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使者脸色不太好看。
温以瑾放下了酒杯,笑道:使者不要介怀,在我大梁朝,此般行为有些过于露骨了,在坐的大臣,不少家中都有妻子,你可能明白?
使者他们那边的风俗,便是怕老婆,他这番话一说,使者脸色好看了些,起身行礼道:是在下考虑不周了。
几句往来,使者又问温以瑾,不知摄政王可有婚配?
这就不劳挂心了。殷玄夜轻飘飘的说,摄政王若想,孤自是会给他赐婚。
这无声的硝烟弥漫,底下大臣各自眼神交流。
一个宴会上,温以瑾和殷玄夜,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宴散之时,时候不早了,殷玄夜回宫时,被使者拦下,使者为今日过失道歉,道是送他几个美人赔礼。
美人便罢了。殷玄夜说,孤不爱美人。
陛下。一道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他转头一看,见是温以瑾。
不待使者们再说什么,殷玄夜转身往回走去,使者看了他们两眼,只好作罢。
温以瑾就是来解围的,见他们走了,他也准备走时,殷玄夜拽住了他的手腕,吃的撑了,跟孤去御花园里走走。
天色昏暗,御花园中花开了不少,一眼望去,很是好看,如置身于一幅浓墨重彩的画中。
殷玄夜揪下了一片花瓣,心中并不坦荡,只是和温以瑾并肩走着,手背不经意的蹭过他手背时,心中都能跳上好一阵,喝的酒似在这时起了作用,他也比平时更大胆了些,他往温以瑾那边靠了靠。
温以瑾果不其然伸手扶住了他,陛下,你喝醉了。
孤是有点醉了。殷玄夜扶额说,听说前几天,那些使臣想往你府上送美人。
陛下消息倒是比臣要灵通,臣都不知道这件事。温以瑾含笑的说。
殷玄夜:
温以瑾一只手往下,扶住了殷玄夜的腰,陛下瘦了。
这段时间累着了。
这动作有些猝不及防,殷玄夜腰身一软,当真把身体重量往温以瑾身上靠了过去,面上刹那间弥漫上一层薄红,看起来和醉酒差不多,他嘶了声。
温以瑾:臣忘了,陛下怕痒。
殷玄夜面色红了又白,温以瑾觉出不对劲,怎么了?
咬着舌头了。殷玄夜说。
我看看。他一时间忘了自称臣,而殷玄夜好似也没在意。
温以瑾手抵在殷玄夜的下巴,让他张开了唇,探出舌尖,上面有一点猩红,殷玄夜看着温以瑾的眉眼,他长发被微风吹动着,身上的药味沾染了一分他不太喜欢的香料味。
当他垂眸亦或者把目光投向别处时,殷玄夜才能这般肆无忌惮的将视线放在他的脸上,目光流转在他的唇上,殷玄夜舌尖上的疼痛都被忘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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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后跟着的随从和太监们和他们隔着一段距离,从远处来看,两人姿势有些不太对劲,太监同随从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又默默的低下了头。
虽有传闻温以瑾和殷玄夜不和,但还有另一个更离谱的传闻,便是温以瑾和殷玄夜之间有私情,是哪种私情,就是宫中的秘事了,少有人敢讨论这种掉脑袋的事。
温以瑾掀起了眼帘,殷玄夜立马垂下了眼眸。
他脸颊上泛着红,?i丽的面庞比这花园中盛开的花还要夺人眼球,艳丽而不俗气,脾气暴躁,却又偶尔的流露一两分娇气,这种特质放在他身上,很吸引人。
大抵是酒醉人,温以瑾晃神了好一会儿,喉间发痒,却又不想咳嗽,他舌根抵了抵上颚。
没事。温以瑾说,若是疼,不如叫姜姑娘过来看看?
姜姑娘?殷玄夜抿了下嘴唇,下巴还被温以瑾的手桎梏着,他问,你和姜姑娘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温以瑾:
这又有点像吃醋的样子。
陛下可想要追求心悦女子?他直言问。
殷玄夜眸光微闪,什么意思?
臣有法子,讨人欢心。温以瑾说。
你是说殷玄夜喉结滚了滚,你要帮孤追求心悦之人?孤是帝王,想要什么没有,为何要追?
温以瑾低笑一声,陛下啊,这所爱之人,感情之事,是强求不来的,两情相悦才有意思,臣说的可对?
殷玄夜有些气,气温以瑾说要帮他追别人,但听到他的话,又有些意动。
从前他没想过要刻意的去改变他与温以瑾之间的关系,他满足与现状,他能碰到他,也能让他陪着他睡觉,所以,若是改变的结果会变得更坏,那他宁愿不改变。
从前有人给温以瑾做媒,温以瑾都以身体的缘由婉拒,他没有所爱之人,即便有大臣想要给他做媒,殷玄夜也不会让这媒做成。
可再近一步的话
也是有益无害。
没有想法时,尚且能按耐,而一旦起了头,思绪和欲望都犹如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的奔腾起来,想要克制住,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