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人已被打横抱起。

男人抬脚上楼,低头看着她,“有什么不好?旨意是我下的,你想何时接旨便何时接旨,谁敢置喙一句。”

云葵是茶馆的东家,又时常过来听书,给说书人一些意见指导,干脆在三楼留了个雅间平日休息。

作为两人在宫外的“秘密基地”,萧祈安也不是头一回来了,熟门熟路地上楼,走到东边最里面一间,门踢开进去,直接把人放到了床上。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第84章[番外]

云葵觉得他太过轻车熟路, 好像回自己宫一样,搞得她都有些难为情,“咱们未婚男女, 总是偷情不太好吧?”

萧祈安听到这个词就皱起了眉头,可是没办法, 自己认定的人, 就要接纳她的心思污秽和口无遮拦。

从前不知他有读心术, 她那些六根不净的想法都藏在心里, 后来知道了,慢慢也就不遮不掩,大大方方了。

萧祈安手指探进, 在她唇边轻轻吻了下,“若非前朝事多,你父亲又搬出祖制来说理, 你早就进宫了,何须如此?”

云葵感受到扳指冰凉滑腻的肌理,轻轻地吸气, “咱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小别胜新婚,就是三两日偷……偷偷摸摸太频繁了……”

萧祈安蹙眉:“朕与你光明正大,早已同榻而眠,夫妻相称, 怎能叫偷?”

云葵:“那你敢去盛府吗?”

萧祈安:“朕有何不敢?”

他作势就要把她提起来,云葵还衣衫不整, 吓得赶忙搂住他的腰, “是我不敢!我不敢行了吧……”

萧祈安这才把她放下继续,“你还挺怕他。”

云葵抿抿唇:“也不是怕……”

她见过父亲威严肃厉的模样, 先前锦衣卫指挥使下狱,他还不是兵部侍郎的时候,锦衣卫都得听他号令,她是亲耳听到父亲说,要将曾经跟着冯遇为虎作伥之人全部下狱受审,敲断骨头也要把冯遇这些年的种种罪行全都审问出来……

似乎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显得温柔可亲,有求必应,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尽管她还未改变称呼,不知如何开口唤他一声爹爹,心中却无法不对他生出敬畏之心。

就像每一个孩子都想得到长辈的认可,她也一样,不想在他眼里是一个出格任性,不守规矩,让人操心的女儿。

不过爹爹是很好的,给了她最大程度的自由,还鼓励她多出去走走逛逛,无论公务如何繁忙,每晚都会回家陪她一起用饭。

有时候那声“爹爹”都已经卡到喉咙口了,可还是没有机会喊出来。

等她进了宫,他便又是独身一人了。

思及此,云葵心中还是会涌起淡淡的悲伤。

萧祈安道:“你怕他独身一人,就不怕我独守空房,也会想你吗?”

云葵这才笑着亲亲他的脸,“那我不是八月就进宫了?且这两个月,咱们不也时常私下见面,陛下可从未亏待过自己。”

她意有所指,萧祈安滚了滚喉咙,灼热的气息吐在她脖颈,沿着锁骨细细地吻下去。

云葵自己也想,便也放任他施为,直到腰间一紧,猛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赶忙伸手去推:“别撕这件,是……是爹爹买的。”

萧祈安脸沉得滴水,“他买的不能撕,我买的就能撕?”

云葵想解释,又觉得哪里不对,恨恨地在龙臀上拍了一下,“还说呢,还不是你自己撕的!我的衣裙都越来越少了……”

萧祈安咬牙攥住她手腕,“你真是胆大包天。”

竟敢打他。

云葵梗着脖子道:“陛下做得不对,本宫有规劝之责。”

萧祈安:“一肚子冠冕堂皇的理由。”

云葵嘿嘿一笑,自己慢悠悠地解了系带,把他的手放进去。

一边享受,一边长吁短叹:“陛下,你说我能当好这个皇后吗?”

她这段日子也临时抱佛脚地看了历朝历代不少贤后的故事,有的教她要温良恭俭,有的教她宽容大度、不可妒忌,有的教她如何辅佐君王,做好贤内助,这些字眼对她而言都太过陌生。

宫女出身,从未想过还有母仪天下的一日,就像肩上负了千斤的重担,光想想都觉得无所适从。

萧祈安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模样,低声道:“不用改变,你这样就很好。”

云葵意外地眨了眨眼,却也想听他怎么说,毕竟这人的嘴比石头还硬,难得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两句夸赞。

萧祈安道:“所谓的贤,不过都是世俗束缚女子的枷锁,是古往今来所谓的圣贤给女子筑起的高墙,为何非要活成他们规定的样子?你可以温良恭俭,也可以随心自在,可以端庄雍容,也可以天真烂漫,这些都没有错。”

云葵微微愕然,还有些脸红:“你会不会对我太宽容了?”

萧祈安摩挲着她的脸颊,“你率真良善,是非分明,这两点已是世间难得。”

云葵:“那……当皇后还能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我还能像现在这样,时常出来逛街,听说书吗?还能去逛园子,吃遍大街小巷吗?”

萧祈安蹙眉,总觉得她开始得寸进尺,但还是说道:“不过分就行。我娶你,并非想用那些条条框框来约束你,自然是希望你快乐。”

云葵兴奋得搓了把他的胸肌,“我现在就很快乐!”

温存片刻,她又隐隐担忧:“你不会后悔吧?当真不要三宫六院,只娶我一人?往后见了比我更美,更好的女子,你真能不动心?到时候再来劝我大度,我可就生气了哦……”

萧祈安倒是来了兴趣,“如何生气?”

云葵咬咬唇道:“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