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荣放不想承认被他这样拙劣的吻刺激得浑身发抖,他摁住自己发麻的腿,说:“你早这样不就行了。”
发觉到他的走神,隋桉右手一把搂过他的腰,又把他往怀里带,许荣放抗拒地微微偏过头,被人追着吻过来,掠夺空气与空间,他像钉住的鱼,被迫迎合,唇齿纠缠,许荣放忍无可忍地用牙齿咬他的嘴唇,血腥味冲上喉咙,隋桉分毫不退,混着血与唾液,只是吻着他。
许荣放不动了,隋桉却突然放开他,被咬破的下唇带着血,红着眼看他。
“不是要亲吗?”许荣放冷冷地看着他,“怎么不亲了?”
隋桉抱着他,弯着腰把脸埋进他的脖子里,许荣放侧着脸,手指掐着他的大腿,愤怒地说:“你这套对我没用了,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他的眼神很热,舔了舔嘴唇:“你还记得。”58'06.4150.5??,????.?
他这样反问,许荣放又觉得自己输了,如果说已经分手不在乎了,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
他越想越生气,绷直腿,狠狠地踩着隋桉的脚背,不快地说:“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以前又不这样,你的嘴白长的吗?”
许荣放懒得再理他,被人抱着松动不了,依旧下了逐客令:“滚。”
隋桉轻声说:“不会了。以后不会了。”
许荣放闭着眼,不看不理不听。
静静地被他抱了一会,隋桉松了松手,说:“这两天我不过来了。”
“求之不得。少来烦我。”
“嗯。”隋桉亲了亲他的耳朵,许荣放嫌弃地要揉掉他的气息,听见他说:“易感期要到了,不来了,要好好吃饭。”
许荣放不动了,过了几秒看了一眼他:“隋桉,你真的有病。”
隋桉扯出一缕笑,没有说话。
没想到隋桉说不来了就真的不来了,许荣放被他的吻刺激得信息素紊乱,打了好几针抑制剂,对他这种完全失联的行为感到非常愤怒。
凌晨一点,他热得睡不着,翻到隋桉的电话,秉着自己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的心态,打了他的电话。
接通后,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就传来了一道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声音,“halohalo,我是小云朵。”
许荣放诧异地看了一眼电话,更气了,上次让他别用这个电话,隋桉居然真的不用了。
晚饭没吃,他气得胃疼,小姑娘是个小话唠,一直叨叨叨地在说话:“halo,宝宝,你怎么不说话。”
许荣放被这个称呼肉麻得沉默了一会,抱着一丝希望,问:“是隋桉的电话吗?”
小云朵似乎完全不关注他的问题,自顾自地问:“宝宝,你是不是明天也和我们一起去吃麦麦。”
“不是。”
“喔…”小云朵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失落,“真的不来吗?我在饭豆花园旁边等你呀。”
许荣放觉得挂掉一个小女孩的电话不太好,撑着精神又听她讲了一会,突然那头传来一道声音:“小云朵,你又在干什么坏事?”
手机掉落的声音,许荣放听见小女孩慌乱的撒娇声:“没有没有,没有干坏事呢,我和宝宝聊天。”
“宝宝?”几秒后,成熟的大人声音响起,“你好?找隋桉是吗?”
许荣放:“…”他冷哼一声,“打扰你们了。”
“我是隋桉邻居,他易感期又高烧未退,我过来看一眼。别误会。”那头笑了声,“还有,我是alpha。”
又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小云朵,回家了。”
关系真乱,许荣放头疼得厉害,挂了电话,躺在床上,愤懑地想,隋桉易感期刚好碰上他发热期,明明有两全的办法,非要折腾得两败俱伤。
他翻了个身,又给自己打了一针,才勉强把热意压下去。
第15章 照片
天微微亮了,房间里的窗帘被风吹起一条缝隙,天光倾泻,隋桉睁开眼时唇干口燥,被他从许荣放那里带回来的衣服沾染了omega的信息素,这几天他就窝在这样的衣服堆里,近乎窒息地感知着他的气息。
但真的太少了。衣服被他揉皱,到了不能穿的程度,那缕微不可察的气息已经被他的信息素完全覆盖。
他坐在床上,把衣服抚平又叠好,不舍得洗,完整地把它们放入了衣柜最底层的隔间里。
洗漱完,他才推开门,准备去楼上接小云朵,一般他到了易感期,情绪波动大,没有办法带小孩,就会把小孩送到安玄家,他们是同个大学的师兄弟,毕业后又入职同一间私立学校,算是隋桉为数不多保持着社交关系的朋友。
客厅散了一地玩具,隋桉弯腰收拾,一口气没叹完,抬眼看见榻榻米上露出个糯米团,许念霁贪凉地穿着短袖短裤睡衣,正躺在榻榻米上袒露着肚皮呼呼大睡,毯子都没盖。
隋桉走过去,摸她的手臂,被风打得有点凉。
他从旁边扯过小毯子,毯子裹住她圆圆的肚皮,把她软绵绵的身体抱起来。
许念霁睡得很浅,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眼睛猛地睁开,意识还迷迷糊糊地就举起手讨拥抱,兴奋地喊:“爸爸!”
声音又甜又脆,“爸爸。”
“诶。”隋桉应了声,问,“怎么在这睡?”
许念霁在他怀里折腾地换了个姿势,短短的手臂伸手去够隋桉的脖子,坐在隋桉的臂弯上,得寸进尺地在他的侧脸亲个不停,就是口感和之前不太一样,她伸出手,摸了摸隋桉的胡茬,又扯又好奇地凑在面前闻,玩够了才抱怨地说:“安哥哥他们上班去啦。你又一直不出来,我只能自己和自己玩。”
早上她被安玄送回家,被再三叮嘱不许吵隋桉休息,她实在不懂,为什么隋桉隔三岔五就要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安玄和他说:“因为你爸爸怕伤害到你。”
他甚至把隋桉形容成可怕的狮子,在这段时间里隋桉就是个丧失理智的野兽,许念霁撇撇嘴,玩着玩具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说:“爸爸才不是狮子。”
“你长大就懂了,小云朵。”安哥哥只是笑着看她,很温柔地没有反驳她的话。
许念霁还是不懂,她觉得她已经长得很大了,能够独立写完两页田字格的生字,但问及很多事的时候,很多大人只有一句暧昧不清的“长大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