业快乐,琴琴,谢谢你。”

王琴琴没办法,只能垂头丧气,“好吧,不过我能留你的手机号码吗?”

谢惟没有没收我的手机,我犹豫了下,还是把号码给她了。

这时,手机收到了谢惟的信息,“怎么还不出来?”

我心里一惊,难不成谢惟也来了?

下意识往街道看去,好在校门口人山人海,谢惟应该是看不见我的,我不想让谢惟见到王琴琴,抿唇道,“琴琴,我得走了,我们再联系好吗?”

王琴琴啊了声,“我还想跟你吃饭呢!”

“下次,好吗?”

王琴琴难掩失望,到底答应。

走出两步,我忽而涌起一个念头,又猛然回头,急切道,“琴琴,你能帮我个忙吗?”

她忙不迭点头。

“我是K县人,我外婆也在K县,她叫黄秋梅,你能找人帮我问问她的情况吗?”

我心如鼓擂,不知道为什么会萌生这样的想法。

王琴琴仰着脑袋,“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我又再三嘱咐绝对不能让王生秦知道这件事,她很不解,我跟她勾手指头,“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谁都不能说,无论结果如何,拜托第一时间告诉我。”

王琴琴显然被秘密这两个字击中,她还是小孩子心性,兴奋地点点头,答应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我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捧着王琴琴送我的洋桔梗,我来到街边熟悉的车子前,打开车门,谢惟冷峻的脸钻进我的眼里,我愣了一瞬,他的视线落在我捧着的花束上,眼睛微眯,一把将站着不动的我拉进车里,也不问我花是谁送的,直接丢给了前面的司机,冷声吩咐,“丢掉。”

我不敢反抗,只能看着承载美与真的洋桔梗被司机丢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我握紧了拳,短短的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

继而怀里忽然被塞了一大束花,姹紫嫣红的花束瞬间将车厢点亮,有很多我不懂的种类,想来应当是很名贵的花种,谢惟摸我的脸,“不说点什么?”

我不想要谢惟给的名贵花束,只想要王琴琴送我的洋桔梗,可现实是,我不得不挤出一个笑容,对谢惟说谢谢。

谢惟不顾司机在场,凑过来亲了我好一会儿,低声说,“不要再闹脾气了。”

仿佛情人的爱哄,我无奈地点头。

他心情很不错的模样,搂着我的肩膀,把我往他怀里带,我只觉得累,太累了,累到我不敢再起丝毫反抗的心思。

也许做一只听话的狗,真的要比张牙舞爪的猫要来得容易。

高考完的那天晚上,我和谢惟做爱了。

我被剥得干干净净放在床上,由于上回谢惟弄伤我,且大腿内侧的伤痕还没有完全好,我对性交打从心里害怕,浑身紧绷地躺着,四肢僵硬,谢惟一靠近,我就抖个不停。群七衣>零+舞八<八(舞九\零]

谢惟温热的呼吸都打在我的脸上,他问我,“怕了?”

我咬着牙说不出话。

他伸出湿润的舌头一点点舔我的脸,从我的眉睫舔到嘴唇,像在吃奶油一般,舌尖围绕着我紧抿的唇打转,甜得我唇瓣都湿漉漉的,才用点力撬开我的嘴,将舌尖探进去,他吻技很好,舌尖挑逗着我,含住我的舌头重重吮吸着,在吻我的同时,手来到我的胸口,轻轻揉搓着我的乳头。

我这里被他玩得很敏感,他一碰,就会违背我的意识挺立成一颗饱满的仿佛煮烂了红豆般,谢惟的手指有点凉,碾着我的乳头轻轻旋着,我尾骨微微发麻,舌头被他含住,乳头被他挑弄,到底受不了这双重夹击,身躯渐渐放松了些。

谢惟见我软化,分开我的双腿,我又紧张起来,他掰开我的腿压在胸口处,我就更是慌张得连呼吸都乱了,须臾,就察觉到有轻柔的吻落在我大腿内侧的伤口上,像是野兽给同类疗伤,湿软的舌头从腿跟往上舔弄,舔得红肿的伤痕都是水光,我低头一看,谢惟的眼睛往上瞟,与我对视,带着蛊惑人心一般的魅。

我有点腿软,在我与谢惟的无数次性爱中,谢惟从来都只顾自己,未曾这般对待我,我不想服软,可他这样挑弄,甚至于亲吻我半硬的阴茎,我无法假装全然不在意。

他没有给我口交,只是轻轻吻着我的柱身,只是这样,我的阴茎就颤巍巍地挺起来,他抓着我的性器套弄,三两下就让我交代,然后把我的精液涂在穴口处当作润滑。

我尚在高潮的余韵中,他覆上来,把性器顶在我的腿心,一点点往里钻,每钻一寸,我的呼吸就乱一分,直到他完全插进去,我才发出一声低吟,谢惟摆动起来,绵密地亲吻我的身体,“发情的小狗。”

我浑身热得可怕,谢惟动作渐渐大起来,他握着我的脚踝,把我的腿架在他的肩膀上,性器插入抽出都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我感觉自己脸上热热的,谢惟来舔我的泪,终于丢了温柔的假面,发狠地撞我,一下下插到最深处,干涩的穴口被撞得软烂,我五脏六腑都想要移位,薄薄的肚子被顶出一个弧度。

我会被男人操死在床上吗?

在这样荒诞的念头里,听见谢惟说,“我带你出国好不好?”

他全然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急急地堵住我的嘴。

我的痛苦全被他吃进肚子里,好似这样,就能抚平我的伤,就能假装我是甘愿的。

16

谢惟在着手出国的事情了,我甚至不敢说一句我不想去。

他迫于家族的压力,不得不到国外深造,这对我来说是梦寐以求的机会,谢惟却弃之如敝屣,倘若我是他这样的家世,我又何曾会活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谢惟还是每隔一星期就让我与外婆通电话,我从来没有纠正过外婆对我的称呼,她一直以槐槐叫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近来总是心神难安,哪怕跟外婆讲电话那短短五分钟,我也无法平静下来。

也许是我与外婆分别太多年,我总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有时候我聊起小时候的趣事,外婆都有些茫然的样子,她归结于自己年纪大了记性差,我也不敢往深了想。

总觉得有些事,如果揭去掩盖的面纱,就会露出他丑陋的底子。

这天,我刚和外婆通完电话,谢惟见我情绪低落,捏我的脸,“怎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