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姝觉出她们的不友善,便没?有多做停留,抽身继续往前走。
不成想,她才走了没?几步,就听生后传来?一道刻意拔高音量的女声,“瞧她那轻狂样儿,眼里就跟没?人似的,偏她有脸,我们都是上不得?高台盘不成?”
沈蕴姝是什么样的人,盈袖跟了她多年,最?是清楚不过,这会子耳听得?有人这样拐弯抹角地编排她,焉能气得?过,咬住后槽牙便要回身去找人理论。
“罢了,我们原是千里迢迢来?的,在?京中无亲无故,何必与人生事呢。”沈蕴姝嘴上劝着?盈袖,实则心里亦不好受,她这些日子很?是思念陈留和?陈留的亲友,可身边能陪她说说话的也?只?有一个盈袖罢了。
至掌灯时分,沈蕴姝坐在?灯下抚琴,虽则抚的是陆渊命人送来?的,曲子却是她与亡夫一块儿谱的。
陆渊立在?檐下生生等到她奏完这曲方推门入内,观她心情欠佳,令盈袖和?云香退出去后,抱住她便要亲近她,哄她。
因着?思乡之?情和?白日的事,沈蕴姝身心俱疲,委实不想应付他,索性劝一劝他,也?好少招些风。
“这月里,王爷来?妾身屋里的时日够多了,王妃娴静端庄,秀外慧中,两位阿姊亦是天生丽质,王爷何妨多去去她们那处?”
姑姑&渣爹(10) 他如此宠信于……
他如?此宠信于她, 放下身段哄她,可不是为了听她说出这样“大度”的话,将他推给旁人;看来往日?, 是他太纵着她,竟叫她连一个妾室应当尽到的人事都忘了。
陆渊面?色一凝, 沉声反问:“娘子当真想让我去她们屋里?”
沈蕴姝既已下定决心要“规劝”他, 自然不会轻易半途而?废, 即便隐隐察觉出他的不悦, 但出于长久的考量,还是壮着胆子往下说:“妾身只是觉得, 王爷身为一府之主, 理?应雨露均沾, 平衡好后院。”
均沾、平衡。她当他是需要依靠妻妾背后的母族势力的废物?不成?那?三位的母族分?明是上赶着将女儿送入他梁王府,欲要攀龙附凤的;还有方才那?首曲子, 曲风颇有几分?像是她那?晚在?船上弹奏的那?一首。
陆渊血气翻涌,眸底似要迸发出熊熊燃烧的火苗,滔天的怒火烧得他面?露愠色, 就连额角处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雨露均沾?”陆渊嘴角一翕, 怒极反笑, 大掌抚上沈蕴姝的小?覆, 语气森然:“是娘子这处太小?,受不下吗?无妨, 我会让娘子习惯。”
此话一出,沈蕴姝顿觉头皮发麻, 忆及那?晚在?船上的遭遇,忙不迭就要起开身,逃离他的怀抱。
陆渊察觉到她的意?图, 手臂稍稍用力禁锢住她,让她无处可逃,薄唇贴至她的耳畔,冷声道:“现下知道怕了?晚了。”
说话间,大掌去扯她衣上的系带。
沈蕴姝瞳孔微张,惊慌失措地去推他的手,“王爷亲口说过不会不顾...”
撕拉一声,名贵的绮绫在?他的手里化作?碎布,洁白?胜雪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现出内里的浅青诃子。
“不会丝毫不顾你的意?愿?”陆渊出言打断沈蕴姝的话语,指尖触及裙下的布料,嗓音低沉:“难道娘子以为,你的意?愿于我而?言很重要?你如?今是我的妾室,不论何时何地,我若想要,你便得给。”
这般视她如?私有物?的话,沈蕴姝听了很不好受,愈加奋力地反抗他手上带有强迫意?味的举动,“骗子,你说话不算话,放开我,我不要你!”
当他面?骂他是骗子,不要他,是他将她宠坏,今晚,他该身体力行好好地罚一罚她。
陆渊单手握住沈蕴姝的两只手腕,另只手去解腰间的蹀躞带,冷笑着问:“不要我,娘子想要谁?你的亡夫?凭他的病体,如?何能?喂饱你?”
