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翡夜绝并不情愿,然而延伸的幻想一旦浮现在脑海,躁戾还是缓慢软化,并重塑成了赤裸的情欲。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发出那种声音?
想也知道,谢槐在自慰。
这个不知羞耻的男人,无数次躺在他的阴影中,蜷在他散开的长发编织成的网里,看似被动,实际却常常是坦诚地享受情欲的肆虐。翡夜绝会被对方回勾肩背的双手拨乱头发,但当他握紧手中的黑色绸缎,试图将对方静潭般的双眸搅碎成形似他自己的癫狂时,只会换来谢槐轻飘飘看他的一眼。
忠于本性,忠于欲望,又毫不动摇。如果翡夜绝主动踏出靠近谢槐的这一步,反倒像是无声承认了那份能令人抓狂的溃败。
可惜事实如此,他咬着牙推开了门,想看看这个男人在他面前还能露出怎样的淫态。
拢在睡袍里的单薄身体以惊人的清晰轮廓映入他绷紧的眼眶。谢槐的衣服确实乱透了,功能比起遮掩更像是礼物拆到尾声的包装,一圈一圈的绷带则是装饰肉体的缎带,封存了双乳微腴的弧线。骨架偏小的代价是丰盈的部位总最为吸睛,于是翡夜绝掠过谢槐的胸口,又落到了对方腿根的软肉上。
那里潮湿一片。纤长的双手沾了白浊,腿间的性器已经疲软下去,仍被患了性瘾的主人徒劳地爱抚着敏感带。除了偶尔几个部位拥有异于男性体格的圆润,大多数时候,谢槐的身体给人的印象其实更趋近于一把比例完美的刀。肌肉紧实流畅、骨节锋利,整个人理应永远冰凉而尖锐,闪着不容玷污的寒光。
然而事实与现状大相径庭,刀一样的青年自亵的手法无比娴熟,绷紧的手臂曲线所拥有的美丽而带着威慑性的发力起伏,眼下不过吸引人将目光投向被引导去的隐秘之处。在那里,还有斑驳的瘀痕掩在湿漉漉的水液下,顺着瘀痕游移,恰巧就能撞见红肿的穴口随着躯干急促的呼吸翕动,正像烂熟的果肉般慢吞吞地滴下新的汁水。
翡夜绝只感觉眼眶在发热。谢槐分明是自己将自己玩弄成这副模样,摆出的姿态却犹如刚刚遭受了一场混乱的轮奸,颈窝大汗淋漓,双腿更是合不拢似的歪扭地分着。但对方根本不知满足为何物,射过精后仍旧欲求不满地把玩性器,甚至在翡夜绝靠近时腾出一只手去爱抚隔着绷带的乳头。
“怎么?我没满足你?”
翡夜绝一把抓住谢槐的头发,将对方强拽起来。谢槐闭着眼睛,也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是伸舌舔了舔干涩的唇。看起来是喘得厉害,都口干舌燥了。
在他和外人交谈周旋之际,谢槐在这里浪荡地发情。
他上了床,将对方翻了个面压到腿上,然后狠狠甩了那两团挺翘的软肉一巴掌。
响亮的“啪”地一声。对方从凌乱长发中凸出的肩胛骨像蝴蝶将展翅般颤了颤。
一巴掌不解气,又接连打了五六下,打到整个手掌都被底下的淫水湿透,谢槐的腿照样合不起来。
“你有这么缺男人的肉棒?是不是不含着睡不着?”
翡夜绝一边出言羞辱,一边将手指塞进去抠挖。他越想越气,虽说知道谢槐那句困了只是托辞,但他走了以后明目张胆进行自慰又是另一回事。不亚于被当面表示:你真的差点火候。
还是肿的,操也操不痛快。他干脆解了皮带,跨到对方身上,一把抓起那头此刻乱得人心烦的长发抬高,将阴茎顶在背沟的凹陷磨。谢槐的背部覆有许多分布零散的疤,马眼蹭到还会有些许诡异的精神快感。可能操一个战士的伤疤就是一种最直接的玷污对方的手段。
用另一只手卡住谢槐的脖颈,本来瘫软的青年立刻应激似的用指甲刮伤了他的手臂。关于这点其实很容易发现:对方非常抵触被摸到脖子。翡夜绝心想这人倒是很清楚脖子是多么脆弱的部位,当时划他的一刀怎么就这么毫不留情,这么狠心呢?
