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桂烟猛然想起他们两个好像关系非常不对劲?!叫弟弟不是搞得大家都很尴尬吗?

“……妹……请进。”

然而桂烟说完,场面还是凝滞了。

朋友的干弟弟(兴许还兼爱人)歪头看他,像是嫌口误得彻底的他不够丢脸似的,认真地重复了一遍:“谢弟妹?”

“虽然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这样喊我,但是有一点你肯定搞错了,我是男人。”

桂烟双手合十:“抱歉……槐弟弟,请进。”

游鹤登把兜帽重新翻回来给谢槐戴上,牵住他的手往外边走边说:“算了,去杜蕊那。”

“喂!回来!”

小剧场~

孟风遥:啧啧啧,怎么回事啊沈队长,刚给自己人下绊子,转头自己也进去了,这莫不就是,天道好轮回?

沈阙飞(狞笑):你等着。我出来先弄死江烛再弄死你,这也是天道好轮回。

于是扭打在一起。

ps:最近更新比较慢是因为生病了,大家见谅??

99.误解

部分情节也许可以形容成……呃,水仙?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游鹤登出差期间,由我来照顾你。”

桂烟笑得很和善。他一方面高兴游鹤登答应接下这份本来极大概率拒绝的差事,毕竟对方负责对外交流的次数已经频繁到琐碎的地步了。另一方面,他又满意能同时见到谢槐并与之相处一段时间。他之前是太忙,才没来得及拜访这位身份特殊地位重要的新成员。眼下可好,机会亲自送到了眼前。

谢槐也配合地点点头。将游鹤登引去裂谷东区,对达成那个交易的前置条件十分有必要,并且,他大概能猜到对方会将自己托付给某人。判断做到这一步,托付的对象是谁也毫无疑问很明确,正是游鹤登的领袖兼好友:桂烟。别说桂烟想接近谢槐,谢槐也对他怀揣着一些想法。

【啄木鸟】计划虽然是潜入任务的幌子,但不妨碍谢槐想了解它背后的真实含义。不过在这里,就没办法像对游鹤登那样对桂烟使用枫叶耳饰偷录对话了。面对身为非八阶的他,游鹤登和桂烟都不会对他所持有的、经过检查的“普通”物品产生什么疑虑,可是想理由正当地将耳饰放到他们贴身的地方以进行录音,却不是那么简单。

举个例子,对于游鹤登,谢槐的其中一个方法是,偶尔在温存被突如其来的会议打断,游鹤登必须匆匆出门一趟时,一边装作不舍地吮吻对方的嘴唇,一边取下耳饰将它作为性暗示放入对方心口附近的口袋。游鹤登面上不显,但很吃这套,每回谢槐将耳饰放进去,游鹤登都会用手掌覆盖住他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说:“很快回来。”

本来这个方法很讲究选择的时间点,特别要注意次数,谢槐必须将这个动作控制在“只是一时兴起”的效果中。然而到后来,这件事莫名演变成如果谢槐没取下耳饰,游鹤登会主动去拿,还误以为他生了气要哄他几句的地步。

多亏了这份热情,谢槐的确收集到一些保密程度较高的情报,但它们基本都是和基地布防相关,更多是能在逃跑路上提供助力,对谢槐真正想探寻的东西暂时没有突破性的帮助。

而要把录音器合理地放到桂烟身上,就更为困难。不慎遗漏的借口最多用一次,除此之外,他没什么机会能让桂烟单独拿着他的东西。想对付桂烟,已经不能贪图它的便利。

临走前,游鹤登抱住谢槐,脸上忽地显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离开你一周……真的可以吗?”

谢槐初听这话还有点疑惑,转念一想才明白游鹤登意指什么。他们做爱间隔最长的记录是两天。平日里的“休息期”哪怕没有插入式性行为,也会有些很容易失控的亲密接触,比如挤奶时的揉胸,或者泡浴时的全身擦拭。有那么几回谢槐被弄得太舒服,骑在游鹤登的大腿上穴里就忍不住流水,最后演变成又要对方用阴茎插进去堵上。

毕竟是八阶异能者,游鹤登不论是体质还是精力都超出普通人一大截,这样的性交频率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反倒是缠着他要的谢槐,怎么看都是受性瘾影响导致的过度亢奋。所以游鹤登觉得……

被他抱在怀里的谢槐仰起脸,无知无畏地问:“确实啊,这一周要我只靠自慰度过,有点难熬……怎么样,你能找其他人代替你吗?”

