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垂着头,红发散落在肩上,不知在沉思什么。

明净用余光看了他片刻,缓缓地离开琉璃塔,大多数僧人都随着他走了。原来,今日是寺中五年一度的法会,举国闻名,时望所归,连皇子王孙都会前来听法。

而那传法讲法的人,正是俊逸庄严的明净和尚。

直到日曛时分,夕阳西下,信徒陪堂才是渐渐地散了。寺中忽然少了许多僧人,传法的大殿在另一个山头,名为千舟山,那才是寺院的真正所在,沾染杀业的人不能随意登上千舟山,因此需要由寺中的僧人护送那些皇子王孙下深山去。

寺中缺少人手,如此一来琉璃塔外看守的人都少了许多,只剩下两个僧人盯着动静。

结果这两个僧人中,还有一个那天正好肚子不舒服,跑去上茅厕了。

玄铁链发出细碎的声响,没有人注意到,那束缚妖魔双腕的玄铁链已然松动了,玄铁链松动多日,只是妖魔一直在静待好时机。今夜,他忍着痛把手从玄铁链中生生地硬拽出来,又抬手掰开套在脖颈上的枷锁,枷锁没有想象中的难搞,倒是脚链异常地难摘。

剩下的另一个本该值守的僧人此时倒在囚牢外,不知是死是活。

妖魔正在拧眉拆他的脚链,囚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原来,那个跑去茅厕的僧人,离开前特意托人嘱咐了明净和尚今夜帮他轮守,没想到明净一来就撞了个正着。

静夜之下,二人对视着,那妖魔见是他来,先是一怔,眼神逐渐晦暗。

1?2022/05/28 00:33:40

90.到底终无怨恨心

妖魔的眉宇间积聚着戾气,两点金眸如琉璃珠。他的衣袍被玄铁链磨得破损,鸦青色外袍绣着绛色狐纹,层层叠叠地垂坠敞开着,显得跅弛不羁。

他两瞳紧逼盯人,眼芒细慢地逡巡在明净身上,神情阴漠地启唇:“地上的僧人喝了惑妄海的海水,命不久矣。如果你想让他活着,就帮我把门打开,走进来。”

明净必不得已,从腰间摘下钥匙,在妖魔的注视下打开了那扇关了他数百日的门。

月色清好,溢着清寒,明净和尚的僧袍素来不染尘埃,步履踏在月光上,如水上青莲。

一双僧人眸幽静得如千年无波的渊潭,凌寒如许,冷得妖魔在心上打了个颤。

妖魔抬起手,悖戾行事,似乎也不在乎再多罪业一桩,托起和尚胸前一百零八颗挂珠,递至唇边,轻吻一口,又在和尚冰冷注视下,舔了一下。

明净蓦地倒退半步,双手合十,还是那句说辞:“自重。”

妖魔侧过头,视线落在和尚项颈,对白日之事耿耿于心,握着他的挂珠,话音里醋海翻波,“你要与谁做夫妻?舍身渡谁?”

明净只是合着双手,又退两步,不答他的话。

修禅之中,如果遇到勾引,则用释迦摩尼所授之法,默摈置之。

默即沉默,不答妖魔的话。

摈即排斥,与妖魔隔出距离。

无论对方百般挑衅,千般勾引,使劲浑身解数,只当看不见,听不到,不理会。

妖魔的手指挑起和尚袈裟上的玉环,使其脱离如玉勾,脱钩的瞬间,袈裟野卒然掉进了月色里,一池波澜惊起。

明净的目光凛然,再退半步。

“据说穿这袈裟的功德,可以生宝塔想、灭除诸罪、断离五欲想、不生贪爱。”妖魔迎上和尚凛然的目光,两臂抬肩,也褪去了自己的鸦青色外袍,衅然道:“若是今夜我脱你袈裟野,你是否就灭不了诸罪,断不得五欲想,避不了贪爱心?”

