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沈沅槿怯生生地唤他,这便?是提醒他有些?难受。
陆镇认真判断现下的形式一番,启唇温声细语地宽慰她道:“沅娘放松些?,你只是太紧张了,并?非不可。”
话毕,为让她尽快松懈下来,埋首吻住。
熟悉的温润入喉,陆镇感受到她的紧张情绪有所缓解,这才敢稍稍筷些?。
良久后,陆镇自怀中取出锦帕擦拭手指,至于唇上的,他没舍得将其擦去,而是意?犹未尽地抿抿唇,滚了滚喉结。
沈沅槿羞得耳朵都是烫的,实在没好意?思抬眼看陆镇擦手的样子,只将半张脸埋在被子里,低声告诉陆镇,她渴了。
陆镇宠溺地道声好,径直走到外间替她倒了一碗温热的茶水进来,看着她吃完碗里的茶汤,将茶碗随手放到里间的案几上后,开始宽衣解带。
蹀躞金自他的指尖滑落,坠在地砖上发?出啪嗒的沉闷声响,沈沅槿推测他约莫快解完身上的衣物了,一颗心便?也跟着紧张起来。
匣子里装的鱼鳔是经过多次去味的,陆镇原也不知?道总这样的法子避子,还是梦中的他多次用?到次物,加之担心沈沅槿会像梦里那般难产而亡,故而暂且不欲让她有孕。
陆镇取出一只用?了,俯下身凑近女郎的脸,贴面轻哄,道他会轻些?,让她莫要害怕。
沈沅槿不想多吃苦头,配合他纷煺,然而却并?无太大的用?处,她还是在开始的时?候就?红了眼眶,泪眼盈盈。
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怕陆镇看见又要停下,伸手捂了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自己。
陆镇不敢再轻举妄动,生生忍下那些?蚀骨的燥意?,关切问道:“沅娘可是疼了?”
沈沅槿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去勾他的脖子,含着泪颤声道:“时?漾,你亲亲我。”
“好。”陆镇乖乖听话,极尽温柔地从她的眉心往下吻,衔住莓果,待感受到她的又一次灿伸,容她平复后,乘胜追击。
钝痛感愈加厉害,沈沅槿只觉得磕破膝盖都不及这痛的十分之一,眼里的泪一下子沁了出来,沿着眼角落至鬓发?中。
陆镇看了心疼得不行,可他这会子箭在弦上,伸下女郎亦是目光坚定地望向他,攀着他,不许他退却。
“好沅娘,让你这样难受,皆是我的过错,是我不好,倘若能让你舒坦一些?,你打我舀我都好。”陆镇愧疚地说着话,低压膀子送到她唇边。
谁要这时?候舀他了。沈沅槿痛得额头直冒汗,哪里还有旁的心思,然而下一瞬,身体被劈开般的痛楚令她蓦然睁圆了眼,她找不到缓解之法,哭得泪如?雨下,无意?识地舀住陆镇的肩,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两个人皆是头一遭,陆镇这会子也不好受,饶是他极力克制着贪婪,收着力道,怀里的女郎还是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她尚还无法全然钠下,陆镇疼惜她,并?未急在这一时?,没再墨尽分毫,就?那般缓缓冻怍,吻去她眼尾的泪珠,尝出淡淡的咸味。
他在这厢事上的确毫无技巧可言,只这么一个位置便?罢了,半刻钟不到便毫无征兆地消停下来。
女郎微微怔住,朦胧的泪眼望向上方的陆镇,发?现他也有些?不知?所措后,旋即止了止眼泪宽慰他一回生二回熟,下回约莫就不会如此了。
陆镇不发?一言地起开身,退到床帐外不知?做什么去了。
彼时?的沈沅槿浑身酸软无力,以为下回怎么也要到三五日?后了,便?合上双目静待陆镇来替她收拾妥当。
纱帐被人挑开,沈沅槿疲惫到不想睁眼,怎奈脚踝再次落入那人的掌中,唬得她立时?睁大眼,看着陆镇凑了过来。
“你……”沈沅槿才要开口说话,陆镇那急切而炙热的吻便?压了下来,将她余下的话音悉数吞吃入腹。
眉心蹙起,即便?两人正在亲吻,沈沅槿的眼泪还是夺眶而出,他的太达,实在太秤。
这一回不似方才那样短暂,近两刻钟方得以消停。
沈沅槿浑身的骨头似要散了一般,软泥般伏在褥子上,脸上泪痕犹未干涸,呼吸浅浅。
陆镇拿干净的被子包裹住她,而后打横抱起她,扬声唤人进来更换枕头和床褥。
枕头和床褥上皆叫沈沅槿哭湿,褥子的痕迹更是凌乱不堪,可见几朵红梅坠在其上。
婢女换好床褥,辞楹端了热水进来,陆镇命人退下,放沈沅槿躺回床上,又去柜子里取来他一早备下的药膏,待擦洗去秽物,执一盏灯烛过来细观。
即便?他已经非常小心克制,女郎还是有些?撕伤红肿,陆镇心疼内疚极了,吹着气替她上药,嘱咐她夜里若有何处不舒服,定要马上告诉他,千万莫要怕麻烦。
沈沅槿红着脸点头,催促他快些?替她穿好衣物,她现下实在又累又困。
陆镇给她用?了两样药,敷在外面的很?是清凉,加之他有意?识地用?掌心轻揉她的小腹缓解不适,沈沅槿虽还蹙着眉,却是没多大会儿便?沉沉睡去了。
窗外明月高悬,万籁俱寂,陆镇因担心沈沅槿的伤势,这一晚都没怎么敢合眼,至后半夜方得浅眠一会子,幸而她的伤势并?未引起高热或是旁的不适,直睡到日?上三竿。
陆镇先她醒来,见她徐徐睁开睡眼后,第一句话就?是问她可还难受。
沈沅槿正要摇头,可她才刚试着动了动煺,那种热肿的刺痛感立时?迫使她点了点头。
“我再擦些?药。”陆镇拧着眉说完,又叫送水进来。
陆镇用?巾子沾了热水拧至半干,擦拭后热敷一会儿,取来药膏。
知?晓她今日?约莫很?难下床,索性伺候她穿衣洗漱,抱她到妆台前坐下,拿起妆奁里的石黛为她画眉。
“早膳想用?什么?”陆镇收尾时?如?是问她。
沈沅槿静静端详着镜中仅仅画了眉的自己,没有过多的思量,随意?道出馎饦和酱肉这两样东西。
陆镇走到门边命人去厨房传膳,又叫辞楹进来给沈沅槿梳发?。
辞楹替她梳发?的功夫,沈沅槿的眼皮竟又打起架来,可见她昨夜消耗了多少精气神;而她身侧的陆镇则是精神抖擞,红光满面,大抵是那事于他而言十分受用?的缘故。
时?值六月,天气炎热,沈沅槿用?过早膳,额上便?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陆镇拿巾子替她擦了去,问她今日?想做什么,他都会陪她。
沈沅槿听后,不假思索道:“便?去我开在东市的铺子可好?如?此?一来还可逛逛集市。”
陆镇沉眸凝了凝她的腿,忧心忡忡地道:“沅娘想要外出,我自没有不应的道理,只是沅娘昨夜受累,可还能下地行走?”
他话到此?处,忙又描补一句,“不过也无妨,我可以抱着沅娘,如?此?沅娘就?不必动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