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文怀解释道:“这样的杀手,即便抓到了也没有什么意义,他们不会供出雇主,或者说供出来也没用,因为雇主和杀手之间是覆面交接的,彼此不会知晓对方的身份与面容。”

“也就是说,是死案?”

“刺杀七阶异能者的任务,因为要求杀手也是七阶,所以悬赏会高得离奇,那样大量的钱财,不是普通的领导层拿得出来的。往往只有位高权重者,才能舍得掏出这笔钱。”游鹤登淡淡道,说完还比了个手势,杜蕊见状吃惊得瞪圆眼睛。

张文怀补充:“所以,范围确实能缩小到高层。但真正的源头恐怕难以追溯。”

谢槐看看张文怀又看看游鹤登,觉得事情十分离奇。游鹤登怎么会对价格这么了解?

“杀掉他,对谁最有利,答案已经很清晰了。而这个人嘛,也刚好能拿出这么多钱……话说真的吗?这钱让我掏我都会心疼……”

杜蕊说完,除谢槐以外的三个人均齐齐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毛领男人。

“去查他最近有没有大额钱款流动或者资产转移。”

“是。”

杜蕊举手:“但是,明知另外一个候选人死后自己的嫌疑最大,还要这么做,有点不合理……毕竟从舆情的角度考虑,如果民众声讨他的声音过大,桂烟也可能将他从候选人中剔除。”

“人有的时候就是想赌一把。”游鹤登不为所动,显然还是最怀疑对方。

“杀掉在职的副领主级会得到级别最高的通缉令,流散在外的职业杀手不会轻易接这种麻烦的单,所以会出手的多半是【有主】的。”

“所以,如果真的是那个人干的,他很可能有同伙,而且那个同伙,底下养有高阶杀手。”杜蕊若有所思地道。

谢槐心想,虽然推测的过程判断有误,但结果竟奇妙地抵达了正确的方向。沈阙飞确实是想一石二鸟,但对方眼中的猎物,恐怕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一个。

在材料上磨磨蹭蹭地看了几遍,游鹤登问他:“有什么想法么?”

“为什么不可能是那个人自己手底下就养有杀手?”

“人员登记是公开的,自己人动手风险很大。”

游鹤登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谢槐沉默了一下,把档案递回给杜蕊。

接下来要稍微观察一下这个张文怀,他现在对游鹤登有个新的怀疑。谢槐一边想着,一边望向警戒线内。游鹤登见状,说:“现场就不去看了,有点血腥。”

他那样酷似哄孩子的用词让杜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有什么血腥的,我之前还对着他的尸体吃饭呢。”只是令杜蕊失望的是,当她提出将对方的尸体也带回去缝合成自己的武器这个想法时,桂烟严词拒绝了她。

由于接下来有许多“繁琐但不可或缺”的事情要处理,游鹤登会在廖千钧的地盘停留一段时间。他考虑过要不要等谢槐玩腻了就把对方送回去,同时换白晨歌……白晨歌和赤切也走挺近,那换白诺去看着谢槐。但是谢槐走累了会靠在他怀里休息,总之看起来是很想他陪在身边的,所以直到晚上结束洗漱躺上一张床,游鹤登也没能下定决心。

“你明天要早起吗?”

谢槐问。

“我可以不早起。”游鹤登说。

因为这里他和杜蕊最大,而杜蕊一般中午才会有人影,是不会指责他来太晚的。

谢槐听罢,翻了个身趴上游鹤登的胸膛,又坐了起来,跨在他腰间。刚泡过热水的肉体是热的,温度隔着布料单薄的睡衣,从柔软臀肉与挺立阴茎的紧密贴合中源源不断涌现,勾得游鹤登呼吸都不太平稳起来。

“做。”

谢槐学了一下对方的言简意赅。

赶紧把他变成他的所有物。

游鹤登垂眸,大手揉捏上谢槐半勃的阴茎来回抚弄,让他夹着自己腰身的腿根开始颤抖。然后,游鹤登突然停了下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很认真地说:

“先亲亲。”

沈阙飞:用叠词,真恶心,呕。

游鹤登:忙着舌吻,没空理你。

(于是扭打在一起)

96.主动

游鹤登有时候会有些出人意料的举动。谢槐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想接吻,但还是顺从地俯下身去,趴在他怀里去亲他的嘴唇。

