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实也没有很淫,贺敛每每想淫的时候,诚实守信的路嘉都会用别的部位哄他,有时用嘴,有时用手,偶尔也用腿。贺敛因为进不去而烦躁,路嘉就反复解释自己这几天胃疼,贺敛一脸“你骗鬼呢”的表情,路嘉伸手比划了一下,说你有这么长呢,顶起来好疼。贺敛将脸扭向一边,红了耳廓,应该是相信了。

真是纯洁无瑕的白天鹅。

一只纯洁的鹅,一只色色的汪。

路嘉另辟蹊径,觉得他和贺敛真是天生一对。

随着贺敛接电话和用笔记本电脑的次数增多,路嘉心想也差不多到了贺敛该走的时候了。

他和贺敛牵过手,接过吻,也上过床,就是没约过会。于是周三这天晚上,路嘉请贺敛看了场电影。平平无奇的爱情文艺片,贺敛觉得无聊,在影院的按摩椅里握着路嘉的手睡了一觉。

电影散场,路嘉礼貌地向坐在贺敛旁边的年轻姑娘提出删除照片的要求,对方尴尬得手忙脚乱,删掉照片当着路嘉的面清空最近删除,又向两人道歉,然后捂着脸转身跑走。

贺敛看了路嘉一眼,路嘉理直气壮:“不想给别人看。”

贺敛没说什么,只是回去后将路嘉压在玄关墙上,吻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重。路嘉让他的舌头搅得头昏脑涨,攀着贺敛肩膀嗯嗯唔唔地喘,身体又开始发骚,忍不住想要分开腿给贺敛摸一摸,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路嘉的意乱情迷。

贺敛松开路嘉的嘴唇,略微平复了下呼吸,从兜里掏出手机,看到来显,他的神色微变,转身接起电话,走向阳台。

路嘉很好奇,但贺敛没讲中文,他听不懂。

刚才回来的路上,贺敛说想吃像昨天那样的炒米饭。正好中午米饭煮多了,还剩下一些,先炒给他吃吧。

路嘉进厨房,先把米饭加热,然后准备配菜。肉丸香菇火腿肠切成丁,再来点胡萝卜、小青菜、豆芽和掰好的玉米粒,随便炒炒,十分钟不到,香喷喷的炒米饭完成。

装炒饭的碟子是贺敛迷路那天晚上两人一同散步回家,经过夜市时路嘉买的。贺敛看不上九块九的东西,但路嘉觉得碟子上的白鹤很漂亮,寓意也好,便买了两个。

走出厨房,正好贺敛接完电话回到客厅,他去洗了手,到小餐桌前坐下,接过路嘉为他新买的316不锈钢勺,低头吃起配色鲜艳的炒米饭。

吃完最后一口,贺敛抽了张餐纸擦嘴,对路嘉说:“我要走了。”

路嘉:“现在吗?”

贺敛抬腕看表:“一个半小时后,飞吕贝克。”

路嘉问:“吕贝克是谁?”

贺敛答:“德国的一座城市。”

贺敛脸上没有轻视的表情,路嘉自己先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得等那边的事情办完。”

“哦。”贺敛没说是什么事情,路嘉也就不问。

从这里去机场的路途不短,贺敛却一点不着急,不去收拾东西,就静静坐在椅上望着路嘉。

有李管家在,肯定什么事情都能给他安排得妥妥帖帖,贺敛只需要把自己收拾得光鲜亮丽就行了。心里这样想着,路嘉站起身,绕过小小的正方形旧餐桌,走到贺敛身边,贺敛以为他要坐腿,将身体侧转过来。路嘉没有坐上去,而是俯身弯曲膝盖,跪在他自然分开的两腿间。

“我会很想你的。”

“可以亲亲你吗?”

贺敛有时候根本理解不了路嘉的脑回路,就像现在。路嘉很喜欢接吻这件事,贺敛是知道的,但他不明白路嘉为什么要跪着,这样一个弯腰一个仰头,难道不会很累?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休闲裤的拉链被路嘉伸手拉开,路嘉掏了两下,双手捧住,低头在顶端亲了一下,然后伸舌去舔。他舔得很专注,仿佛在吃棒棒糖。

贺敛蹙眉,耳廓热起来。

路嘉的眼睫毛不算很长,但又黑又浓,配上乌溜溜的圆眼睛,这让他的面相显得尤其无辜。当他顶着这样一张脸讨好人的时候,你很难不把他当成小狗。

贺敛仰头喟叹,抓着路嘉的头发轻轻往下按,心想,等他回来的时候头发应该长长一点了吧。

他喜欢长一点,抓起来顺手,像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个雨夜。在市中心,他不常去住的那套大平层里,贺敛压着路嘉从后面干他,路嘉说太深了,边哭边像小狗一样抖着腰往前爬,贺敛抓着他头发不让跑,单手掐住他腰顶得更深。贺敛不记得那晚做了几次,只记得自己很亢奋,路嘉非常配合,被肏开后骚得要命,缠着他不停地要。

第二天醒来,路嘉不见了。

六十三天后又巴巴回到他跟前,像流浪许久终于如愿回到主人身边的小土狗,顶着一张气色算不上很好的脸,可怜兮兮朝他摇着灰扑扑的小短尾巴。

贺敛想问问他去了哪里,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可路嘉对着他张嘴就是一句深情告白,看他的眼神含羞带怯,不似那晚火热,满脸期冀地等着他给出回应。

他像是已经完全忘记两人独处的那个夜晚。

贺敛独自一人守着无处可说的心事等待那么久,等来了一句没什么诚意的“我喜欢你”。贺敛当然知道路嘉喜欢,他的反应那么直白热烈,疼到落泪都不忘贴在他耳边说喜欢。

但路嘉又好像没有那么喜欢。

爽完提起裤子就说谢谢,说以后不会再来,还祝他和沈鹿百年好合,被拉黑也不知道主动再加回来。

一想到这个贺敛就生气,他用力抓着路嘉头发,逼迫他仰头。

路嘉嘴唇微肿,睁着雾蒙蒙的圆眼睛仰望贺敛,下意识舔了舔湿润的唇瓣:“怎么了,不舒服吗?”

舒服的。但贺敛不想操他的嘴了。

他将路嘉从地上拽起来,用眼神示意他脱裤子。

路嘉爽快脱了,在心里对邵颂华连说三声对不起,然后熟练地分开两腿跨坐到贺敛身上。

贺敛进来时,他哆嗦着想,要在贺敛面前守住底线真的很难。路嘉馋了几天,猛一下吞了个饱,爽到灵魂出窍,贺敛磨动几下,还没真正开始,他就仰头急喘,飞快去了一回。贺敛深深呼吸,掐着他腰,没往下按,哑声说:“我轻点,不进那么深。”

路嘉在他怀里打颤,在高潮余韵里胡言乱语胡:“别轻,重一点,越深越好,肏死我吧。”

“胃不疼了?”

路嘉这才想起来自己说过的谎,尴尬地摸了摸肚子,贺敛在里面,能摸到。这么硬这么长,搞不好真的能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