妖魔又褪和尚的僧袍,明净终是忍不住出手,一掌格挡住他的动作,妖魔反应迅疾地翻掌倒压,嗖嗖两声交手,妖魔又将和尚的手压在底下,道:“纵然你法力再高,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况,你难道不想留下外面那僧人的命?”

和尚的动作顿住,收回了手,回到先前合十的姿势,冷清道:“妖魔,你已然杀业满身,勿要再入贪嗔痴。”

“我入贪嗔痴?”

“放下贪念,得不到的本就不属于你。放下嗔念,勿要得不到就产生仇恨。放下痴念,既然命定得不到,就莫要再执著。”和尚冷情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妖魔一声讽然笑噱,侧睨和尚,又道:“只怕你是将前世都忘净了,才会说这句话。我让你看看,入了贪嗔痴的是谁?”

妖魔倾身咬住和尚那凉薄的唇,利牙施力在上面磨出血来,泄恨过后,才轻柔一舔唇缝,游刃有余地钻进去,吮住和尚的舌头。

和尚皱眉,正要再躲,妖魔的手就覆住了和尚僧袍下垂软的孽根。

和尚的眼神陡然锐利,愠怒地瞪向他,妖魔却因这愠怒的眼神更加离经叛道,松开和尚的唇,说:“今夜,我来与你修欢喜禅,教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不净观。”

妖魔蹲下身去,解开和尚的腰带,手中掏出他垂软的孽根,一点点地含进嘴里。

和尚浑身僵硬,却因僧人性命受了挟持,无法阻挠妖魔的肆意妄为,只能阖上双眼,两手合十,唇中低念楞严经,以此慑住心神,摒除杂念,平息肉身欲火。

妖魔对此浑不在乎,只是和尚的孽根粗硕如杵,让他连吞咽都困难,但还是狠心将其吞到了底,连嗓眼都捅开了,真真正正地送到了狭窄喉咙里。

楞严经在和尚口中一直念着,呼吸平稳,眼神清明,孽根却实实在在地硬了,将嗓眼捅开了一倍之宽。

妖魔吞吐物什的动作熟练,和尚的孽根勃然欲发,大得骇人,迟迟没有泄精之意,半柱香过去,妖魔的嘴都张得酸了,若是这和尚一直不泄,难道还得给他口一整夜?为了省些时间,妖魔径直将自己的手向下摸去,借两指粗暴地扩张自己的穴。

和尚本来在目视远处,只是不经意地落眼,竟然瞥到了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妖魔还没反应过来,和尚已经泄精在他嘴中,浓满腥膻,汩汩不断。

妖魔起身,遽然按住和尚的后首,早有预谋,来势汹汹,含着满嘴白精强吻那和尚,舌头搅着,将那腥膻的白精一点点地渡进和尚嘴里,此吻激烈,白精勾缠着津液,入了二人腹中,毁了他的不净观。

“烈成池,如果我想让你破戒,实在是轻而易举。”妖魔嗤笑,掐住和尚下颌,嘲讽道:“因为你爱我。”

和尚眼中晦暗不明地盯着他看,两唇紧抿,愠怒不言。

妖魔撩开衣裳,抬腿打算把那孽根吃进去。但是站姿不便,臀丘在孽根上蹭得直打滑,左右也没能把它捅对地方。妖魔较着劲儿,和尚也不动弹,冷眼看他自己较劲。

和尚的孽根不仅粗大,紫红发亮,且青筋虬结,是个骇人的宝贝玩意。这要是到青楼一趟,无数女众能争着给他倒贴钱,当然,此人就是躲到深山里当个和尚,照样有女众对他迷恋不已。

妖魔堪堪地踮着脚,半天才把它吞进穴里,只是那玩意太大,疼得妖魔变了脸色,和尚也被夹得皱眉。

吞进去,若是再动就更艰涩了。

不过,这一场欢爱,妖魔从最初就不是奔着爽利去的,反倒是奔着不痛快来的,他要教和尚不痛快,教自己也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