谢槐这么说时主要考虑到的是食物方面的问题。在被犬商运输的过程中他就发现,可能是因为长期处于饱腹的状态,他变得很不耐饿,三天吃不到精液纹身就会出来作祟,让他越发虚弱。虽然方便了表演,但如果等到第七天还不能进食,他会开始频繁陷入晕厥的状态。这很危险,谢槐想过能不能找人解决。

犬商没指望,对方的目标客户最喜欢处,犬商为了最大化利益不会对他出手,这点也在拍卖会上成为了他的“主要卖点”之一。至于其他奴隶?也不行,因为他似乎挺重要的样子,他一直是独笼,完全没碰到过其他人。

最后路被堵死的谢槐不得不自食其力了一阵。

在犬商外出的夜晚,他会手淫,然后将射出的精液涂进后穴,以尽可能缓解体力的流失。包括在被正式当成拍卖品的那天,谢槐也是屁股里夹着自己的精液被端上来的。谢槐时至今日仍记得那种怪异的感觉……他收缩着后穴,“吞咽”着的竟是自己的一部分。

如果可以,他不是很想又靠自己。游鹤登能按时回来还好说,要是被拖住了脚步呢?

谢槐这段惊世骇俗的发言就像将炸弹投入平静的湖水,爆炸时掀出的浪潮将游鹤登震得心口发麻,让他猛地僵在原地。嘴里的话先他的思绪一步吐出来,是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

回过神来面对谢槐被他好似莫名呵斥了一番的迷茫表情,游鹤登惊觉自己的失控。

是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漏了考虑?关于他们之间的……肉体关系?

游鹤登依稀记得自己最初和谢槐做爱,是出于帮助对方和满足对方的目的。所以现在的谢槐也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怎么了?你在生什么气?”

至少对谢槐来说,游鹤登在说爱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渴求更多是亲情方面而不是爱情方面。换句话说,虽然他们试过很多姿势,但他们实际想要达成的关系还是“兄弟”。再加上,谢槐对爱情的理解非常粗糙,角度比异于常人的游鹤登还要显得旁门左道。他认为周围人口中的爱情不外乎是两个陌生的人相遇相识后,对彼此产生带着性欲的感情。

于是从游鹤登的角度考虑,谢槐会觉得性是自己这边主动加入的,最多增强关系的绑定程度和亲密度,不会改变关系的本质源于“兄弟”二字。

谢槐笃定地想:他们只是罕见地拥有性爱行为的兄弟。真算起来,他和沈阙飞曲千屿也是这种关系。由于性只是在爱情里才起决定性作用,在亲情里却不是,而且环境告诉谢槐性也可以被运用在交易中,所以他从没想过这句话能冒犯到游鹤登。

游鹤登感觉自己的脑子在嗡嗡响。他对谢槐本人的执着很强烈,导致有时候他的表达会不慎忽略掉某些其实也很重要的部分,比如他好像也没来得及细究过他们之间的肉体关系。游鹤登所学习到的知识是,相爱的人才能发生关系,但也有人为了满足欲望主动和非亲密对象发生关系。

等一下,难道他是第二种吗?

游鹤登握住了谢槐的手臂。他力道控制得好,谢槐没觉得疼,可是看见了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不和我,和其他人做也行?”

游鹤登此刻的表情和语气让谢槐意识到他说错话了。对方已经处于被激怒的状态,只是努力克制着。

在错愣中,谢槐不得不先给游鹤登顺毛:“嗯……还是只和游哥做吧。我会忍耐住的。”

嗯?怎么感觉更生气了?

谢槐还想再说点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玻璃碎裂般的响动。紧接着,是剧烈的爆炸声,砰地一下在耳旁炸开。qu﹤n10*⑶㈦⒍看

爆裂声中,传出了背后不远处桂烟的大叫:“喂!冷静点!不要在我这里下冰雹!”

绷紧了浑身肌肉的谢槐下意识回头,发现桂烟的屋顶和屋子周围的空地铺满了亮晶晶的冰片。剔透结晶在蔓延到他身后几米的距离就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