时至今日,吞咽口水时,那处的疤偶尔仍会给翡夜绝带来酷似绝望的涩痛感。
他偏要治他这一点。谢槐与其给别人当狗,不如给他当狗。以后就只戴他准备的项圈,总有一天要把对方训成被他用力捏着脖子也不敢朝他露出尖牙呵气的模样。
在这种强人所难的折磨下,谢槐的呻吟慢慢变调成可怜的呜声。翡夜绝不仅掐他的脖子剥夺他的呼吸,还干他的后颈和颈侧。皮肤在鞭笞中红成一片,下半身两条失了大半掌控力的腿,因为浑身的挣扎与抽搐歪扭成越发不自然的姿态。
处于饥饿状态的虚弱身体实在承受不住这样接二连三的激烈侵犯,谢槐甚至昏迷了一段时间。等再醒来,翡夜绝的精液已经喷了他满脖子。头发里黏着,颈窝蓄着,溅到嘴角和下巴的,原来是流进了嘴里,给他补充了点可怜的体力。
谢槐伸舌舔掉了嘴边的,又用手沾皮肤上的放进嘴里含。他吃得很仔细,很干净,除去渗进发丝实在难以清理出来的部分。然而还是不够的。与之前的饱食比远远不够。
可惜翡夜绝太警惕了,轻易不会操他的嘴。谢槐差不多能理解对方的顾忌。不就是怕他张嘴咬吗?和江烛他们起初不敢随便和他同床共枕差不多的理由。
所以谢槐也只能安静地吮着手指发呆,等翡夜绝发泄。
翡夜绝用有点难以置信的目光看了他几圈。他不说话,没想到对方反而主动在心里给他找补。
比起用后穴乘纳男人的肉棒,确实不如用嘴解决好受些,所以谢槐总是偏向于口交。翡夜绝这般推测。
厌恶、烦躁、糟糕的疼痛从心口浮出。本来就没打算操他的屁股的,不然在这里磨蹭什么?翡夜绝暗自生怒。
谢槐被抓着转了过来,调整成新的姿势。他趴在了翡夜绝膝上,复又抬头的阴茎贴在他的脸颊边,几乎顶到他的眼眶。炙热的性器所散发出的属于“食物”的味道令谢槐禁不住咽了下口水。
懒得思考翡夜绝为什么突然对口交起了兴趣,他主动张嘴想含住对方的龟头,结果却被翡夜绝抬住下巴将嘴合了回去。
好吧,这人果然还是不敢。翡夜绝固定住他的下巴后,仅仅是扣着他的脑袋,将他的脸按在自己的阴茎上。
粗大的龟头撞在他的唇瓣上,然后是柱身、阴囊。谢槐不得不重新闭上眼,乖乖用脸承受对方恶劣的猥亵。
翡夜绝爽到了。虽然硬要说的话,更多是精神层面的。谢槐那张清俊的脸蛋常常使他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上几分。用粗壮狰狞的生殖器拍打这样一张青涩的脸,莫名多了种碾碎青涩果实的滋味。尤其是这颗果实底部确实正在流出汁水,而流水的小洞也被自己享用过。
温顺的青年顶着大抵和以前相差无几的容貌,默默忍受着自己的侮辱。这是不是某种程度上的,对翡夜绝旧日幻想的满足?那个更年轻些的,更单薄和矮瘦些的谢槐,是不是有和如今的谢槐一起同等承受这份玷污?
光是想象,阴茎就变得更加胀痛。翡夜绝低低地喘了起来。他品味到了难以言喻的快感。因为眼前的谢槐当然也叠加着过去的身影,被灌入了他迟来的膨胀得可怕的欲望。
要让这张脸……在他面前,尽情流露出各种痴态。弥补自他们相遇起的那天到分离多年后的现在,所拥有的全部本属于情潮的空白。
射精的时候,浓精喷了谢槐满脸。有些涌进眼睛,刺激出了晶莹的泪水。因为皱着眉头,那泪水自然也给泛红的面庞增添了几分脆弱和委屈。就好像谢槐自己都明白着,眼前翡夜绝的所作所为是种怎样的践踏。
翡夜绝把人抱进了怀里,用手擦去那些腥粘的液体,然后宛如给幼兽喂食那般将手指插进了谢槐的嘴里。谢槐没有露出什么难堪的神色,而是自觉含吮了起来,微眯着眼睛甚至带了点奇怪的享受。透着血色的唇一张一翕,白精就流到了柔软的口腔里,往湿润的喉咙深处淌去。
往后的夜晚安静得异常。他们两人都不再开口说过什么。翡夜绝换了房间,又拿来湿毛巾把谢槐清理了一遍,然后抱着他躺到了崭新的床上。谢槐背对着翡夜绝,双手上了手铐,被束在胸前。他困得厉害,按理来说会很快昏睡过去,但闭眼前,翡夜绝锲而不舍地折腾了他一下,分开他的腿将阴茎硬塞了进去。
没有动,就是让他含着。这样即使当他陷入平静的睡眠时,呼吸的热意一样会涌入肺腔,引起小腹的起伏,刺激柔软甬道轻轻的抽动收缩,从而把翡夜绝的一部分深深嵌入他即便在梦境也无处可逃的肉体。
好了是时候写一下游哥那边的修罗场了。。
125.滋生
孟风遥的烦躁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没大没小的迟星在会议结束后转着笔问他,是不是在想谢槐的时候,他还挂着轻佻的微笑从容地否决了。但其实一到夜里,谢槐的脸就会如同梦魇般缠上来,弄得他辗转反侧。
??独家更新:/s/WYC??
他总是忍不住顺势开始怀念对方的体温,对方清冽的嗓音,以及那两条惯会夹人的腿。
其中一侧的脚踝上,还扣着自己代价不菲的标记。可时至今日,谢槐从没有使用过它。这究竟是说明对方很安全,还是说明,对方仍旧不信任他?
孟风遥很在意。他很久没有这么在意过一个人,以至于让自己像有分离焦虑。他试着在暗中收集与谢槐相关的更多信息,结果不出意外在沈阙飞那边碰了壁。因为他带头指控了沈阙飞在曲千屿事件上的过失,直接导致对方遭到监禁,于是他们分管区域的对立情绪也前所未有地高涨起来。
谢槐作为东十九区的一员,尽管平日里行事低调,存在感看似不高,然而只要是资历够老,加入东十九区时间够长的人都知道,对方是沈阙飞多年来的心腹,探究谢槐的消息无异于摸沈阙飞这头老虎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