柔软的唇肉相贴,游鹤登湿热的舌头紧随其后撬开谢槐的牙关,径直探到口腔深处搅弄。主动权由此转移,谢槐被他扣住肩膀一遍遍反复舔舐腔壁、吻吮舌尖,亲出潮湿响亮的水声,迫不得已撑开的嘴角甚至因为重力很快浸出拉丝的水痕。

因为姿势,谢槐的胸口与小腹也压在了游鹤登的身躯上,这使得游鹤登可以同时感受到来自两个不同部位的柔软起伏。前者象征着奶水的充盈,敞开的衣领让他垂眸望上一眼就能看清谢槐双乳间凹陷出的弧度。后者散发着水汽晕染后躁动的潮热,一下一下随呼吸顶在他的腹部挤压肌肉,宛如里面存有急不可待要冲破牢笼的生命。

当然,这个荒诞的想法只是玩笑似的浮现一瞬,游鹤登只觉得是今天的谢槐对陌生环境出现了轻微的应激,因而比往常更主动、更热切了。他如果要担心那个位置的异常,也该担心的是几天前,为谢槐做检查的医生的那句【温度并无异常上升】,因为那之后他再去摸谢槐的腹部,也发现之前感受到的灼烫的确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此,谢槐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最后说【再给我一点时间】。对方默认了自己身上背负的秘密,并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婉转托出,游鹤登随后意识到,这正是他们之间信任进阶的预兆。于是,哪怕裂谷东的【制药师】表示她目前无法离开基地,哪怕西漠的【植林人】歉意地推拒了他的邀请,游鹤登也没有因暂时无计可施而太过焦躁不安。他想要的是结果,谢槐既然心中有数,说明这些异常不会危急对方的生命,那剩下的不足为道。

游鹤登要做的唯有耐心等待,以及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已经不再是若干年前那个对一切无能为力的孩子,如今的他能够掌控住局面。

就像现在,他能把谢槐亲到浑身都变软,气喘吁吁地依偎在他胸前。当他离开谢槐的双唇时,被他用舌头在腔内粗暴抽送过的唇瓣还不受控制地微张着,若隐若现地露出被吮到发肿的舌尖。游鹤登用拇指揉了揉谢槐湿漉漉的唇珠,像吃果冻那般沿着唇形又舔又咬了几圈,留下乱七八糟的咬痕,这才算结束了一个吻。

然后游鹤登攥着谢槐的双乳将还有些发懵的对方从身上推坐了起来,接着自己也半倚上床头,舔着唇道:“好,继续。”

谢槐衣衫不整地跪坐在他腰间,睡衣被他半扯下肩膀,倾泻出胸前大片风光。布料几乎遮不住什么了,微鼓的乳肉中挺缀着深红色的奶尖,此刻被游鹤登的大手掐住乳侧揉捏推聚,红珠子便在主人断续的呼吸声中摇摇晃晃,像极了熟透后汁水满涨将掉未掉的果实。

与刚领回来时的瘦弱相比,被他细心养护了一段时间的谢槐骨肉要匀称许多,除了被乳汁涨满的胸部之外,腿根和臀上的软肉也已然有了丰腴感,沁着薄汗半夹住他偾张的阴茎磨蹭时,宛如两颗甜腻的软糖。然而对方骨架依然是瘦小的,这导致游鹤登明明能越过谢槐的肩头看到他随跪趴的姿势翘起来的饱满臀尖,却又能一把扣住他纤细的手腕,用拇指摩挲透着青色脉络的皮肤。

大掌将一侧的臀肉覆盖住时,游鹤登发现谢槐湿了。从那个隐秘的入口里,缓缓流淌出晶莹的水液,打湿两人的衣服淋在了游鹤登的阴茎上。谢槐很容易就进入情动的状态,然而一旦意识到原因是对方被别人彻底开发过,游鹤登心中的暴戾就难以平静。他并非对那些事情无动于衷,不如说他怎么会不恨呢?

旁人以为他调查谢槐的出身是觉得对方来路不明,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为了去了解对方的过去,再将伤害过对方的人宰个干净。

“……”

谢槐察觉游鹤登一瞬间出现了与气氛截然相反的情绪波动,不由有些困惑。他想了想,跪直腿后自己褪下裤子,又去扯游鹤登的裤子,接着就将后穴压在了对方的龟头上往里吞。游鹤登被他含进去时注意力彻底回到了他身上,握住软肉的手一下子失了分寸,粗暴的力道将谢槐直掐得皮肤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