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越听越像驴叫,受不了。”
江于:~~
这驴还能不能过了!少年啊!
这会芦苇荡到了,“在这里等我。”
江婉儿丢下一句,直接冲进了芦苇丛中,转眼不见人影,芦苇荡的芦苇长得比边沿位置的芦苇高多了,人进去很容易迷路,吓得严大牛和江于连忙找人,半个小时后,俩人不知怎么的,转着转着又转出来了,望着芦苇就差没哭了。
正不知所措时,江碗儿出来了,木盆里满满一盆野鸭蛋,上面还有七八条成人手掌大的鱼,江于赞叹:
“江婉儿,你也太厉害了吧?”
“我确实厉害,这点不用你提醒。”
江于:你的谦虚呢?
“大牛哥这些蛋你全拿给你娘补营养,鱼也拿三条,驴哥你拿两条,记得回家打些猪草放在上面,别被人发现了。”
这年代什么都讲集体,村里人自己抓的野物太少,分了,村里几百人,连汤都喝不到,带回家吃没人多说,但还是要注意,能不被人发现是最好的。
木盆里的蛋有四五十个,竟然全给他,严大牛这会儿惊得嘴都合不上,见江婉儿拿过他的木桶,把蛋往他桶里放,回过神他连忙拦着,
“江婉儿,这是你捡的,我不能拿。”
“对啊,江婉儿你也不容易,拿回家自己藏起来吃。”江于在一旁帮腔。
江婉儿见严大牛还要接着说,连忙打断,“闭嘴,听我的。”
严大牛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啰唆,上辈子也有这毛病,不是对她说话啰唆,他是自己对自己说,就像一个人自言自语,发泄着心里的苦痛。
江婉儿话里带着冷意和命令,一下子让两少年闭上了嘴,只能任江婉儿放,放好蛋和鱼往回走,走到离村差不多的位置,把人一推,自己一个人往山上走去。
严大牛和江于提着木桶,只能傻愣愣地望着远去的背影。
江婉儿先是将鱼在河里清洗好,来到山上,熟门熟路地走到一个山洞口,这是她上辈子上山打柴无意间找到的,洞口很小,非常隐蔽,江家村的人没人来过,每当她觉得伤心委屈时,自己就会跑过来哭上一场,时间久了,就把这里当成心灵的归处。
洞口半人高,钻进去,洞内也就五六十平方,里面很干燥,从角落里拿了些干草和柴,在干草堆里找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只有一盒火柴和盐,这都是她上辈子留在这里的。
点起火将鱼架在上面烤,至于拿回家就算了吧,给江家人吃她宁愿喂狗,狗吃了还能冲自己摇下尾巴,江家人吃了只会嫌她带少了,最后说不定还会挨场打,让她下次再多抓些。
现在快到中午,想到江家人回来没人做饭,肯定鸡飞狗跳,她决定晚上回去。
吃完鱼,身形一转,人凭空消失。
再出来江婉儿眼前一片光明,这是到空间里了,上辈子的空间可不是这样子的,空间里很暗,阴森森的,要不是变成鬼,自己都不敢进,里面除了地就只有一口冒白烟的水井。
重生回来空间变得明亮了,空间也变大了,一眼望不到头,一条溪将空间一分为二,溪水清澈见底,川流不息,小溪左边,那口陪伴了她多少年的井依旧停在原来的老地方,井旁边有栋木屋,是她前世找了家小公司做的。
因是鬼跟人交流不了,于是在纸上写下要求,出了一半钱连同纸一起放在小公司老板的书桌上,木屋到位了,再付另一半钱。
第23章 是谁打的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放她这里,有钱能使人推磨,这不,她从头到尾没露面,完美小屋就出现在她空间里,花了一百万,乐得那小公司老总就差没给她烧香了。
之后她开启了买的模式,只要看到,意识直接收到空间,又把钱留下,不但一分没少,还有盈余的小费,所以从来没人计较这东西是怎么被人拿走的。
看看木屋后面她费大力弄来的两个大仓库,就是她这么多年打下的成果。
一个是装物资的,里面就跟超市一样,应有尽有,花了她不少钱;另一个仓库相比存物资的仓库,花费的钱就是大鱼见小鱼了。
主要是为了学医,为了恩人她是中西医都学,中医还好,要用的医疗器械不多,西医就不同,学了医理还得动手,于是她又在空间里弄了个仓库,里面分隔成手术室、实验室,还有一系列的检查设备室。
为了发动这些器械,发电设备、电子设备等等,全部备上。
这些大物件全都是找先前那个做木屋的小公司老板代购的。
至于钱当然是真的,拿纸钱活人不依啊,来处嘛,有人使劲赚,就有人使劲花,要说是谁赚,就别指望一个鬼了,反正她花出去的是真金白银,用得也心安理得。
小溪的右边是一大片空地,地上是肥沃的黑土,以前空间阴森森的,她又是鬼从没想着种些什么,如今空间明亮,她觉得可以试着种一下。
此时的江家人从地里回来,看到冷锅冷灶的,江三秋首先就不干了,今天他上山放牛,肚子早饿了,这几天江婉儿不在家,奶奶做的饭简直像是猪食,好不容易听到人今天回,心里还暗自松口气,谁知回来等的不是好食,结果连饭都吃不上了。
“奶奶,江婉儿那小贱人呢,没回来吗?”
江三秋是江婉儿三堂哥,比她大四岁,从小在妹子面前耀武扬威,因不爱读书,十四岁的他早早回家放牛了,这是村里最轻松的活,一天两个工分。
江胜利也是满脸阴沉,但他这人聪明,不满从来都是别人说,朝他媳妇看了一眼,张冬梅马上意会,正准备进屋找人,看到她家婆婆沉着一张脸牵着江松走出屋。
江松一身的青紫,被江家人看在眼里,他亲娘赵草差点没晕过去,这可是她拼命生下的老儿子啊,自己平时都舍不得打一下,如今被打成这样能不心疼。
连忙跑了过去,抱着儿子左右看,最后冲着婆婆道:
“娘,松儿这么乖,你怎么打得下手,还有江婉儿这小贱人呢,也不知道护着弟弟,老娘非打死她不可。”
江七婆可不是能受冤的,反手朝着儿媳就是一个耳光,“赵草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打的,黑心肝的,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说完又要打过来,赵草吓得连忙躲到丈夫江胜国后面,江胜国是个护老婆孩子的,连忙拦着,
“娘,不是你打的,那是谁打的?你平时这么喜欢松儿,怎么打得这么狠?”
儿子的话差点没让他老娘给气晕过去,“说了不是我打的,就不是我打的。”她还满心委屈呢,江婉儿这小贱人怎么还不回,她今天一定要拉着两个儿子让她好看。
“好啦,好啦,江婉儿呢,今天她回来没做饭吗?”
江胜利在芦苇里打了半天野战,他虽是江家村的小队长,但也要下地干活,这会儿早饿得前胸贴后背,实在没精力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说到江婉儿,江松条件反射开始打颤,委屈的泪水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