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凝叫起来轻轻的,又可怜又勾魂儿,不知道鸡巴顶到哪里去了,才能让小警察又哭又闹,还爬到男人身前,啧啧水声不断,接了一次又一次湿吻。
凌晨两点,薛凝摇摇晃晃从病房里走出,去走廊边接水喝,结果摁了半天也没出水。他只能犹豫着推开了贺征办公室的门。
薛凝口渴得不行,嗓子都哑了,“打扰了,请问你有没有.....水......”
贺征本想拿瓶矿泉水给他,一抬眼薛凝已经眼疾手快,捧起他的水杯,咕噜咕噜喝光了。
薛凝擦了擦嘴,诚恳地眨了眨眼,“谢谢你!”
贺征的眼神落在他湿漉漉的唇瓣上,再慢慢向下,扫到了那枚炫耀般的吻痕。亲得死去活来,满身都是痕迹,穿多正经的制服,都遮不住他呼之欲出的骚味。
他在国外见得多了这种人,表面有多乖,私下就有多爱挨操。次次都从假模假式绅士礼貌,到床上被自己操得像发情的母狗。
贺征喜欢薛凝的脸,也喜欢他这幅人前人后表里不一的样子,于是勾唇冲他笑了下,“不客气。”
一整个夏季,薛凝都沉醉在两人之间。
池烨私下里把自己当作薛凝的男朋友,占有欲高得可怕。自己在手机里聊多少骚都无所谓,薛凝却一步都不能离开他身边,去哪儿都要像飞机杯似的伺候他。
薛凝觉得很不爽,但他干得很爽,爽到整个宿舍都能听到床柱吱嘎扭动的声音。池烨脾气大,别人都不敢有什么意见,只能紧紧闭眼装睡,偶尔同情薛凝的腰,听起来实在是过于激烈,没一会儿就成了啜泣声。
薛凝唉,他看着那么乖,人还那么好,尼玛,肯定是被那个阎王强迫了.......
砰!
室友赶紧躲被子里,不敢听下去了。
薛凝后脑勺撞到了墙,痛得两眼发晕。但反应很快,喘息着推开他,下床。
“薛......”
池烨气得把人连拖带拽抓了回来,“你他妈跑什么?”
薛凝没忍住,狠狠往他胸口砸了一拳,“你放开我!”
“这么多人看着呢。”池烨吃痛地松开他,语气软了下来,“你打算吵到全校出名啊?好了,你每天跟那医生聊天,我能放心吗?我能不生气吗?”
薛凝懒得跟他吵架,下床走了。
他憋不住气,迎着夏夜的微风走,又不知道去哪儿,于是打了个车,去医院治治心病。
贺医生不在医院。
他白跑一趟,给贺征发消息:你不在医院?
X:不在。
X:你要见我?
薛凝:我要。
贺征今晚刚从晚宴回来,有些疲惫地解领带,想着晚点约家餐厅,之后带薛凝去吃,算是哄他今天别来了。结果薛凝和他往日任何一位情人都不同,不走寻常路,直接翻进了自家后花园。
薛凝身手了得,且极其灵活,翻进阳台,可怜巴巴贴在玻璃门前。
微风细雨,贺征的心倏忽颤了一下,最怕薛凝感冒生病。急匆匆开门,被他扑了个满怀。
他们第一次在医院,第二次在酒店,鲜花铺满浴缸,第三次就在宿舍里,在那张薛凝和其他男人睡过的床上。狭窄逼仄,差点真把床板干塌。
接二连三偷情让两人都觉得乐在其中,贺征更是莫名对他多了份占有欲,好像雄性侵略争夺的本能,让他在占有薛凝的一瞬间,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一次,两次,三次,很多很多次。
薛凝已经习惯了被男人掐着脖子干,双腿反而缠得更紧,“贺医生,我想你......我想你干我......干死我。”
贺征细汗不止,沉沉喘息,垂眸看到了他手腕上的掐痕。他就知道这小骚货是刚从池烨床上滚下来的了,“爽吗?”
薛凝扶住他肌理分明的小臂,仰起下巴,“爽......”
“背着男朋友出来被我干,很爽吗?”贺征忍不住勾唇,换了个姿势将他压在身下,“是他阳痿还是你太骚?一天不被男人干就发情?”
薛凝拿脑袋蹭他胸肌,“就你操我最爽。”
贺征失笑,扇了他屁股一巴掌,“小骗子。”
“真的,除了他和你,我没有跟别人上过床的。”薛凝小声说,“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好帅,你.....你特别有气质,你的手很好看,你.......”
贺征懒懒问,“我什么?”
“被你压在办公桌上操,”薛凝咬了口他的手指,“一定很爽。”
配上薛凝那张娃娃脸,贺征几乎都快被他骚得头疼了。
天翻地覆干了一晚上,薛凝第二天早上起来,刷了牙,走之前还迷迷糊糊跟他接吻。亲着亲着又睡了一次。贺征不满足,压在阳台边又干。干完套子已经掉了满地。薛凝又突然跟喝了春药似的,主动帮他坐了一次。
一次又一次。
薛凝很开心,很幸福,特别喜欢抱着他。贺征却越来越茫然。没有一任炮友是这样的,做了一次还想做那么多次,毫无节制的占有,好像要把彼此都做到融为一体般疯狂。
这个夏天他遇到了薛凝。主动,漂亮,也不算黏人。
贺征原本以为追求刺激是人之本性,情欲怎么能为个人意志所控,电光火石,爱欲纠缠,都是天底下最平常的事。直到薛凝躺在自己怀里,抓着自己的手指,腼腆微笑,跟自己轻言絮语聊天时,才记起人也是会被情所困的弱小动物。
夏日末尾,薛凝为情所困,整日忧郁消沉,话儿也不爱说了。
池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薛凝不黏着自己了,不乖了,开始不听话了,所以迫不得已收敛不少,硬着头皮把手机里的前任们删掉,主动递到薛凝眼前。
薛凝稍微开心了一点,“我没想让你删,我相信你的。我不喜欢查手机,很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