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韦支支吾吾,和其他同样眼带惶恐的同事面面相觑。
“这是我盖的章,签的是我的名字。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当初这份权利,可不正是大领主赋予我的么?”
翡夜绝冷笑了一声。
“如果不是那个……”翡夜绝顿了顿,把快要吐出口的“奸夫”二字硬生生咽进去,“贱人穷追猛打,我也不必那么费力。”
叶韦总觉得后背的冷汗流得更猛了,他悲戚地接过假材料,心想:求求了,这个人口中的贱人,可千万不要是那个正在疯狂找人的大领主桂烟啊。
他怀着沉重的心情开始阅读。
坐在轮椅上的青年,根据资料所记,名唤翡木,二十三岁,属翡家在凌远一区分支的子嗣,换句话说,和翡夜绝是远亲。一星期前,翡夜绝外出执行任务,于区外将其救下,又考虑到对方是翡家人,身份特殊,便为其安排了秘密通道登记入境。如今,对方被正式安置在翡夜绝的辖区中进行疗伤。
叶韦和在场的几个同事对熟了戏,便默默告辞,离开了侧厅。
他一出门,和他关系最近的医疗兵就拉住他的袖子,脸色惨白惨白的。
“兄弟,你以前见过那哥们吗?”
叶韦摇头。医疗兵见状连忙去看另外两人,结果他们也摇头。
“没见过。/从没有。”
“你们说,那上面的信息,有几分真假啊?”
医疗兵自言自语:“可千万别真的是亲戚,这要是亲戚还得了?”
叶韦心中一动:“伙计,我差点忘了你是个医生,你是不是之前看到过什么啊?”
他们围成一圈,各自神色紧张,眼睛四处乱瞟。医疗兵最终结结巴巴地、以极低的声音道:“如果真是亲戚……那我还真明白咱二爷为啥要连领主都瞒着了,那可是乱伦呢!”
叶韦当天晚上就睡不着了。起床的时候他又收到了翡夜绝的呼叫,走路的脚步都是飘的。这回进门他更不敢去打量翡木的情况,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好在翡夜绝没再让他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只是叫他盯紧桂烟的动向。
还有一件事,翡夜绝带着质疑的意思问:“能力不稳定?昨天延长的头发,今天起床就缩短了几厘米。”
叶韦很震惊。这事从没发生过,他也顾不得冒不冒犯,直接抬头去看坐在轮椅上的翡木。翡木还是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发丝有些披散在胸前,和昨天比似乎确实稍短了些。
“不应该啊!”
“……算了。”
这么一抬头,叶韦才看到翡夜绝手中的梳子。这个总是浑身散发着阴冷扭曲气息的男人,居然正在耐心又仔细地替翡木打理长发上的小结。和翡夜绝带点卷翘的头发不同,翡木的长发是柔软顺滑的那类,从背影的位置远远看过去,甚至能混淆别人对他性别的判断。
叶韦轻轻咳了咳。嗯,和短发的时候是不同的风味。说来也好笑,翡木明明穿了最不容易观察出身形的宽大浴袍,他却还是觉得对方的比例应该尤其曼妙,毕竟那腰带束起来的部分如此纤细。再想想对方能逾越血缘得到翡夜绝的青睐,想必面具下也定是张昳丽的脸吧?
他想当然地把翡木朝以往见过的“男宠”的模子里框。
梳直了所有的小发结,翡夜绝突然皱眉:“出去。”
叶韦这才回过神,着急忙慌地推门想走。在顺手关上门前,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不禁回头。
接着,他看见翡夜绝掀翻了轮椅,把刚刚才温柔对待的青年重重摔在地上。
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飞散出漂亮的弧度,但最终凄凄惨惨地垂落伏地之人的肩颈与后背。以手勉强撑地的翡木低着脑袋,单薄的身形摇摇欲坠,而腰身往下的两条腿,在敞开的浴袍中轻轻颤抖着。
叶韦眼力很好,所以他在门合上的那瞬间看清了对方双腿肌肤上密集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吻痕,也看清了翡夜绝在刹那抬脚狠狠踩在了青年的脚踝上。
回来了!看我狠狠写
117.猜一猜
分辨出与他产生接触并运用异能的是个木系异能者后,谢槐立刻钻了对方的空子。
在回路中分出极细的一支,利用寄生种与木系之间的亲和力,逆着对方灌入的异能而上收集信息,感应对方的运转方式,也即达成了短暂【共鸣】。
结论是,新的微小突破:结合之前接触的木系异能者的经验,成功运用了一定程度的反转异能,致使对方所能达成的效果减弱,所以头发最终缩短了些。
新的问题是,木系异能作为能够催生植株与变异种的力量,为什么对纯粹的人体组织也能产生如此影响?这一点很值得深思。
但谢槐没料到翡夜绝会注意到如此微小的细节。
“不应该啊!”木系的异能者出言反驳。
所幸,翡夜绝没有深究。木制的梳子自上而下,力度温柔轻巧,将每一缕发丝缓缓抚直。过了半晌,他命令旁观者离开,然后突然大力将谢槐推摔在地。
刚打理好的头发披散开来,伏地的谢槐扯到了胸口的伤,喉咙闷在面具里咳出几声虚弱的气音。他的腿,准确来说,是从酸麻的大腿往下开始,没有一丝知觉,所以翡夜绝踩住他的脚踝时他甚至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
他也没有试图爬起来或者做点别的什么动作,因为他几乎没什么力气。过重的伤口加上补给跟不上耗能,导致体力的流失速度远大于恢复速度,不到一晚,谢槐再次感到了饥饿。
这倒不是说翡夜绝不给他饭吃。只是食物能满足的仅仅是人类身体的部分,而被寄生种感染的异化部分需要的是精液。但谢槐也不是疯子,不会觉得这种情况下还能向翡夜绝求爱,他只能等,等对方主动过来。
也许就像现在?他只能等对方的疯劲儿过后,主动来抱起他。
谢槐耐心地等着,然后等到了翡夜绝一脚踩进他的双腿间,用鞋尖踢开他一侧的大腿。那上面很快浮现出大片淤青,融进原本粘腻发红的吻痕。不过疼痛对于谢槐来说不甚明显,因为药剂的效果使他两条大腿本就充斥着酸痛肿胀之感,翡夜绝使用的力度还不足以超出它们。
怎么样,要顺势打得更开让这人看个够吗?也许对方是想羞辱他吧?但谢槐不在乎。他猜翡夜绝多多少少也意识到他满不在乎。
他考虑再三,还是选择反其道而行,用寥寥无几的控制力努力回拢住发颤的大腿。看起来好像是抗拒,实则浴袍散开后,腿肉完全是赤裸的,翡夜绝套了短靴的脚就此被他夹在了中间。
有时候就该充足地表现出弱势的一面。
对方微微一顿,随后抬脚压在他腿根的嫩肉上反复轻碾,嘴里道:“骚货。”
“分开腿就不骚了?”谢槐疑惑反问。他觉得这个词在刚刚的保守行为上不成立。
翡夜绝没音了,直接弯腰过来扔掉他的面具,扯住他的头发往旁边拖。半个身子的肌肤贴在冰凉的地板上滑行,双腿的重量又在后面拖拽着躯干,谢槐忍不住挣扎了一下,攥住翡夜绝的手腕想借力。效果是好的,头皮没那么疼了,但问题也显着,这下浴袍散得更彻底,布料堪堪垮在腰上只能说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