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江家人都是这么对江婉儿的,村里人也是见怪不怪。

自江婉儿重生回来,她就暗暗发誓,这一世她绝不委屈自己,总之就是一句: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袖子一捥,跳下牛车,上前抢过江松手上的树枝一甩,抓着他胸前衣服,甩手一个耳光,趁江松没反应过来,反过手又一耳光,嘴里还说着:

“让你骂,让你骂,打不死你。”

回家前她本打算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装小白莲,败坏江家名声,想来想去太憋屈,她有力气有武力,凭什么还要委屈自己。

打,必须打,于是她就出手了。

江松一下子被打哭了,边哭嘴上还不饶人,“我就骂,小贱货,回家我让爹娘打死你。”

打了两耳光还威胁她,有勇气,我就喜欢犟的。

这回不甩耳光了,脱下鞋直接抽嘴,一下、两下、三下,没几下这小子嘴就肿了,哭得那个惊天动地,把周围的江家村人都引过来。

不敢相信的看着一向老实任打任骂的江婉儿,竟然还有反抗的一天,一个个像看稀奇似的。

“太阳这是打从西边出来了,平时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婉丫头也学会打人了?”

“会咬人的狗不叫,平时看着挺老实的,看看,这不是现形了!”

“造孽噢!看这丫头的狠劲是不把人打死不罢休!看松娃子这嘴都肿了!”

“婉丫头,你就住手吧,他好歹是你亲弟。”

……

开始江婉儿还不想搭理这些喜欢看热闹的村民,谁知他们越说越离谱,当一个面黄无肉的妇人说江松是她亲弟,江婉儿再也忍不住,怼了回去,

“姐姐教训弟弟难道不应该吗?你家大女儿,我十天前看到她在后山上打弟弟,你那时怎么不站出来说你女儿呢?”

这位妇人叫齐芳,生下女儿没多久前夫急病离世,两年后带着拖油瓶女儿改嫁到江家村,男人叫江志平,是死了老婆的鳏夫 ,媳妇生娃难产而死,留下一个儿子,如今六年过去,齐芳拖油瓶女儿常趁没人的时候打骂后爹的儿子。

齐芳听江婉儿这么一说,害怕得连忙缩到一边,她现任丈夫要知道女儿打他儿子,还不把女儿直接赶回前夫家。

“那也不能这样打啊,看看你弟嘴都肿了,这丫头心也太狠了。”村里婆婆见齐芳被说退,就自己站出来说。

江婉儿不屑地看着说话人,“八婆子我记得你上月把你孙女打得下不了床,那是不是表示你比我更狠心?”

八婆子是个标准的重男轻女,经常趁儿子媳妇上工在家打骂孙女,打完还说孙女是自己摔的,如今被江婉儿这么一怼,败退回归。

第19章 丫头疯了

哎,这丫头出去一趟,回来说话怎么这么冲呢?接着一群人齐上,

“人家是大人打后辈,打死都没关系,你只是姐,哪有这么打亲弟的。”

“夭寿噢,松娃子人才多大,打你又不痛,做姐姐的让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

“就算松娃子平时欺负你,你打回去也不要这么狠啊!”

“吃亏是福!”

……

么的,她这是被村里人群起攻之了,江婉儿叉腰正色怼回:

“我被打得流血流泪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出来当回好人呢?如今我只是回报一二,你们就看不顺眼了?

既然当时没站出来,就不能一直闭嘴下去?合着我就该被打被骂,我还手就是我的错?放你们身上你们愿意?

还说是我弟,让我让?我让他吃屎,这小子会吃吗?我让他去死,他就会去死吗?

还吃亏是福,这福让给你们,没事回家让你们爹打、娘打、兄弟姐妹打,这福你们爱吃多少就有多少,最后我还可以祝你们福如东海。

反正别拉着我,我这么多年享你们口中的福享够了。”

江婉儿怼得江家村的人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回头继续手上的工作,不过换了地方,不是说脸和嘴肿么,她改打屁股,这一次非把江松这小子打怕不可,反正江松这小子皮糙肉厚,抗打。

把人反手甩到牛车上,裤子一扒,直接拿鞋抽。

十来下后江松哭得声音都嘶了,哭着喊道:“二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打骂你了,我错了。”

还以为能打半个小时呢,这才打几下这小子就松口了?抓紧时间爱不释手地又抽了两下。

“小弟,其实你可以犟一下的。”这样她就可以继续打了。

“二姐,我真错了!”自己都承认错误了,这贱人怎么还抽?太过分了。

又是两下,手有点控制不住,“你可以不认错的,真的!”

这种打人的感觉不要太好,难怪江家人那么喜欢打她,原来打人是会上瘾的。

想到这里江婉儿是努力地劝着小弟再接再厉地继续犟下去。

“二姐,我真知道错了,我不犟,我认错。”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贱人想继续打下去,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才不傻呢。

“那好吧!”

江婉儿暗自可惜地停下手上工作,把鞋穿好,将江松裤子拉回原位,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拍了拍三弟的头,好好待在她旁边养精蓄锐,等下还有你发挥余热的时候。

“才伯,可以走了。”声音不轻不重,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