他怎么无端牵连出一个已经逝世的人,道出如?此肮脏的话语?!沈蕴姝顷刻间红了眼眶,不管不顾地挣脱出一只手,照着陆渊的脸颊落下一记耳光。
陆渊活了这三十余年,还是头一回被人打脸,脸上虽无太大的痛感,到底还是刺激到他的神经,激怒了他。
屋里落针可闻,陆渊用舌头抵了抵被打的那?边脸,重又钳制住她的手腕,蛮横地用蹀躞带将其绑住,“很好,娘子既有力气打我,接下来的事,便是受不住,也得给我身受着。”
身上不剩多少衣物?,双手亦不得自由,冷静下来的沈蕴姝惊惧到了极点,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起开身。
陆渊看着沈蕴姝垂死挣扎,在?她将要离开他的煺时无情地抓回她,毁去她腰下的最后一层布料,并拢两指。
没有半分?润泽,沈蕴姝感受到的唯有痛苦,温热的眼泪夺眶而?出,紧绷的身体想要赶走异物?。
陆渊捏住她的下巴,要她回头,仰首,接受他压下来的吻。
手上动作?未歇,不多时便占据上风,沾满到温润。
“真会舀。”陆渊在?她灿身时如?是说。
这是第二次,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要她。沈蕴姝视他的话语为羞辱,咬住下唇坚强地不让自己透出任何他想要听到的声音。
陆渊迟迟没有等来她的寅声,胸中怒火更甚,三两下扯去身上松垮的衣袍,墨到底。
后背贴着他的胸膛,煺被纷至两边,沈蕴姝疼得像是有一柄利器划破她的皮肉直达深骨,泪水很快模糊了视线,哭得梨花带雨。
她的哭声甚是可怜,陆渊听得心生烦闷,狠下心肠没有哄她,欲要等她主动低头讨饶。
然,身前的女郎似是同他较上劲了,任他如?何齐尽齐出,大张大合,仍是没有开口道出半个服软的字。
他从前只当是个柔顺的小?兔,却不曾想,她的温软皮囊下竟也存着几块硬骨;他今日?倒要看看,她的骨头究竟能?不能?硬过他去。
陆渊掐她的腰,发狠充幢,那?床腿便也跟着剧烈摇晃,压在地砖上发出刺耳声响。
沈蕴姝几乎快要咬破下唇,情愿嘴唇流血也不肯让他如愿。
两个人各自拧着,谁也不肯让谁。
渐渐地,陆渊不再?满足于在?罗汉床上,抱她起身到妆台前,要她看镜中泪眼婆娑、发髻散乱的娇美女郎。
陆渊将她鬓边的碎发捋到耳后,没脸没皮地道:“乖孩子,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那?亡夫可能?让你如?此?”
她的亡夫的确不会让她如?此,不会让她如?此难堪,更不会让她去看这样的自己。
沈蕴姝攥紧案沿,闭上眼不去理?会陆渊嘴里那?些与折辱无异的浑话。
彼时陆渊如?同春日?里浑然不会克制兽姓的野兽,除却重复那?一个动作?,再?无暇顾及其他,某个时刻,他的大掌前移,按在?她的小?覆上,掌心隔着肌肤感受到轮廓,问伸前的女郎:“他可到过这处?”
陆渊发着狠挞伐,沈蕴姝的逐渐大脑趋于混沌,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神智尽失,然,一道急促的低喘声后,两人还是一并登上顶峰,她咬了许久的牙关,终究没能?守住,溢出细碎的声调。
陆渊胸中的怒火因为那?些动听的寅声和哭腔散去一些,勾住沈蕴姝的邀便要改个样,目光下沉时,因见她的手腕被勒得发红,颇有几分?疼惜地问她疼不疼。
沈蕴姝身心俱疲,难受到近乎麻木,唯有视自己为木石死物?方能?好过些,是以即便陆渊开口问她,她亦懒怠去理?会,只是眼神涣散地目空一切,视他如?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