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泽坐在轮椅上小幅度地晃了晃两条腿,转头去看顾云青,调笑道:“那可得看将军愿不愿意了。”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顾云青这会儿还因着方才那句话憋闷着,也不顾巫诏还在,一把将人从轮椅上打横抱起来,往内室走,“来,我服侍公子按腿。”

好在巫诏在相府的这几日已经习惯了,收拾了东西,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卧房内间,顾云青抱着人压到床上,动作间碰落了帷幔,正好遮住两人,将军略微灼热的气息落在颈侧,“身子既好得差不多了,那我先收点利息,想来是不妨事的。”

缱绻旖旎的吻,落在肩颈,划过喉间,最后攀咬上红润的唇。

“不是说按腿么?”沈君泽微微急促地喘着,一双水波涟漪的眸子勾人得紧,分明自己已经被撩拨得心猿意马,还偏生要去打趣顾云青。

“自然是要按的,公子想怎么按?是这样吗?”顾云青撩起他的衣摆,炙热的掌心顺着小腿一路自下而上揉捏,恰到好处的力度,沈君泽只觉骨缝里都泛着酥麻的痒意,将军的手掌停留在沈君泽大腿内侧,在人腿根处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揉了一会儿,手掌上移隔着衣料拢着两个囊袋把玩,“公子可还满意?”

沈君泽咬着下唇不说话,只哼哼了几声,没坚持多久,他便控制不住地轻喘了一声,眼中泪水更盛,他带着气音叫了一声阿青。

“诶,在呢。”顾云青瞧他一副可怜样儿,心里喜欢得紧,手底下动作不停,隔着亵裤掌心覆在人已经抬头的欲望上来回地揉搓,“公子怎么不说话,我这按得您可还舒心?”

这副身体禁欲已久,自然架不住顾将军这般撩拨,沈君泽脸色潮红,双唇微张着喘息,水盈盈的眸子瞪起人来没有丝毫的威慑力,话到嘴边就成了断续的呻吟。

“你欺负我……”

委屈地控诉刚说出口,原本坐在床侧的人倾身压了下来,两人鼻尖碰在一处,吐息混杂在一块儿,任谁说话都免不了蹭上另一个的嘴唇。

“我就欺负你了,怎么着。”顾云青语气恶劣,膝盖顶进人腿间,稍稍用力顶着人腿根,“沈公子这张巧嘴这么能说会道,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

沈君泽这会儿自眼尾到鼻尖,一水儿的粉红,泪珠挂在睫上,随着颤抖的眼睫晃悠,好不惹人怜爱。

“阿青,我爱你。”

这一句话就像是落进干草堆的火星子,火势瞬起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顾云青像着了魔,哄着人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他迫使沈君泽跪趴在床上,将他的双手用腰带绑在后腰,用勒马缰一样的动作单手扣在结上,强制性地把他上半身提起来,微微倾身贴着人侧脸厮磨,另一只手沿着两人交合处一路摸到他已经在打颤地大腿上,“再说一遍,我想听。”

将军沙哑的嗓音听得人酥了骨头,沈君泽仰着头发丝凌乱地贴在颈侧背上,泪珠顺着眼尾滴落到锁骨凹陷处同汗水混到一处,吃不上力的双腿战战发抖,膝盖不住地往两边滑,他呜咽着讨饶:“跪……不住了,呜…阿青……”

“那你说说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顾云青含着沈君泽粉嫩的耳垂哄人,放缓了挺进的节奏,让人能缓口气儿,“说了就放你躺下。”

沈君泽喘息声里透着欢愉,带着无措,根本没空分神去听顾云青说了什么,泪眼汪汪地和人撒娇,“手疼……”

顾云青受不住人撒娇,又考虑到他的身体情况,一手托住人前胸,一手勾开腰带察看,果然沈君泽手腕上被勒出一圈红痕,真是细皮嫩肉,妥协地松开了腰带让人仰躺在床上,俯身亲了亲人粉红的鼻尖,“都依你了,满意了吗?”

