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诸多不便最后也都没有变成现实――
虽然失明逼得自己换了学校和专业……不过有拉斐尔在身边实时播报老师的板书，倒也没有任何障碍……看书或者复习的时候，也基本是拉斐尔耐着性子念自己听……
似乎真的快要离不开这只死神了……
“好了，差不多就这些了，”将酸奶放到了推车里，钟?┭沟土松?音以免让周围的人察觉到异常，“现在你自己去拿一些苹果吧，小心别吓到人。”
听到苹果拉斐尔跑得比钟?┫胂笾谢挂?快……说起来那家伙的苹果上瘾症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这样下去恐怕迟早有一天拉斐尔用来凝成镰刀的东西不会再是血液而是苹果汁……
能不能找点适当的替代品试一下――苹果派苹果醋苹果芬达苹果布丁苹果手机什么的……
正乱想着，腰忽然被轻轻搂住了，拉斐尔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苹果香味，“我们走吧。”
被拉斐尔领着去结账，钟?┞?是无奈，“我们可以换一种水果么？我闻到苹果都快吐了。”
“不行，我甘愿降□段当你的眼睛，这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报酬。”某只苹果控马上表示强烈抗议。
拉斐尔这样的语气让钟?┥晕⒂幸坏悴凰?，“呵呵！我自己有眼睛。”
“难道你吃苹果的醋了？”拉斐尔仿佛读出了什么，轻笑了一声。
钟?┓?了个白眼，然而心跳忽然快了一些，“滚，开什么国际玩笑。”
“因为我不会为了你戒苹果，所以你不开心了。”拉斐尔说得很笃定，让钟?┰椒⑾胍蝗?挥过去，“钟??，你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但我喜欢苹果和这个完全是两码事……”
“够了你别说了……”越发地觉得拉斐尔现在的样子像是被妻子逼着戒烟所以找乱七八糟借口的瘾君子，钟?┎挥傻梦?自己诡异的联想能力汗颜，“随便你吧反正吃苹果也不是什么坏习惯。”
而且跟苹果争宠这根本不是人干的事吧……
……
……
拎了好大一堆东西被拉斐尔拖回家，只刚刚靠近门口钟?┚筒炀醯搅四掣鎏厥獾钠?息――
“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果不其然是某个小正太――冰凉的小身板一下就粘住了钟??。
……钟?┖寡铡?―大哥你已经一把年纪了能别卖萌了么……
拉斐尔一脸无奈地拎起了整个挂在钟?┑纳砩系目ㄎ?诺，于是某个乐此不疲地扮演小正太的死神开始用让人很无语的声音撒娇，“啊……人家好不容易甩掉修泽卡那混蛋才跑出来的……你们不好好招待我还给我脸色看……太过分了啦！”
“再说话我会亲自把你送回去。”拉斐尔把卡维诺搁到了一边，接过了钟?┦种谐林氐墓何锎?。
“就不用劳烦你来送了。”某个冰冷的声音忽然自钟?┥砗蟠?出，然后意料之中地听到了卡维诺一声哀嚎。
卡维诺一个劲地朝着拉斐尔身后躲，然而根本无济于事――
“修泽卡你不可以碰我！我们说好了的！……喂！钟?├?斐尔快来救我啊！你们这群没……”卡维诺的声音极富喜感地回荡在房间内――幸好一般人类听不见，否则附近的人绝对会因为有人虐待儿童而报警，“……啊！修泽卡你个混蛋你快放开我！讨厌你！”
几乎能够看见卡维诺被拎起来扑腾的样子，钟?┨玖丝谄?，“……要喝酸奶么？”
“要！”刚才还骂骂咧咧的正太死神忽然安静下来了，“我要酸奶！”
……于是小正太被放了下来，趴在沙发上被三个成年男子围观着喝酸奶……
“你们死神的怪癖真多。”拿着被卡维诺灌空了的两个酸奶盒，钟?┎挥傻酶锌?，忽然想起来家里还有另一位客人，“……修泽卡，你要吃点什么？”
修泽卡的语气不再那么冷了，但依然惜字如金，“不用，谢谢。”
……
“格拉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们都已经处理好了，”吃饱喝足的小正太开始在沙发上爬上爬下，“秩序恢复之后我们各自都轻松了很多……现在拉斐尔的工作可都是我代劳的哦。”
小正太说话的逻辑性太过薄弱，钟?┮皇奔涿环从?过来，“诶？”
“当然啦！不然你以为拉斐尔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小正太晃了晃茶几上空空的酸奶盒，一脸痛惜，“……你们现在能幸福地在一起都要感激我啊。”
有某一刻钟?┖芟Ｍ?修泽卡能识时务地把卡维诺赶紧抱走，无奈某正太控似乎只是很宠溺地默默听着这个跑偏了的对话。
“……对了，既然你们接管了格拉兹的事情，那知道萧梓双么？他现在怎样？”钟?┙示∧灾?才搜刮出一个疑问来支开尴尬下去话题。
这次倒是修泽卡抢先回答了，小正太一脸郁闷地憋回了要出口的话，“不怎么样，陈哲找到了他，然后出车祸了。”
“本来他俩的寿命就已经到尽头了……只有格拉兹才会那么不依规矩。”修泽卡刚说完小正太马上接过话来，语气带着些许惋惜，“在他看来这样捉弄人很有趣吧……还真是残忍。”
钟?┖鋈荒?名其妙得想为格拉辩护，然而最后忍住了。
“那两个灵魂是我亲自带走的。”修泽卡类似劝慰的话再次让钟?└械搅艘馔猓?“他们会过得很好。”
“但愿吧……”然而心里还是有些沉重――那样努力地帮了他们，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能改变……甚至可能是更糟糕了……
拉斐尔的手轻轻搭在了钟?┘缟希?“别那么想。不是你的错，这就是命运。”
“好了，我们走吧。”一段沉默之后修泽卡一把捞起了卡维诺，朝着门口走了过去，“打扰了。”
钟?┎荒芘卸纤?们离开的方向，于是只能对着面前微笑着，“没关系……下次要喝酸奶还可以过来玩哦。”
“嗯！钟?┱媸呛萌耍 ?…修泽卡我还要酸奶！酸奶！……好多好多酸奶！”卡维诺的叫嚣很快消失了，房子里恢复了一片平静。
……是钟?┳钕不兜哪侵职簿病?
――失去视觉之后其余感官自然的灵敏了许多――这也是钟?┯裘频牡胤剑?很多之前听不见的噪音，现在都让人头疼地出现了。
……不光是让人心烦的声音，更让人头疼的是各种混乱的气息――
并不只是模糊的意识，那些气息清晰到能够轻易察觉有人接近和离开――当然不仅仅是人类，也包括死神和游荡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