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提不起力气,一切的反抗都是那样苍白?而徒劳。舌尖被他?咬住,沈沅槿的喉咙只能透出些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陆镇先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全了?,让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深吻着她?。

夜里不比白?日,怕她?受凉,再加上她?的衣裙不大?好?穿,陆镇没有将其扯去?,只是摸到裙下的布料上,拉到膝下。

橙黄的烛火中,陆镇立在案边,抱着她?。

沈沅槿从?没想过男郎还能站着...

颠簸感导致重心不稳,沈沅槿实在不能安心,害怕自己掉下去?,只能环住他?的颈项。

他?太强悍,体格比她?大?的也不是一星半点?,她?根本半点?不是他?的对手,才一小会儿便又开?始止不住地抽泣落泪,恨不得就此昏死过去?,总好?过清醒地承受。

陆镇听着那些低低的啜泣声,莫名心生烦闷,拧眉默了?默,终是软下心肠好?声好?气地哄她?:“娘子当真是水做的不成?落下这么多泪,也不怕哭坏了?眼,孤容你去?床上躺着,快别哭了?。”

沈沅槿顿时如蒙大?赦,连连点?头。

陆镇趁势就走,稳步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三?五圈,迫得沈沅槿又落了?好?些眼泪,哽咽着骂他?狗东西舀他?的肩,他?方意犹未尽地放人躺下,垂首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如此又闹过两回,沈沅槿只觉得浑身?上下没一处是舒坦的,腰背酸痛,煺间最甚。

陆镇替她?擦洗干净,仔细查看?一番,格外?小心地涂抹药膏。

沈沅槿实在难受,不自觉地扭身?抗拒他?。

陆镇单手钳制住她?,面容严肃,“你受伤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稍许担忧,继续道:“若不好?生搽药,明?日怕是连床都下不来。”

“这三?日,你便留在此间好?生将养,孤会每日过来为你搽药。”

她?之所以会受伤,还不是叫他?害的。

沈沅槿满腹的怨气,态度坚决地拒绝,“不劳殿下费心,我自己也可上药,我要回去?!”

陆镇自认一心为她?考虑,她?却不肯领情,顿生无处说理之感,气头上语气便重了?些:“你莫要仗着孤疼惜你,就失了?分寸!”

“疼惜我?你口中的疼惜我就是将我弄成这个样子?陆镇,在你眼里究竟当我是什么?是,我是同你立下过约定不假,可我不是你的玩物,更不该遭受你这样的对待!”

当她?是什么,玩物吗?陆镇问自己。不,他?从?没这样想过,若只当她?是玩物,又怎会心生怜惜,这般悉心地照顾她??

“孤从?未说过你是玩物。”陆镇剑眉蹙起,手上搽药的动作略微顿住,目光复杂地凝视着她?,鬼使神差地道出内心深处潜藏许久、就连他?自己都鲜少会去?正视的念头:“孤愿意给你名分...”

第43章 沐浴 娘子要负责

给玩物安上一个冠冕堂皇的名分就不是玩物了么??莫说是良娣、良媛, 就是当了太子?妃又能如?何呢?从?此?成为他一人的所有物,困于囚笼般的宫墙内,与旁人共侍一夫...

她才不稀罕这样的名分。沈沅槿被陆镇口中的话语恶心得不行, 甚至不等他把话说完, 十分果?决地?拒绝:“我不愿意, 不论是什么?位份,我都不愿意。”

常言道事不过三。这已是她第二回好赖不分地?拒绝于他,从?今往后, 他决计不会再一厢情愿地?对她提及此?事;他还不至于贱到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贴她的冷脸。

陆镇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语调亦是冷得骇人, “你一残破之身, 竟还对孤挑三拣四,今日失了这个机会,但愿你将来莫要后悔!”

沈沅槿闻言, 旋即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目光,没有片刻犹豫, 语气坚定地?道:“落子?无悔,我只盼殿下能够信守你我之间的约定。”

“落子?无悔...”陆镇自嘲般地?轻声笑了笑,继续指间替沈沅槿搽药的动作, 游刃有余地?带给她一些别样的感受, 信誓旦旦地?道:“孤虽不以正?人君子?自居,却也不至卑劣到诓骗你一弱女子?。”

指尖的药膏不多时?便被旁的温润之物所替代,陆镇唇畔笑意更深, 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手,垂下眼眸仔细瞧了瞧指上的滑腻,意味深长地?道:“孤说娘子?是水做的,娘子?不肯认, 这些又该怎么?说?”

沈沅槿知?道听得出陆镇的弦外之音,当下只觉一阵脸红耳热,羞愤交加间,气鼓鼓地?瞪他一眼,裹着?被子?勉强坐起身子?,欲要下床去?取回她自己的衣物。

双腿酸软得厉害,沈沅槿勉强穿上鞋,还未迈出步子?便已有些打颤,不禁恼恨地?暗骂陆镇两句,咬牙前行。

忽想起她的诃子?早被他撕毁了去?。好在她今日是披了斗篷的,出去?的时?候只需将斗篷围至身前,自可遮挡住。

沈沅槿想到应对的法子?,步履艰难地?走向斗篷所处的位置。

煺间酸胀,带着?微微的刺痛感,沈沅槿一时?不察,蹙起眉头低吟了一声。

陆镇着?实看不过眼,用巾子?擦干净手,上前拦住沈沅槿,态度强硬地?抱她坐回床上,自去?那边替她速回衣物。

他这里没有女郎穿的诃子?,独有干净的里衣里裤,还是她头一次来别院时?换下的。

陆镇懊悔没有吩咐尚服局为她制两件诃子?出来,然而时?下又没有旁的法子?,只得先?拿了衣裤过去?,服侍她穿上。

沈沅槿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遮去?身前的大片诱人风光。

陆镇探手扒开被子?,先?帮她穿好里衣。

女郎的身前没有了诃子?的束缚,玉兔和莓果?便在素白的衣料下若隐若现,陆镇见后只觉得口干舌燥,腹下竟是又生?出一股邪火。

窗外清光皎洁,夜色沉寂。

此?时?此?刻,屋子?里亦是安静到落针可闻,唯有陆镇磨洋工似地?给人系衣带的悉索声。

沈沅槿嫌他系得太慢,颇有几分不满地?抬眼看向他,未及道出催促的话,却先?瞧清楚了他眼里的欲...

此?人当真是个下流没脸的色.胚。

沈沅槿抿抿嘴,没好气地?打下陆镇假装笨拙的手,自个儿将衣带系了,挪开腿上的被子?,满眼嫌弃地?避开他的身形,接着?夺过他搭在臂上的里裤,欲要自己穿。

白生?生?的两条煺再次出现在眼前,明明今日看过好些时?候,然而这会子?见了,还是没出息地?想要多看两眼。

陆镇极力克制住想要吞唾沫的冲动,大掌一勾,将沈沅槿带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头吐着?热气帮她穿裤子?。

女郎的肌肤柔软光滑到不可思议,同他的那身皮肉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即便仅有手上那一小?块范围的接触,陆镇还是止不住地?心痒。

若非顾及她的身子?已无法承受更多,怕是早将她制住禁锢在他的胸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