沈君泽嘴角微微上扬,双手环着顾云青脖颈拉着人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分开时银丝牵连在两人嘴角,最后滴落在沈君泽的下颌处。

顾云青掌心按在人腰腹处轻轻摩挲,顺着摩挲地力度一下一下地挺腰,低头与人交颈厮磨,粗重沙哑的呼吸声落在沈君泽耳畔,两个人胸腹都贴着,皮肉磨蹭间混着汗水黏腻,极尽缠绵。

第二日。

苏景逸来给沈君泽复诊双腿,裤子一撩上去就看见两个膝盖都有淤青,他瞥了一眼沈君泽然后转头去瞪顾云青,眼神透着质问,顾将军心虚地错开视线。

苏景逸懒得理他,回过来问沈君泽:“腿最近感觉怎么样?”

“还行,能用点儿力,但走不了太久。”

“能走就是好的,慢慢来不着急。”苏景逸沿着人胫骨揉按,随后抬起他的小腿弯曲直至大腿垂直于床面,双腿交替着做了几次,恶狠狠地冲顾云青说,“边上的看着点儿,以后每日早晚都要做,有助恢复行走。”

顾云青连忙点头应着,“诶诶诶,看着呢看着呢,我都记下了,有劳苏大夫。”

拖延症患者表示五十章好像完结不了,写一点看一点吧ouo

第四十九章

五天后的春狩,沈君泽已经能正常行走了,就是腿容易累,所以出行还是坐着轮椅,一同去围场的还有苏景逸和巫诏兄弟俩。

原本巫诏已经准备向沈君泽辞行,奈何巫溪一听围猎就好奇得紧,加上沈公子也邀请了两人,便同意了等春狩结束再离开。

沈君泽的席位一如往常被安排在皇帝的右下首,季嵩鹤望见苏景逸推着沈君泽过来,便示意成怀让人撤去原本的椅子,又在他座位边添了几把椅子,“沈公子来了。”

沈君泽略一颔首以作回应,苏景逸几人也一一与季嵩鹤见礼。

“见过陛下。”

季嵩鹤一拂手示意免礼,“诸位大夫不必多礼,朕听闻君泽的病已经好了许多,想来都是几位的功劳。”

“都是医者本分,陛下过誉了。”巫诏与苏景逸都不善应对这样的场面,只谦虚地谢过后随沈君泽一道入座。

巫溪一坐下就好奇地东张西望,巫诏呵斥的话还未出口,沈君泽就先偏头凑过去和巫溪说:“边上的马场有小马驹可以骑,还有供人娱乐的一些小玩意儿,等会带你过去看看。”

“沈公子,你别惯着他。”巫诏见巫溪这会恨不得都插着翅膀飞边上的马场去,忍不住皱眉拍拍他后脑勺,“收敛些。”

既是为了款待漠北而举办的围猎,自然没有较量一说,尽兴便好。蒙戈在草原上驰骋惯了,在这片一眼能望到头的围场狩猎与他而言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骏马飞驰间只见他拉弓引箭,羽箭破空而去射落一双白鸽,箭矢横贯四目。

“漠北王真是好箭法。”顾云青远远地瞧见了,驾着马不紧不慢地溜达,偶尔打两只路过的野兔以做战绩,他原本就是个作陪的,可不能抢了两位主角的风头,正想着逛一会儿就绕路出去找沈君泽,没成想一转道遇到了季嵩鹤,“哟,陛下。”

“听说老漠北王去过相府了?”巴林进京不是秘密,其行踪自然也瞒不住季嵩鹤。

“是,去过了,老漠北王很和善。”

“他……决定好了?”

“嗯。”顾云青一想到沈君泽马上就要离开这个拘束了他二十年的牢笼,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陛下,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改。”

季嵩鹤紧抿着唇,神色阴郁,手中弓弦拉满,一箭将奔走的野兔钉死在树干上,“你竟舍得放他走?”

“他本就属于漠北。”顾云青将弓背在身后,仰头看飞雁掠空,“他回漠北,就如飞鸟归巢,是应得应分的。”

“京城拘了他二十年,几乎毁了他的一生,陛下,放他回家吧。”

季嵩鹤没有说话,只是将箭对准了刚刚归巢的飞鸟,箭尖寒芒闪烁,良久,他放下了弓箭,一勒马缰掉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