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娘想到哪里去了,我岂会那般不懂分寸,乖,我只亲一亲。”陆渊说?完,移开她的手,解去诃子的系带。

雪中的莓果甚是惹眼,陆渊先衔了一边,两处都没冷落。

陆渊低眉注视沈蕴姝还未显怀的小腹一会儿?后,折腰,再次吻上她的小腹,停留数息感受那个尚还十分脆弱的小生命。

“姝娘,我定?会做一个好阿耶,让你和?孩子一生都平安顺遂。”陆渊极认真地如是说?。

沈蕴姝能够真切感受到他言语间的真诚,看着他的发顶柔声道:“我信五郎。”

隔天,沈蕴姝有孕的消息传至崔氏的耳朵里时,她没有半分意外,只是静坐着不紧不慢地吃一盏茶。

自沈蕴姝有孕后,陆渊除却逢初一、十五踏足崔氏的院里,再没往旁人的院里去。

这日下晌,陆渊打马回府,在府门?口便被赵凌拦住,道是汴州递来消息,沈娘子一母同胞的兄长于日前殁了。

沈蕴姝的身体孱弱,怀这胎本?就?吃力,焉能经得起亲人离世的打击?陆渊思?前想后,决意暂且封锁消息,同时以沈蕴姝的口吻修书一封送至汴州陈留,欲要接了她的内侄女来京中,以期将来能够宽慰于她。

姑姑&渣爹(15) 夏尽秋至,……

夏尽秋至, 长安城中暑热渐退,晚风微凉。

沈蕴姝近来睡眠不佳,偏陆渊外出公干不在京中, 每晚皆是一个人睡下。

这般心神不安地又过了数日,陆渊自洛阳返回长安, 归至府上, 沐浴更衣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来沈蕴姝院里瞧她。

因陆渊不止一次告知过她无需在私下里向他行礼, 沈蕴姝见他大步迈进门?来, 便也?起身行礼,唯有盈袖等人退到边上屈膝施礼。

陆渊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整个人急切地奔向沈蕴姝, 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

数息后, 就听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合上,屋里只余他与沈蕴姝二人。

陆渊在沈蕴姝面前蹲下身子, 将脸颊贴在她的小腹上,用心感?受她肚里的小生命。

沈蕴姝还未感?觉到腹中的胎儿?胎动过,少不得提醒满怀期待的陆渊一句:“它才不到四个月, 约莫还不怎么会动。”

陆渊闻言, 笑着搭她的话:“尚还不会动也?无妨, 只要它在姝娘肚里乖乖的, 不让你吃太多?罪,我便高?兴。”

今日他身上香香的, 约莫是来前特?意用澡豆沐浴,又穿了香熏过的衣物的缘故。沈蕴姝嗅着他衣上散出的清浅香味, 没?来由地感?到安心。

陆渊兴致勃勃地在沈蕴姝的小腹处趴了好一会儿?才肯起身,落座后抱她坐在他的煺上,轻揉她腰上的软肉, 温声道:“来时听姝娘院里的媪妇说,我不在京中的这段时日,姝娘夜里睡得不好?”

沈蕴姝小幅度地点了点下巴,活像一只小兔在陆渊的胸膛里轻蹭似的,惹得他又开始口舌生燥。

“半月不见,姝娘可有想我?”陆渊主打打开话匣子同她交谈起来。

除却夜里难眠时,沈蕴姝白日其实没?怎么想起过陆渊,为免他多?心,还是低低答了句想他。

“我也?想姝娘,很想很想,没?有一日不想,夜里也?要拢着姝娘的诃子才能入睡。”陆渊说这话时没?有太多?技巧,只是笨拙地陈述事实。

陆渊命针线房做给她的绸缎诃子太多?,若是少了一件两件,约莫也?不太会被人发现。

沈蕴姝听他如是说,忽而回想到她去岁有一件妃色绣兰花的诃子寻不见了,现下看来,必定也?是他外出时偷摸带了去。

诃子是贴身穿的私密物,沈蕴姝觉得他身为统帅军马的梁王不该如此?,红着脸拿话点他:“王爷怎的,私拿我的,诃子...”

陆渊听后不以为意,面上那抹笑意愈深,没?脸没?皮道:“我是姝娘的夫君,既可解下姝娘的诃子,自然也?能拿。”

沈蕴姝叫他这番没?个正形的话说得面红耳热,偏她现下用的一应东西皆是他给的,断没?有阻止他拿什么的道理,只能无奈默认他可以继续这样做。

陆渊迟迟未听见她搭腔的声音,便又将主意打到她沐浴一事上,低头?凑到她的耳边与她耳语:“许久不曾伺候姝娘沐浴,今日还由我来帮姝娘可好?”

唇间呼出的热气扑在耳上,沈蕴姝没?来由地想起他在浴房里的肆意妄为,当?即就要摇头?婉拒,说她今晚不用沐浴。

陆渊像是能未卜先?知似的,察觉到她想拒绝,支起她的下巴,朝她的唇吻了下去,堵她的话。

两人相处三年,陆渊在她身上的吻技早已炉火纯青,短短小半刻钟便吻得她身软脑热,两只小手胡乱扯开他的衣襟。

陆渊因她手上的动作稍作停顿,垂眸与她对视,眼?眸含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乖孩子,想要了?”

他许久不曾这样叫过她,何?况她这会子肚里还怀着一个孩子。

沈蕴姝听着很不习惯,努努嘴轻启丹唇道:“妾身早不是孩子了...”

陆渊凝眸看着沈蕴姝一脸认真反驳他的样子,只觉她俏丽又可爱,捏一把她的小脸后,大掌覆在她的孕妇上,笑着逗她:“嗯,姝娘长大了,这里怀的才是孩子。”

沈蕴姝听出他话里的打趣,垂下脑袋不去看他以示她的态度,然而仅在下一瞬,陆渊便乖乖服软,说是他不好,轻声细语地求她莫要动气,不理睬他。

她这厢信了陆渊的话,才刚抬起头?迎上他讨好的目光,缓缓张唇后还未及道出半个字,他的吻便再次压了上来。

陆渊吻得又急又重,不消多?时便深深占据她的口腔和呼吸,强势到捧住她的后脖颈不让她有丝毫喘息逃避的机会,只能勾住他的肩背承受他的掠夺。

窗外天还亮着,落日散出的金色光芒筛进屋里,落下道道菱形的橙黄光斑。

隔扇后,他二人缠吻在一处,不多?时便乱了衣发,在之后,衣带散落,男郎露出宽厚的肩背,线条流畅的腹肌随着呼吸起伏,身材完美到无可挑剔。

周遭的空气在升温,陆渊与她额头?相贴,眸光聚在凌乱的衣襟处,磁性的声音带着蛊惑,“我的衣袍已经解去,姝娘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

沈蕴姝没来由地相信陆渊不会胡来,果真徐徐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带。

每一息都是那样漫长,陆渊身上烧得厉害,忍了没?多?久便迫不及待地替她解去衣下的诃子,拢住两抹酥雪,贪婪地埋首。

沈蕴姝稍稍仰起雪颈发出动听的声调,显是不排斥他这样待她。

陆渊一手搂她的腰,另只手也?没?闲着,精准无误地探到她的裙襟下,捻住珠玉。

布料微润,陆渊抱起她,转换位置,改为让她躺在软垫上,薄唇缓缓下移。

孕中的她倒是比先?前更容易直视内心的欲,主动贴近他,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