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君阳在最后一天醒来,父子俩是敞开说话,最后发现都是误会,两人冰释前嫌,花君阳是没有遗憾离世的。
这边欧阳军跟花君阳说话说得头痛,摇了摇头,
“你这小子,性子怎么跟你爸一样,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这一个两个都不好糊弄,就他那傻儿子,整天笑呵呵的傻乐,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江婉儿在旁听着心也不由的提了上来,这也是她最担心的地方。
花君阳的父亲花从军,二十岁与家里童养媳,也就是花君阳的亲娘花瑶成了亲,第二月就离家从了军,年初出去,年中就来离婚信,说童养媳是旧时的产物,年轻人应该追求自己的爱情,单方面离婚了。
又过了几月,又来信告知双亲他将要成婚的消息。
那时花君阳还没出生,他娘也是个硬气的,咬牙回信答应了,好在公婆是明理的,当不了媳妇就当女儿,还是在花家生活。
结果花从军二婚的女人没福气,生娃时难产死了,孩子幸运地活了下来。
花从军当年就把孩子送回老家,在二位老人撮合下,花从军又与童养媳和好一起过日子,只是夫妻分开,一个在军队一个在老家,直到四年后二子被岳家带走。
与此同时花瑶又怀上孩子,这次没第一次好运,难产也去了,留下一对双胞胎儿子。
花从军这家伙也厉害,半年后又领回一个女人,就是现在花从军的妻子严腊月,牺牲战友的妹子,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花从君先上车后补的票,进门五个月就生下一个白胖儿子,这也是花君阳与他爸关系不好的根本原因。
他认为母亲才去世的第二月他爸就在外面又找了个女人,这对花君阳打击是巨大,再加上后娘也是个不消停的。
花从军见儿子身体不好,成婚后把两个小的丢给乡下爹娘带,把体弱多病的花君阳留在身边,好方便调养身体。
严腊月也是个面慈心狠的主,对外说会好生养着,其实在家把花君阳当免费童工使,什么事情都堆到继子身上。
好在花君阳不是个吃亏的主,哪会听这后娘摆布,他是能不做就不做。
那女人就偷偷使坏,在枕边跟丈夫诉苦,希望丈夫出手,可惜花从军这直男一心扑在事业上,儿子反正交给媳妇,他什么也不管。
时间久了,花君阳见父亲不管他,心里更气了,两父子关系更加冷漠,后娘却笑了,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
她担心啊,担心花君阳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受伤受委屈。
正说着,外面进来一名身材高大,一身军装的英俊男子,此人长得真的很长的帅,用后世年轻人的话形容,就是荷尔蒙爆棚。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身材修长,完美黄金比例,五官无一不精致,尤其是一双眉眼,既带着军人的坚毅,又天生一股忧郁,对她这个到了后世,看过电视上各种美男的鬼来说,此男子真的是非常有型。
第14章 她的维护
此人正是花君阳的父亲花从军,他现在的职位已经是副团长了,能力也出众,这次调到京城是升职,副变正,三十三岁的团长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正步走进病房,看到欧阳军,直接一个军礼,因为欧阳军是军政委,虽要调走了,但也是他的上司。
白烟雨可能想缓解一下气氛,笑着道: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君阳,你看你爸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花君阳看了爸一眼,不冷不淡地说道:
“我都回来三天了,迟来的关心,需要吗?”
“这孩子,你爸不是忙吗?”欧阳军还是挺护着自己手下。
“他再忙有炎军长忙?爸,你来找我是喊我回去?”花君阳像知道父亲来意,冷声问着。
花从军皱着眉头,冷声说道:“一点轻伤别在医院浪费医疗资源,我马上去办离院手续,回家帮你妈收拾行李。”
难怪上辈子这对父子到死才和解,看看花从军说的话,儿子死里逃生,过来不是关心,而是嫌弃儿子占用国家资源,要不是江婉儿用意识看到花从军进来前,在门口看到儿子平安无事松口气的样子,她都会以为这不是亲生的呢。
年少的花君阳哪会明白父亲对他无声的爱,满脸嘲讽地回道:
“我那两件衣,用得着收拾吗?对了,我是要回去清行李,要不然,我那两件破衣,我都怕你老婆当抹布丢了。”
“孽子,她是你妈。”
花从军终于脸崩了,生气的他依旧很英俊,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张好脸。
“我妈两年前不是死了吗?”
花君阳这一句一下子让花从军脸色铁青,上前抓着儿子的手,就往床下拉。
差点让花君阳摔在地上,江婉儿看不得恩人被欺,哪怕这人是他的亲爸也不行,拿起床头的碗就往花从军那边砸去。
花从军松开抓儿子的手,一把抓住丢过来的碗,正要吼,一个小身子跳过来,对着他面门就是一拳过来,花从军没有任何背景,他能坐到团长位置,是实打实拼命从底层拼上来的,身手一点不比兵王差,手一伸稳稳接住打过来的拳头。
这一拳江婉儿用了五分力,不想花从军却接住了,两人拼着劲,旁边看客欧阳军夫妇连忙拉人。
一个拉江婉儿一个拉花从军,这两位硬是纹丝不动,花君阳也急着过来对着江婉儿劝着,
“婉儿妹妹,别打,你打不过他的。”
尽管自己力气大,但江婉儿知道自己打不过,此人身手是在生死中较量出来的,不像她,只能在空间独自练。
前面之所以能打死严强,其中不乏对方的轻敌、她的拼命和幸运在里面。
两人好不容易分开,江婉儿一脸警告地把花君阳拉到自己身后,对着花从军冷声道:
“他是我要护的人,哪怕你是花君阳的父亲也不能欺负他,否则,天涯海角,我江婉儿定与你不死不休。”
此时江婉儿两眼泛着血丝,冷得如千年寒冰,直入人心底。
花从军心惊于这个小女娃的气势,但也不惧,冷声道:
“我是他父亲,管他是我的权力。”