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烛狠狠压低了眉毛,眼神里流露出不加掩饰的阴沉杀意。孟风遥挑眉回视他,嘴角微勾,目光却也是冷的。
这两人的暗流涌动,没有抬头的谢槐毫无察觉,他只是慢慢地仔细舔了舔唇,才说:“没关系,你们想要的话可以一起来。”
谢槐的想法是,这样四舍五入,他的工作时间减少了。但是谢槐没意识到,这句话同时惹火了两个人。
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江烛和孟风遥不约而同地想。虽然他们也很快意识到,确实不算什么,在谢槐眼里他始终是寄人篱下,保持顺从与关键时刻和稀泥都是再合理不过的手段。
他没觉得他们对他的感情有多特别。
这让明明直白说出口过的江烛分外烦躁,让自以为或明示或暗示过的孟风遥心情骤降冰点。
凝滞的氛围一时弥散开来。谢槐通过他们的反应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也沉默了。
片刻后,他试探地补充了一句:“我是说,我可以用嘴。”
“……”
“……那还做吗?”
谢槐估计孟风遥下一秒就要转身离开。孟风遥有那么多漂亮床伴,自己若是扫了对方的兴,对方按理来说大可以直接去找其他人。
结果孟风遥没走,垂下头,抬手一颗一颗解开他的纽扣,放轻的声音好像有点委屈:“怎么不做?”
只是好像而已,谢槐看看他青筋暴起的额头,发现他更有可能是非常生气。
江烛没说话,尖牙咬住了谢槐的肩膀,跟磨牙似的慢慢蹭,捏住他腰身的手特别用力。
谢槐很快被他们拽进了卧室。他身上的衬衫大敞,胸腹漂亮的肌肉与诡谲的花纹尽数暴露出来。然而那花纹不似从前那般艳丽,而是变得几乎和他的瞳色一样勾人。
谢槐躺倒在床上,被江烛和孟风遥一左一右拉开一条腿。裤子被利落地剥下,两人的眼眸也随即浸染上情欲的色彩,彻底覆盖住其他的情绪。
察觉到他们是一起插了根手指进来磨他的穴,谢槐讶异地微微睁大眼睛。
这个姿势,不太对吧?
“嗯……嗯啊……”
抠挖开他的穴口钻进来以后,两根手指像是带了竞争的意味,急促地往深处抽插,力道比平时粗鲁得多,把谢槐操得两条被捏住的腿一阵打颤。
“…慢,慢一点……”
在他们的注视下,谢槐的穴里很快溢出清亮粘腻的水液。孟风遥一边搅弄着他,一边道:“我以为你不会害羞呢,这不是变敏感了吗?”
谢槐喘着气,腰身已经小弧度抬了起来。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更多手指挤进来时,他忍不住说:“你们……直接来吧。”他的视线依次从这两人脸上转过。
“谁先……?”
离间计微妙地奏效了。江烛径直俯下身将他抱起来。孟风遥一按住江烛的手臂,江烛的脸色就垮得厉害:“你烦不烦?”
“我也不是没让过你先。”孟风遥慢悠悠竖起两根手指:“两次。”
“上一次也是你非要来插一脚,修补完结界你走就行。那次本来就是我的。”
“你别得寸进尺。”
“杂种。”
“丧家犬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啧。
眼看他们变得剑拔弩张,就差打起来,谢槐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过身,跪趴在江烛身前,将湿漉漉的穴口对准孟风遥,然后抬头去舔江烛脖颈上的黑蛇纹身。
才被江烛吮成艳红色的舌尖从狰狞的蛇头舔起,顺着蛇身蜿蜒往上,一寸寸舔过江烛带疤的小麦色肌肤,这过程谢槐还时不时抬眸注意江烛脸上的表情,红瞳流转着不经意间的魅意。
确实不是吵架的时候。
他们默许了这个提议,孟风遥从身后掐住了谢槐的腰,俯下身一边亲吻着他的嵴骨一边操了进来。江烛配合谢槐调整姿势,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扶住他的头,任谢槐顺从地张开嘴含下自己的阴茎。
这个姿势相当于将谢槐变成了动物交配里的雌兽,只不过操他的雄兽是一前一后两头。
他单薄的身体在两个人缓慢加快的攻势下不停摇晃,性器越操越深,不止后穴被拓开到可怕的深度,甚至要将肚皮微微顶起,连喉口也被江烛硕大的龟头塞满,逼得津液流满整个下巴,再顺着脖子的曲线流到他的锁骨和胸口。
孟风遥还嫌不够似的,手掌覆上他的腹部,往下一压,谢槐就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粗大肉棒的存在。江烛在前边稍微一挺腰,他又被刺激得想干呕,喉咙剧烈收缩,把阴茎吞得更深。湿热的嘴巴彻底成了他身上可以用作性交的第二个穴,连同后穴一起无助地被男人用性器撑大填满。
在这种双重折磨下,身体很轻易被快感推上高潮,让谢槐不受控制地翻着白眼射了精,颤抖的四肢带动全身陷入高潮的痉挛。
因为谢槐的表情太勉强了,江烛不得不在射精前将阴茎抽出来,以免呛到他。然而这份体贴换来的结果是对方直接被颜射,精液溅了满脸,配合谢槐涣散的眼神简直淫靡又可怜。
他好像力气耗尽,垂下头颤抖着要摔下去,江烛下意识拽住他的头发,然后又在邪念的驱使下加大了力道,逼他抬起头。从谢槐眼角一路下淌的分明不是对方的泪水,而是江烛自己的精液,江烛却还是觉得他把谢槐弄哭了。
孟风遥倒是舒舒服服地将精液留在了谢槐体内深处,像头餍足的野兽正伏在谢槐身上舔着他的肩胛骨揉捏着他的胸。谢槐的穴肉还处在高潮后的余韵中,一阵一阵轻轻抽搐着,不时把孟风遥夹出几句满足的低喘。
谢槐浑浑噩噩地抬起一只手擦了擦脸,根本擦不干净,江烛射了很多,一些已经渗进了他的嘴里。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茫然地望向居高临下品味着他此刻表情的江烛。
怎么会呢?江烛烦恼着。他似乎又更喜欢谢槐一点了,尤其喜欢谢槐这种掺杂了茫然与脆弱的表情。这感觉如同他掐着雀鹰柔软的双翅,是否要折断里面的骨头全凭江烛自己的意志。
“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很阴险?”
孟风遥阴阳怪气地说。他把谢槐抱得那么紧,搞得谢槐像他的所有物一样。江烛十分不满,和他阴沉地对视了几秒。
如果不是那份誓言,江烛只想当场拧断孟风遥的脖子。
被孟风遥从身后穿过腿弯抱起来时,谢槐还没反应过来。被两个男人用龟头抵住穴口反复摩擦时,谢槐才有了点危机感。
他皱起眉头,含糊地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